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項南見她不願意說什麼,無奈地撇撇嘴,說道︰「心情要是不好的話,我陪你去喝酒吧!」忽又想起什麼,連忙拍著胸脯保證︰「秦桑榆,你放心!我駱項南怎麼說也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乘人之危的事情來。」
「噗——」桑榆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一雙好看的眼楮彎成了一彎月牙兒,卻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要請我喝酒嗎?」
望著她眉梢的那一抹笑靨,駱項南有一瞬間的失神,他想,如果能夠早一點相遇的話,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老天爺總是那麼喜歡考驗我們對感情的忠誠度,到最後,真正能夠守得住的又有幾人?
「好!想去哪里?」駱項南問她,狹長的丹鳳眼暈染了淺淺的笑意。
「哪里都行!只是,我如果喝醉的話,你千萬不要嫌棄我話多。」桑榆淡然一笑,是誰說過的,心若沒有了舒服,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在駱項南的身上,她總是能感覺到一種豁達自由的氣息,那種氣息就好像是來自遼闊的大草原,又像是荒蕪的沙漠,更像是來自高遠湛藍的天空、湖水……
駱項南笑了,就連眉梢也染上了笑意,說道︰「我正想好好听你說說話,每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在一起的話,你要麼就是沉默,要麼就是跟我說些場面話。」14967626
「秦桑榆,今晚上我要是不能把你灌醉的話……」話到了嘴邊,硬是沒有說出口,只得干笑了兩聲。
桑榆並沒有注意到他有些尷尬的神色,臉上的笑容依舊淺淺的,柔和的燈光下,那一抹笑容就像是盛開在月光下最美的鳳凰花,美得那樣的驚艷。
「醉的是誰還不知道呢!」她笑他,轉身,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有些事情,桑榆不願意去想,越想越覺得自己站在了一股黑 的胡同里,前面已經沒有了路口,可是她卻依舊止不住腳步想要往前走。
無憂,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里盤旋了很久,一直到很久以後,她已經覺得自己沒有再去愛一個人的能力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很多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簡單。
夜色下的杭城格外的繁華,空氣里飄著一股透著寒意的胭脂粉的氣味兒,那些迷人的燈光,幾人迷醉在這樣的繁華中,幾人又在這里面徘徊著不願意離去,紙醉金迷,不過是將那個真實的自己掩飾了起來。
桑榆跟著駱項南去了一家開在一個很安靜的胡同里的小酒吧,很有個性的裝飾,門口是一株上了年紀的榕樹,大片大片的枝葉將整個酒吧遮蓋住,昏暗的燈光將這里的氣氛烘托得很美,空氣里有淡淡的酒香,同時還飄蕩著一首曲子。
在路上的時候,駱項南就告訴他,這是一個傳統的火塘圍合式酒吧,在這里,都是一些旅行愛好者,換一個話說,就是喜歡折騰的人,不管你來自哪里,不論成熟度,大家就像是早已熟識的老朋友,就這麼擠坐在一起,手里拿著一瓶啤酒,跟著歌手一起搖頭晃腦,歡呼,喝彩,大聲唱歌,一直唱到嗓子啞了才會停止。
這家酒吧的老板是一個樂手,組建了一個樂隊,也算是這個城市里的一種自由文化吧!這是桑榆自己在心里想的詞語。
酒吧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門外一點聲音都听不見,駱項南說,來這里的客人一般都是朋友介紹來的,推開門的時候,屋子里正飄蕩著一首許巍的《藍蓮花》,唱歌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旁邊還有樂手,在看到駱項南走進來的那一刻,年輕男子朝著他點點頭。10nlk。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地歲月,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現腳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
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地歲月,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現腳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著永不凋零,藍蓮花……
桑榆跟著駱項南在人群中坐了下來,立刻就有人拿著啤酒遞給他們,桑榆原本的心情有些低沉,但是當她融入到這樣的環境中,突然覺得,這世界很寬闊,總有一片風景是你沒有看過的。
那麼多的笑聲,那麼多的歡樂,誰都不問來自哪里。
「秦桑榆,快要醉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必須做好听你心事的準備。」駱項南附在她的耳畔,大聲說道,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桑榆微微皺眉,隨即勾起唇角,笑容明媚如花一般。
