倒吊人,生命潮汐的搏斗者,逆位,意味著投降!
雷漠和景寒也被吊人牌突如其來的爆發力所震暈,醒來時,摩亞已經不知去向,遠處,只剩下麥加一個人躺在那里。
信使之幣!
雷漠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四處搜尋。
銀幣不見了。
「景寒!景寒!醒一醒!」
雷漠使勁拍打景寒的臉,她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麥加!」
她一看見雷漠的臉,旋即也從地上跳了起來。
兩人飛快地沖到麥加的身邊,景寒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測試他的鼻息。
「謝天謝地,他還活著。」
景寒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到地上。
雷漠手里的聖杯八已經恢復了原狀,他體內的封印也自動消失了。
麥加氣息平和,但是依舊昏迷不醒。
「趕快給他做人工呼吸,搞不好他肚子里還有水。」景寒有點著急。
「我看還是送醫院去比較保險……」
景寒立刻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如果被他父母知道,是因為跟我們在一起才搞成這樣,我們保管吃不了兜著走。」
景寒的話也不無道理,怎麼說,他都是大財團家的大少爺。
雷漠兩手交疊,在麥加的肚子上用力按了幾下,他果然噗嗤噗嗤吐出兩口水,可眼楮就是不睜開。
「麥加?麥加?……」
雷漠和景寒束手無措地邊搖邊喊,這時,不知道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麥加立刻睜開眼,盤腿坐起,從褲兜里掏出還在滴水的手機接電話︰
「喂喂喂?朱大樁,你怎麼才來?再繞兩圈,我馬上就來!」
麥加電話還沒掐斷,後腦勺就被景寒狠狠k了一巴掌。
「你裝死!偷了我的東西,讓我們倆差一點死在水神的手里,你還敢在這兒給我裝死!」
麥加嗷嗷亂叫,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任由景寒追著他打。
雷漠覺得他們很無聊,卻也因為他們這麼無聊,才讓他真正感覺到,麥加當真撿回了一條命。
「我的銀幣呢?」
景寒問麥加,麥加掉過頭來看雷漠。
「摩亞拿走了信使之幣。」
「這不可能!」
景寒伸出手來四處感應。
「還是被那個女妖怪給奪走了……」
東西真的弄丟了,麥加頓時沒有心情再嬉皮笑臉了。
景寒愁眉深鎖地看著雷漠。
雷漠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一定幫你把肖俊的銀幣給找回來。」
「我來找,是我弄丟的,當然要我來負責。」
「你怎麼找?有什麼本事去找?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付的是什麼,那不是妖,是妖還輪得到你攪和?我和雷漠一分鐘之內就能把她給收了,那是一個神!神你懂不懂?」
麥加被景寒劈頭蓋腦說得啞口無言。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于事無補,至少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雷漠感到精疲力竭,不得不打斷景寒的話。
三個人走出巷子,酒吧街上的人好像比剛才更多了,他們三個從頭到腳濕得一塌糊涂,狼狽不堪地擠在人堆里,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雷漠!你玩什麼呢?沒月兌衣服就去游泳啊?」
熒光騎士突然從扎堆的人頭里探出腦袋來對雷漠喊,人群一陣哄笑。
「雷漠?原來你叫雷漠啊,是不是打雷的雷啊,漠是哪個漠呀?」
麥加完全不理會身邊那些怪異的眼光,緊緊地跟在雷漠的後面一個勁兒在那兒自言自語。雷漠搖頭晃腦滿月復狐疑,實在搞不懂麥加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幾分鐘前他才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斗,還差點送了小命,現在轉個身,就變成了無事人。
「法術和技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與你有著相同的信念,只有那些能夠和‘死亡之舞’有所感應、志同道合的勇敢者,才是你真正的伙伴。」
雷漠的耳邊再次響起伽德勒的話。
難道,他就是因為這種無知無畏,才讓那張「死亡之舞」倒吊人,破繭而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