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陰陽神君的純陽分身,柳星痕施金瞳術,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尊純陽分身的身體,赫然發現,這純陽分身,根本就是另一個陰陽神君。
因為他發現,這純陽分身的腦海中存在的只有陰陽神君的神念,並沒有一絲其他的雜念存在。
「要怎麼做,才能夠使陰陽老賊的這尊純陽分身,對陰陽老賊,產生無盡的仇恨,一旦返回陰陽老賊的巢穴之後,就會趁陰陽老賊不注意,忽然對他出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呢?」
查看完純陽分身的身體情況,柳星痕感到為難了,思來想去,仍舊想不出要怎麼做,才能夠使純陽分身對陰陽神君,產生恨意。
「替換,對,替換,把這家伙識海中的所有神念記憶封存,或抹去,然後注入另外一個對陰陽神君非常憎恨之人的神念,這樣應該可行。」
想到這里,柳星痕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不死冥王、神帝、魔帝等等,一個又一個厲害人物的名字,後來覺得,如果讓這些人去對付陰陽神君,極有可能會造就出另一個對他構成威脅的敵人,一時又覺得非常不妥。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柳星痕還是覺得,只有自己施術,把陰陽神君的這尊純陽分身給契約了,然後遠程操控這尊純陽分身,前往陰陽神君的巢穴,對付陰陽神君。
「這賊子的意志,還真堅強,要不是有煉化之火和信仰之力相助,想要施展契約之術,把這尊純陽分身,變成我的奴僕,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了三個多小時,契約了陰陽神君這尊純陽分身的柳星痕,拍拍巴掌,深呼一口氣,然後動手施術,開啟了鎮壓這純陽分身之體的混元陣圖空間,把他放了出去。
離開神鼎空間,柳星痕就直接命令純陽分身,向陰陽神君的巢穴趕了過去。
只是,純陽分身在趕路的過程中,竟然被一道突然出現的純陽光柱,罩住了身形,把他困在了那里,根本無法動彈。
純陽分身的一舉一動,都在柳星痕的掌控之中,見此情形,柳星痕頓時感到非常震驚,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就此呆在了原地,藏匿起了身形,靜觀事態的發展。
沒有等多久,柳星痕通過純陽分身的視線,見到一個身穿金色袍衫的中年男子,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懸停在了距離純陽分身有約百丈的位置,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對他認認真真的打量。
在這中年男子打量純陽分身的時候,柳星痕能夠清晰的見到這中年人的眼中,有晶瑩的淚光在跳動。
「這人能夠輕松制服九級至高神境的人物,由此可知,這個人,應該是那九大巔峰高手中的其中之一。真是該死,這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趕了過來,破壞我的好事。」見到眼前一幕,柳星痕深感郁悶的長嘆一口氣。
這施術困住了純陽分身的中年人,正是九大高手中的純陽大聖。
確切的說,這位純陽大聖,還是眼前這個被柳星痕契約了的純陽分身之人的親生父親。
他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純陽大聖從歐雅的父親口中獲知,柳星痕已經成功的做到把歐雅從火坑里救了回來。
而他趕來這片星域的目的,也是想求柳星痕幫他一個忙,助他挽救他這個不听話的兒子邢擂。
「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放我走,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去處理。」邢擂眼神冷漠的看著純陽大聖,語氣冷冰冰的說道。
「你要去哪?」純陽大聖問道。
「我要去哪,不關你屁事。要麼爽快的殺了我,要麼放我走。」
「既然你仍舊執迷不悟,就別怪為父出手狠辣無情。」純陽大聖冷哼一聲,揮手施術,釋放出一個足以覆蓋兩丈空間的手掌,在那困住了邢擂的光柱上,拍了一掌。
頓時間,那困住了邢擂的光柱,劇烈震顫一陣,而那被困在了光柱中的邢擂,只覺一陣頭昏眼花,天旋地轉。
不多時,在無數股無形純陽神力光波的沖擊下,邢擂被震昏了過去。
要不是有困住他的那到純陽光柱存在,邢擂的身體,只怕是已經跌落了下去。
一掌震昏邢擂,純陽大聖施心靈波紋術法,向柳星痕說道︰「柳星痕,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求你顯身出來,幫我一個忙,挽救我兒子。我可以替他前往陰陽神君的巢穴,與他一戰,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陰陽神君,因他而生,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根據他自己的意願在行事。因此,無論我怎麼做,都無法還你一個你心中滿意的兒子。」