那麼容易醉嗎?可是她卻越喝越清醒了。
「他們這樣的生活,真好!」她輕輕地說了一句,卻不想被一旁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听見了,立刻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桑榆有些詫異地望著她,是自己說錯話了嗎?隨即又毫不在意地聳聳肩,繼續喝著瓶中的啤酒,卻听到這個女孩兒跟另外的人說︰「該不會她就是駱少一直喜歡的女人吧!」項駱正怎是。
很快,幾個比她小一些年紀女孩兒將她團團圍了起來,桑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遭遇這樣的情況,只得向一旁的駱項南求救,可是他早已經被酒吧的樂手小東拉走了。
桑榆有些無奈地望著剛才笑她的女孩兒,一雙清亮的眸子打量著她們,喝了好幾瓶,卻也沒見醉意。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項南哥哥喜歡的人嗎?」女孩兒大膽地問道,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語氣有些不滿,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呃,秦桑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的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可是如果她保持沉默的話,這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刨根問底,那,不如……
「想知道的話,你跟我喝酒,如果你輸了我就不用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贏了,那我願賭服輸。」
女孩兒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立刻就有人在一旁起哄笑了起來,「好!喝就喝!誰怕誰!」女孩兒應該是這里的常客了,對著侍應生招了一下手,侍應生立刻就提著兩打啤酒走了過來。
「一人一打,看誰的速度快,一滴都不能浪費。」女孩兒直接說了規矩。
「沒問題。」桑榆微微一笑,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好!」女孩兒找了一個裁判,听他們的交談,這個裁判應該是酒吧的老板,叫做高小松,他讓人把所有的啤酒都打開了,然後全都放在一張木制的桌子上,分開兩半。
這一個節目,無疑將酒吧里的氣氛推向了高嘲,樂手繼續唱歌,看熱鬧的一邊喝酒一邊搖頭晃腦地跟著音樂走。
「開始!」高小松喊了一聲。
桑榆依舊不慌不忙的樣子,舉起酒瓶直接對上自己的嘴,啤酒順著自己的喉嚨流淌進胃里,她感覺不到絲毫的難受,因為所有的難受都比不過她的心痛,那一種疼痛是無法醫治的,只能用時間來治愈鮮血淋灕的傷口。
飯局結束後,遲暮拒絕了張力與的邀請,他推說一個朋友還住在醫院里,他必須去看看,只是秦曉瀾的一顆心卻早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遲總,我們幾個還想去唱唱歌,帶著一個小姑娘不是很方便,不如,你送曉瀾回家吧!」張力與笑著說道,不如成人之美了,誰都看得出來,飯桌上遲總已經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了。
遲暮的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因著桑榆的事情一直堵在他的心口,今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卻不想秦曉瀾早已經挽住了他的手臂,一張清秀的小臉透著絲絲的嬌羞,「遲總,那就麻煩您了,我家其實不太遠的。」
張力與跟另外的一個人相視而笑,這其中的笑意誰都明白,誰都不去多說什麼。
「秦小姐,不如我給你攔一輛出租車,你坐出租車回去吧!」遲暮知道自己的酒量,今晚上的確是多喝了幾杯,腦袋已經有些發暈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某方便的需求也很正常,尤其是在喝了酒之後。
秦曉瀾一听,自然不願意他的安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看得出來遲暮已經醉得很厲害了,現在他只不過是在硬撐著,而且他身體的力量更是有一半靠在她的身上。
「遲總,如果我回去了的話,您怎麼辦?」
「我也打車回去,喝了酒,還是不開車比較好!」遲暮一臉認真地說道,只是眼底的那一抹迷離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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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親愛的們,為了感謝小公主一萬的打賞,今晚上還有二更,大概在十點半至十一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