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神話 第十五章 第八條——鱷魚?

作者 ︰ 九月花兒飛

賭雖沒打成,魚還是要繼續打滴。

兩根帶著電流的竹竿繼續在水里推進,別說蔡眼鏡同學的分析還真沒錯,這片被淹的荒地,的確不只條把兩條草魚,而是來了一群草魚。于是,莫小飛開始了他‘鴻運當頭,勢不可擋’之旅。

壹條。

貳條。

參條。

肆條。

伍條。

在這片水域里趟來趟去,不到小半個時辰,莫小飛便又收獲了五條平均在三四斤重的大草魚,這五條大草魚清一色的魚鱗較為暗淡,顯然與前兩頭是一起從塘里逃出來的。

「現在一共才七條,怎麼樣眼鏡,還要不要再來賭一把?」莫小飛一邊操控著兩根竹竿,一邊得意地問蔡眼鏡道。

「切!都只差一條了,傻子才敢你賭啊。」蔡眼鏡哼了一老鼻子道。

賭還是打不成,兩人都不說話了,繼續專心打燈的打燈,打魚的打魚。

又在這片水域里來回了幾趟,除了些小魚小泥鰍外,卻是再沒打到一條大草魚,眼看著這片被淹沒的荒地已經被搜刮了兩遍,蔡眼鏡心里犯嘀咕了,「難道這群魚就只有七條?靠,真這樣,哥也太背了吧……」

又來回穿插了幾趟,依舊沒有大草魚的蹤影,莫小飛心里也開始打鼓了,「看來第八條大草魚的希望是沒有了,呵呵,判斷失誤啊……虧得蔡眼鏡在哥面前吃虧吃多了,輸得怕了,他要是接賭的話,哥就麻煩了,這神仙般逍遙自在的農民生活,怕是要過不成了!」

到了這個時候,蔡眼鏡真正開始後悔了,在心里直‘捶足頓胸’,「唉,大好的機會啊,就這樣被自己白白浪費了……要不,自己也激他小飛一下,讓他再跟自己賭?可他會答應賭嗎?不管了,試試看。」想到這里,蔡眼鏡在腦中開始組織詞匯,話正到嘴邊時——

「嘩!」

莫小飛前面兩三米開外(實際上離竹竿金屬圈只有一米多),發出一聲巨大的水浪聲。

「靠,第八條!」

蔡眼鏡嚇了一大跳,眼楮一下瞪得被鏡片還大,到嘴邊的話下意識里便生生咽下,心里暗處慶幸,「虧得哥沒再提出來,小飛這小子,還真是‘鴻運當頭,勢不可擋’啊,眼看著沒希望了,第八條來了!而且這條魚,貌似還挺大的。」

「娃哈哈,第八條!」莫小飛本也覺得沒希望了,突如其來的水浪聲,讓他大喜過望,笑得咧開的嘴,怎麼合都合不攏……因為還隔著一些距離,怕那‘大魚’跑了,莫小飛連忙欲要操縱著竹竿追擊而上。

「嘩!嘩!嘩!嘩……」

描述起來廢話一大堆,其實只是眨眼間的事情,那條‘大魚’弄出聲響,卻並沒有沖天而起,而且它本來明明還在莫小飛兩三米開外,按說它一感受到電流,察覺到危機,應該掉頭猛逃才對,可偏偏它卻是迎了過來,而且速度迅疾。

「咦,不對!」莫小飛作戰經驗畢竟豐富,他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莫小飛死死盯著朝著自己沖過來的‘大魚’,「靠,什麼鬼魚啊!血盆大口,尖牙利齒,灰不溜秋的身軀,還有腳,尾巴……這是?」

「我炒,鱷魚怎麼會跑源水河里來了!從哪里跑來的!真是要人命啊!」莫小飛額頭的冷汗一下就‘噴涌’而出,神情極度緊張下,他一聲大喝,「眼鏡,小靜,快跑!快回岸邊去!」

「不是草魚?是?好像是……」蔡眼鏡兄妹也看出了不對勁,正要定楮瞅個仔細,忽聞莫小飛那聲震顫自靈魂深處的大喝,兄妹兩先是一愕,隨即本能地掉頭便往岸邊狂奔。

打魚機的電流,對體型龐大、皮甲厚重的鱷魚構不成什麼大的傷害與威脅,不過電流擊在它身上,那麻麻的感覺,給它的動作造成了半秒鐘左右的頓滯,這樣一來,就給莫小飛爭取到了時間。