柳星痕並沒有顯身出來,只是以心靈波紋術法,回應了純陽大聖的話。
他不出來,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擔心這純陽大聖為了他兒子,突然變得失去原則,從而施術把他囚禁起來,使他兒子能夠繼續在他的巢穴中,逍遙的活下去。
「你出來,我想要好好與你談談。」
「你是我仇人的父親,一個做父親的人,為了兒子,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這就是人性。你如今雖然是一個達到了巔峰之境的厲害修士,但從你忽然的出現,並施術困住了他,就可以知道,你仍舊沒有擺月兌親情的羈絆。因此,我個人覺得,還是遠離你這樣的人為好。以免遭了你的毒手,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哼……你以為你躲藏了起來,我就沒有辦法把你逼出來嗎?」純陽大聖憤怒的回應一句,揮手施術,釋放出大量純陽神力,化作一股股純陽洪流,飛速向四周空間,涌了過去。
「狐狸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哈哈……你以為就這樣,就能夠逼我顯身出來嗎?」柳星痕回應一聲,就此施展挪移之術,離開了藏身處,頃刻間遠離了危險之地。
純陽大聖的修為,雖然高深莫測,但他個人的能量,仍然有限,再加上他心中非常清楚明白,此刻還有幾雙眼楮,正盯著了他的舉動。
因此,他釋放出的術法,並不是他最強的攻擊術法。
他之前施術困住邢擂,再加上此刻這麼做的目的,很顯然是在掩人耳目。
純陽大聖釋放出的術法力量,覆蓋住了近百萬里的空間,沒有能夠做到逼迫柳星痕顯身。
他自知柳星痕當真已經走遠,于是,他收了術法,揮手施術,卷起被困在了純陽光柱中的邢擂,遠遁而去。
純陽大聖離開後沒有過多久,八道流光,劃過虛空,趕來了純陽大聖曾經停留的位置,定住身形。
這八道流光,赫然是八個人,而且是當世八道頂尖高手。
八人中,有兩人柳星痕曾經見過,分別是風魔老人和純陰大聖。
而另外六人,則是身穿火紅色袍衫的火靈大聖,穿天藍袍衫的水靈大聖,穿土黃色袍衫的土靈大聖,穿雷電花紋袍衫的雷靈大聖,穿乳白色袍衫的光靈大聖,穿黑色袍衫的暗靈大聖。
八人顯身之後,施術對周圍的環境,探視一番,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那純陰大聖向眾人說道︰「據我所知,邢擂已經落入了柳星痕之手。此刻邢擂能夠恢復自由身,定是柳星痕在他身上動了手腳,然後故意放掉他,並從中獲取陰陽神君的秘密。而純陽大聖,之所以突然出現在這里,並施術截住邢擂。極有可能是因為,那邢擂早在月兌離柳星痕的術法力量的控制之後,就暗中施展心靈波紋術法,撇開了柳星痕的神念監視,向純陽大聖匯報了他此刻面臨的危險,好使純陽大聖迅速趕來助他一臂之力。由此推斷,邢擂,也就是陰陽神君,其實在暗中與純陽大聖,時刻都保持了緊密的聯系。只因純陽大聖一直在我等的監視之中,他才沒有機會月兌身做任何事情。」
風魔老人問道︰「你當初故意把歐雅獲得了自由身的消息,透露給了純陽大聖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反應啊?」
純陰大聖說道︰「他當時的反應,是非常震驚。不過,他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和他臉上顯出的表情,就露了他的底細。」
火靈大聖說道︰「他說了句什麼話啊?」
純陰大聖說道︰「他連說了兩遍‘我兒有救了’,而且在說這句話時,臉上高興的表情,很明顯是強裝出來的,只是當時他以為我因為太過高興,並沒有用心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否則的話,想要揪住他這個老狐狸的尾巴,真的很難。」
風魔老人說道︰「綜合我們所掌握的線索,現在似乎可以肯定,邢擂(陰陽神君)與他純陽大聖暗中肯定在秘密來往。」
雷靈大聖說道︰「如果邢擂所做的一切,都有純陽大聖在暗中指點,或相助的話,那麼他在五千多年前,能夠如願躲過我們的多次追殺這些事情,就能夠順理成章行得通了。」
風魔老人說道︰「純陽大聖精明至極,假如說,純陽大聖與邢擂暗中有互通信息的話,邢擂應該能夠從純陽大聖的口中獲知,我等故意透露給了他的有關柳星痕的消息,就不應該冒險把自己的兩尊本源血肉分身派出去執行任務才是。然而,事情偏偏發生了。你們覺得,這其中是否有貓膩呢?」
「老狐狸極有可能發現我們已經盯上了他,使他行事不便,這才故意讓邢擂把兩尊分身派出去送死,目的不外乎是故布疑陣,使我們放松對他的警惕,他好暗中行事。」光靈大聖說道。
「那你們覺得,老狐狸的最終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純陰大聖問出這句話之後,一眾八位大聖,就此陷入了沉思中,苦苦思索起純陽大聖這許多年以來的所做所為,好從中獲得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