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神話 第三十五章 不解風情(求支持)

作者 ︰ 九月花兒飛

回到山頭竹樓里,把眼鏡往涼竹床上一扔,任他呼呼豬睡去。

蔡雯靜提了個她自己利用閑暇時間編織的小竹簍子,拿了鐮刀去竹樓後面打了一簍子汁肥葉女敕的青草,來到兔舍(兔佔豬巢)前,大白兔小雪瑟縮在它的窩里,警惕地看著蔡雯靜跟旁邊的莫小飛。

「小雪,來吃午飯嘍……小雪別怕,過來吃甜甜的青草啦……」蔡雯靜抓了一把青草撒下去,溫柔地對小雪喊道,這妮子那雙靈動的眼楮里,小星星亮晶晶,一閃一閃的,喜愛要多濃就有多濃。

小雪畢竟是野生的,怕人得很,蔡雯靜一連呼喚了好些聲,小雪兀自瑟縮著不動。

「小雪現在怕人,咱們先混個臉熟吧,等過些日子,它就不會再畏懼咱們,鱉三鱉四跟咱們不也是一點點地從陌生到熟悉嗎。」莫小飛說道。

「小飛哥,我知道了。」蔡雯靜有些許失落地點了點頭,將一簍子青草全部放進兔舍里後,「小飛哥,咱們繼續去清理荊棘雜草吧。」

「小靜你還是別去了吧,那些活兒太累了,你就在竹樓里休息吧。」莫小飛蹙了蹙眉,關切地道,要是蔡眼鏡這貨,即使他不想去莫小飛也要拖著他去,可蔡雯靜這麼清秀水靈的一個小妮子,莫小飛不忍心啊。

「從小就做這些事情,早習慣了,不累的,放心吧小飛哥。」莫小飛的關心讓蔡雯靜心里甜甜的,小妮子對莫小飛嫣然一笑,進到竹樓里,穿上裝備,拿上武器,徑直開赴戰場。

一個下午的忙活,到日落時分,一畝五六分荊棘雜草叢生的山頭被打理得干淨利爽,回到竹樓里時,蔡眼鏡那家伙恰好醒來,當然少不了要被莫小飛給狠狠地鄙視加打擊一番。

三人回莫小飛家里吃過晚飯後,頭兀自昏沉的蔡眼鏡回他家繼續睡他的囫圇大覺,莫小飛背著打魚機帶著蔡雯靜去淺水灘打魚。

這一夜的收獲跟昨夜差不多,莫小飛還是沒撞見期待中的鱷魚,也沒再撿到那神秘的軟蛋。背著打魚機回來後,把收獲交給老爸老媽去拾掇,莫小飛捉了只順帶下山頭的大肥野兔子,對老爸老媽道,「爸媽,我去一趟雲財叔家里啊。」

「……」老爸老媽看了看莫小飛左手的大肥兔子,又看了看他右手的好幾斤魚,再看了看站在莫小飛身邊乖巧得像個小媳婦的蔡雯靜,爾後兩人都是看向莫小飛‘不懷好意’地直笑,「去吧去吧。」

莫小飛沒注意到老爸老媽‘不懷好意’的笑,蔡雯靜卻是看到了,這妮子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她整個俏麗的臉蛋瞬間變得大紅隻果一樣紅撲撲的。

除了幾聲蛙叫蟲鳴狗吠,鄉村的夜靜悄悄的,兩人就並肩走在這靜悄悄的鄉村機耕路上。

蔡雯靜一改平素的活潑,縴縴手指在身前纏繞著,一路上都是默不作聲的,莫小飛主動挑起話題,她也是‘唔唔嗯嗯’的支吾著,莫小飛就奇了怪了,暗忖,「這妮子今天除了在王二爺家里、在自己家里裝得矜持些外,基本上一整天都是在嘰嘰喳喳、歡蹦亂跳的,咋突然就噤聲了呢?」

「小靜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莫小飛看著她問道

「沒,沒什麼。」蔡雯靜躲閃著莫小飛的目光,神色有些慌亂地道。

「沒什麼?」莫小飛更加奇怪,借著月色一看,只見蔡雯靜的小臉就像撲了一層胭脂,莫小飛就更郁悶了,疑惑地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問道,「小靜是不是你媽她姐來了?」

「我媽她姐來了?」蔡雯靜愕然,「你是說我大姨……」

最後那個‘媽’字被及時驚悟的蔡雯靜用小手給捂回了口中,小妮子本就酡紅的臉蛋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她噴火的刀眼直宛著莫小飛,宛得莫小飛心里有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莫小飛感覺要有不妙的事情發生,果然,這廝正欲加快腳步躲離小妮子的‘火力範圍’時,蔡雯靜突然就像條小母狼似地撲了上來,她捏著粉捶,對著莫小飛的胸口就是一通砸,砸得莫小飛‘慘叫連連’的同時,也砸得莫小飛懵頭懵腦,「怎麼這妮子的承受能力哪個時候變這麼差啦,哥就開這麼一個小小玩笑,她居然發這麼大的飆?」

「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騙子,老是來騙人家……」蔡雯靜邊捶邊斥道。

「小靜啊,你這樣打哥,哥我很委屈的好不好?」莫小飛滿月復‘委屈’地道。

「你老是騙人家,難道人家就不該打你嗎?」蔡雯靜停下攻擊,水汪汪的雙眼看著莫小飛,晶亮眸子里說不清道不明的脈脈情意。

都說眼楮是人的心靈之窗,透過一個人的眼楮能直達人的心底,莫小飛此刻就隱隱有了這種感覺。不過老天有時畢竟還是公平的,它在為誰開啟了一扇門時,必會關上一扇窗子,不像莫小飛,這廝在好些方面稟賦超然,但在某一方面,卻又多少有些弱智。

「好吧,我用馬扁了你一頓,你是應該親自扁我一頓……來吧,多捶幾下,解解氣。」莫小飛‘心服口服’地道。

「你個豬頭笨腦的家伙,人家才不要捶你呢。」蔡雯靜對‘有幾分傻氣’的莫小飛很是惱火,不過她這惱火,也已經習慣成自然了。蔡雯靜又宛了莫小飛一眼,搶了他兩個手中的東西,「你回去,人家不要你送了!」

「真不要我送了?」每每到了這種‘狗血事情’的時候,莫小飛的機智狡詐總是消逝一光,整個人還真會變得有幾分‘傻里傻氣’的。

「誰要你送啊!」莫小飛的‘傻氣’讓蔡雯靜那個恨啊,小妮子跺了跺腳,轉身就往前走了,當然,蓮步是不會挪得太快嘀,那意思嘛,除了莫小飛這傻小子外,相信大家都懂嘀。

「小靜你小心些,那你小飛哥我就沒送你了啊……明天早上記得趕早去集市。」莫小飛喊道,這廝到了此刻,還在撓頭直感嘆,「都說女孩心海底針,這話還真是不假,看小靜這臉色變幻得快的,都趕上六月天了……只是話說哥到底哪里得罪她了,難道就是那句‘你媽她姐’的話?。」

這廝邊想著,邊徑自就回家去了。

蔡雯靜的步子一頓,回過頭來一看,那廝已然而去,她嬌弱的身子輕輕抖動了幾下,朗朗月色下,幾滴晶瑩的水珠灑下,墜落機耕馬路上,轉瞬間為大地所吸收……蔡雯靜仰著螓首,望著了眼浩瀚的星空,輕柔一嘆,抬腿疾步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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