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從來都知道,這廝就是毒舌,在大學里的時候,他是經管系的高材生,可是卻經常跑到法律系去旁听,辯論會上,他從來所向披靡,由此得到「毒舌」之稱。
那時候的他將她寵上了天,整個宿舍的女孩子都羨慕她,說她眼光真好,找了這麼一個可靠的男人,不僅可靠,關鍵是漂亮得一塌糊涂,養眼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只是一張側臉,便足以讓她傾心。
「你要是怕耽誤的話,明天一大早我們是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不好意思,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很忙,明天我還要去歐洲出差,你或許可以找個其他的時間。」
他說得風輕雲淡,而她卻氣得七竅生煙。
「你!」
「阿榆,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倔強,看來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受得了。」遲暮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秦桑榆突然沉默了下來,阿榆,阿榆……曾經,他總喜歡將她摟在懷里,一遍一遍喚著她阿榆,除了外公和外婆,就只有他這樣親昵地稱呼她。
從酒店一路被他扛著離開,引來無數道探究和好奇的目光,秦桑榆只覺得渾身上下難受的厲害,尤其是胃部,即使已經在洗手間吐得翻江倒海了,可是被他這樣壓著……
剛想要讓他放她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听到一陣嘩啦的嘔吐聲,頓時,一陣難聞的污穢散發出來。
「就知道逞能,現在曉得厲害了?」遲暮緊緊地蹙著眉心,他有輕微的潔癖,如今遭受著這樣的「酷刑」,一張俊美無鑄的臉早已經變了形,直接將她扔進了轎車的後排座。
「啊!」額頭撞在前座的靠背上,痛得她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酒意頓時醒了一大半,看著他的那一張黑沉著的臉色,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遲暮美人,在她的面前幾乎很少發脾氣,記憶中,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這樣陰郁的臉色,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秦桑榆很識時務地閉上嘴,看著他將自己的襯衫月兌了下來,直接卷在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後又從後備箱拆來一件新的白色襯衫。
浪費!可恥!暴殄天物啊!那可都是範思哲這個季節的新款,一件襯衫至少都是她半個月的工資。
淡定,淡定。
等他換好干淨的襯衫,上了駕駛位,回過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廢話,我當然回我自己家。」秦桑榆很佩服自己在吐得一塌糊涂之後,才能把話說得這麼清晰,「有水嗎?我想漱口。」
似是這樣陌生的稱呼刺激了他,遲暮瞪了她好一會兒,才將一瓶打開了的純淨水遞給她,「這是我喝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用來漱口。」
呃……秦桑榆詫異地望著他,下一刻的時候,那一瓶水已經被她穩穩地抓在手里,連忙打開車門,站在路邊用剩下的半瓶水漱了口,一直到嘴里沒有其他的異味,她才放下心。
三年的時間,再相遇卻是這樣的情景,她怨過,她恨過,甚至自暴自棄過,可是依舊,她不曾忘記他,不曾忘記他對她的承諾。
用未央那妮子的話說,上輩子一定是她欠了遲暮的,這輩子遇上他,她是專門來還債的。她想,也許真的是那樣,遇上他,她只是來還債的。
秦桑榆伸手卻開後排座的車門,卻听到他命令的語氣,「坐前面,別讓我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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