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神話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挖冬筍(2)

作者 ︰ 九月花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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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靖州這一帶,有陰年陽年這樣的說法。

為何會分為陰年陽年,這跟幾乎所有關于陰陽的東西一樣,是帶著濃重的迷信色彩的。這些陰陽的東西禍害了咱國家上下幾千年,禍害了無數的上至達官貴人、乃至九五之尊,下至平頭小百姓,不提也罷。

陰一年陽一年,陰年竹林里是不長冬筍的,當然也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不長,只是生長的數量會極其的稀少,塊頭也會非常之細小。這里說的是自然生長,與人工培植出來的無關啊。

今年是陽年,秋收過後雨水就格外的充分,是一個冬筍大肆生長的年份,要不是老爸上山來喊,忙得腳不沾地的莫小飛還真是要忘記了。冬筍這玩藝兒長在竹林里,它雖然根春筍一樣,同樣是從竹鞭上生長出來的,同樣是筍,但卻有著非常多的不同。

兩者的味道姑且不論,兩者的大小也暫且不提。

春筍的速度生長極快,節節向上攀升,最終會長成竹子。而冬筍是長不出竹子來的。說穿了冬筍的存在,就是為了豐富老百姓菜鍋子的。冬筍不長竹子不說,生長的速度也挺慢的,而且它只要尖子有一點點露出了土面,它就會毅然停止繼續向上生長,似乎它知道再往上長。自個就會飽受風吹雨打,雪侵冰蝕,終被生生凍死。

所有的冬筍最終都會有一點點尖尖露出面來,露出面來的冬筍倒是好尋找。眼楮尖的人都找得到,但可惜你是等不到這個時候的,現實不允許你等啊,因為絕大部分的冬筍出面,會是在立春個把月之後,與春筍一道向上生長的。

這個時候的冬筍有著冬筍的本質,又有著春筍的志氣與朝氣蓬勃,它們也會拼命地向上長啊長啊長。然而最終它們長不了一兩米,甚至幾厘米十幾厘米,就會死掉,沒有一根冬筍最終能長出竹子來。所以春天竹林里那些死掉的筍。很多人以為是春筍,其實它們大部分是冬筍。

正因為等到冬筍露面不容易,就算等到它露面,許多也已然是筍老肉硬了,所以冬筍還完全掩埋在土壤里時。村民們就會想法子把它挖出來。可冬筍在土壤里,要尋找不容易啊,于是尋冬筍的技術就體現出來了。

「蓮姐,你就別拿鋤頭了吧。幫小弟我提籃子就行了。」蓮姐一听說莫小飛要去挖冬筍,頓時就來了濃濃的興趣。也模了把鋤頭要跟著一起去挖。岳美麗愈晶瑩前幾天回市里去了,而丫頭跟兩個鳥人嘛。肯定是在開拓土了,上次莫小飛一把火把山頭燒了個光禿禿的,可是為他們省了不少的氣力,現在他們早已經開始挖山了。

「好吧,我就幫你去提籃子吧。」蓮姐放下鋤頭,便跟著莫小飛還有老爸往山下走去。那天的‘人工呼吸’與那晚在洞里的‘三光政策’,讓兩人的關系有了個質的飛躍,尤其是思想傳統的蓮姐,基本上已經是鎖定莫小飛了。

蕭青蘭跟莫大成也看出些苗頭來了,他們也不反對,蓮姐雖然年紀比起莫小飛大去了不少,可鄉村里有句這樣的話,叫‘女大三抱金磚’,女方大也是好事啊,懂得疼人、照顧人、持家不是?

而且蓮姐養顏有道,沒看到她那膚肌水女敕女敕的,比個十七八歲的妹紙都不差。再說了,蓮姐的條件擺在那里呢,不論是相貌身材人品,還是財富能力,哪一樣配不上自家崽子?所以對蓮姐,蕭青蘭莫大成算是默認了的,隨他們兩個自然發展去,二老不插手、不參與、不置言,樂得清閑,就等著抱大胖孫子。

「小飛,你找筍,我來挖吧。」來到自家屋圍的竹林子里,老爸對莫小飛說道。

「挖筍這事兒挺費體力的,爸你休息去吧,挖筍這事就盡管交給我了,保管挖個幾十斤百把斤出來。」莫小飛體貼地說道。

「呵呵,小飛你爸可還沒老,鋤頭還是舞得動的。」老爸笑著搖了搖頭,兒子的關切體貼讓他心里很暖和舒服,話說養兒如此父復何求?

「呃,好吧,不過咱們要各挖各的。」莫小飛之所以提出來各挖各的,是因為老爸的技術不行,要找半天才能找到一根筍,這樣他就會松氣多了。要是自己找筍他挖,他得多累啊……莫小飛想了想,又道,「要不老爸咱們再來進行一場比賽,看誰挖的多?」

「各挖各的就各挖各的,比賽還是算了,你爸還沒有受虐傾向。」老爸笑呵呵地說道,他知道自己挖冬筍的技術不行,尤其是跟兒子這個高手中的高手比起來,更是被他撇開了不知多少條街,跟他比純粹就是找虐。

父子倆開始在竹林里分頭尋挖冬筍。

「小飛你怎麼不往竹林里去,反而往外面跑啊?」蓮姐跟在莫小飛的身後,看著心中未來的公公往竹林里走,而莫小飛恰恰相反地往外圍跑,就郁悶了。

「蓮姐你這話一出口,哥就知道你在挖冬筍方面是菜鳥一只。」莫小飛牛氣道,不過別說,在挖冬筍這方面這廝還真是有牛氣的資本。

「什麼菜鳥老鳥的,姐本來就從沒挖過冬筍嘛。」蓮姐輕嗔薄怒,白了他一138看書網說說看,為什麼不往竹林里走,反倒往外圍去?」

「呵呵,哥今天就收你這個弟子,傳授些挖冬筍的經驗給你。」莫小飛兀自牛氣沖天。

「誰要拜你為師了,臭美。」蓮姐鄙視他。

「不拜師那我可就不教你這些經驗了,這些經驗何其寶貴啊,它可是小弟根據十幾栽的模索探究,總結而來的啊,可謂是凝聚了小弟多年的心血……」莫小飛這話倒沒吹水,經驗這東西,不是總結來的又是哪兒來的?只是有些人天資聰穎,悟性比常人要高,幾載十幾載就可以成為大師級的高手,有的人窮其一生卻還停流在二流三流的水平。顯然,飛鍋是前者。

「你說不說?」蓮姐縴縴玉指亮出,就要使出她的殺手 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成嘛。」莫小飛一見她這架勢,趕忙繳械投降,這廝清了清嗓子,開始侃侃而談,「說話做為一名挖冬筍的高高手,首先第一點,不是要會找筍,會挖筍,而是要會看筍……」

「會看筍?你筍都沒挖出來,怎麼看?」蓮姐以為這廝在扯淡,忍不住打斷道。

「師太莫急,听老納慢慢道來。」莫小飛雙手合什,寶相莊嚴,一副煞有介事的小樣兒,逗得蓮姐‘咯咯’嬌笑,「嗯,你說,姐不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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