莫小飛極度震驚緊張下,反而冷靜了下來,面對凶狠撲向自己的這條鱷魚,他知道自己想要轉身逃跑,顯然是不現實嘀,而自己一旦被水中霸主般存在的鱷魚給咬中,它會直接把自己拖到河里的水深處去,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唰!」

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緊要、要命關頭,尋常人第一反應,不是傻掉,就是轉身逃跑,然而莫小飛的心境卻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他讓莫小飛冷靜如冰霜,腦中高速運轉的同時,操起手中的兩根竹竿,使勁地按住電流離合開關,直接一下就捅到鱷魚張大的嘴巴里,「泥馬的,皮糙肉厚不怕電是吧,讓你嘗嘗滋味!」

「 嚓!」

那鱷魚渾然不懼,一口把兩根竹竿給咬斷了,攻勢不止,再次張開大嘴,猛地咬向莫小飛的大腿……然而,就在下在刻,它渾身一個顫栗,攻擊的動作猛地一滯,龐大的身軀墜落水中,激起水花一片……爾後,它掉頭便要開始逃竄。

要知道,竹竿雖然被咬斷了,但藏在竹竿內的電線是柔性韌性的,它們可沒那麼容易咬斷,這樣電流仍然會產生,電擊的效果依在……再者,鱷魚終歸是血肉動物,血肉動物就會導電、傳電、觸電,它雖然皮肉粗厚,不懼十二伏這點小電流,可現在電流不是擊在它身上,而是口腔內……需知口腔內是相當脆弱、同時極為敏感的……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現在的電流不是透過水擊到它,而是直接就在擊在它身上——口腔內。

這樣那樣的情況加起來,等于現在擊在鱷魚身上的電流伏度,就遠遠里不只十二伏了。

「吃到虧了就想逃了,門都沒有!讓你也見識見識哥的厲害!」別看莫小飛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這小子打心里透著一股狠勁,從小就是個不吃虧的主,當然,這個是要看人去的……看到鱷魚叼著竹竿電線要跑,他竟然扔掉兩根竹竿子,一下就撲了上去,身子壓在鱷魚身上,雙臂牢牢地箍住了鱷魚的大嘴。

這條鱷魚的形體並不大,只能算是中小個頭,也就一米多長,五六十斤重的樣子吧,在被激發狠勁、背負著打魚機的莫小飛四肢全力的壓縛下,它根本就無法向前爬動游動,只能拼命扒打著四肢,擊得泥水飛濺。

莫小飛雙手都抱鱷魚的嘴去了,雙腿也夾住在鱷魚的身上,他拿鱷魚也是半點轍都沒有,只能一邊死力地抱著鱷魚不松絲毫,一邊祈禱著電流快點把這鱷魚給擊暈。

可一人一鱷這樣僵持了將近半分鐘,鱷魚兀自揮肢掙扎,沒一點要暈的跡象,莫小飛就奇了怪了,「這鱷魚也太抗電擊了吧,怎麼還沒暈啊?快點暈啊,哥要沒力氣啦……啊?怎麼會這樣?」

莫小飛猛然瞥到浮于身邊的竹竿竿,要不是雙手要掐鱷魚的大嘴,還真想給自己重重地敲那麼一下……莫小飛吃了一驚,「靠,哪里是鱷魚太抗電擊,根本就沒電流在擊它嘛!」

「眼鏡,眼鏡!」莫小飛急得大喊。

莫眼鏡兄妹倆站在岸邊,看著水中與鱷魚奮勇搏斗的莫小飛,俱是呆若木雞。

其實也不怪他們會發呆,本來他們就被突如其來的鱷魚給嚇懵了,而莫小飛那小子處在險境中,更是讓兄妹倆擔足了心,千幸萬幸那小子靠急智擊退了狂猛的鱷魚,可他不但不及時月兌離險境,反而要抓鱷魚玩去……話說有幾人在這種情況下,能不呆上一呆?

「眼鏡,眼鏡!你娘的!你個孬包!平時發呆也就罷了,這個時候你tm的發個鳥呆啊!你怎麼不去死啊你!」莫小飛四肢發酸,後力難繼,感覺鱷魚隨時可能掙月兌自己的‘懷抱’,莫小飛急得直大罵,這掙月兌的哪里是什麼‘鱷魚’,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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