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茉莉自顧自的在上面嗦了半天,冷雨不禁打了幾個呵欠,只覺茉莉的嘮叨比十級禁咒魔法還要可怕。
「恩,基本上就這些,只要大家能記住,恩法學院基本上算是一間很自由、很仁慈的學院。」
「感謝天,感謝地,你終于說完了。」有那心直口快的學生,心中憋了許久的話語終于月兌口而出,看見茉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倒霉的學生臉上露出了苦笑,周圍的其它學生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你們是不是嫌我嗦?」茉莉臉色不善的看著周圍這幾個新生,消失的龍卷風重新出現在茉莉的右手上,如果誰敢說一個「是」,她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拿龍卷風轟向這幫不討人喜歡的學生。
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警惕沉重起來,開玩笑,六階魔法可不是擺著好看的,不過冷雨和黑衣少年卻仿佛完全不當一回事,不過兩個人的心思卻完全不同。
冷雨是興奮,靈識毫不客氣的鑽進了龍卷風里,分析著這個六階魔法的原理,黑衣少年則是平靜,六階魔法在他的眼里根本不能構成任何威脅。
看著眾人動作一致的搖搖頭,茉莉神色稍緩,說道︰「哼,這次我就原諒你們的口無遮攔,要是下次再敢這樣,那就嘗嘗我的龍卷風吧。」
「謝謝茉莉老師,你的肚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宰相肚里能撐船,說的應該就是你吧。」一個油頭粉面,一身貴族打扮的少年,滿臉諂媚的說道,眼珠子不停的轉著,也不知道正打著什麼主意。
「哼,我可不吃這一套。」茉莉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看著貴族少年尷尬的臉容,睬也不睬的對著眾人繼續說道︰「今天下午將會有老師對你們進行挑選,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教導你們的老師,如果你們誰能被厲害的老師挑中,那以後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希望你們自己抓住這次機會。」
丟下這麼一句話,茉莉拋下猶在震撼中的少年,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
時間過的很快,在一眾新生期待的眼光中,終于迎來了挑選弟子的老師們。
望了望眼前這群一臉肅穆的新生,每個老師臉上都異常的平靜,在他們的心里,與其說是來挑選弟子,還不如說是來找一個伺候自己的佣人。
「你們誰殺死了八階大地爆熊?」一位年紀相對較長的老師排眾而出,洪亮的聲音率先問道。
「是我。」黑衣少年冷聲答道,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不修邊幅,一臉猥瑣的老頭,心中充滿著疑問,不過看見其它老師不經意間投來的尊敬與敬而遠之的眼神,黑衣少年還是大概明了老頭的地位,有實力卻不得人緣的人,跟自己倒是有幾分相像。
「以後你就跟著我安拉古學習吧。」老頭隨意的掏掏鼻孔,渾然不顧黑衣少年的意願,長袖一揮,徑直裹著黑衣少年離開了原地,至始至終,老師們都沒有說一句話,表達任何的意願。
「你跟我走吧。」
「你跟我走!」
每一個老師一一挑走了自己相中的弟子,場中僅剩下一臉呆滯狀的冷雨和一臉桀驁不馴的安踏,在老師的眼中,一個呆子是永遠不可能成為厲害的魔法師的,而一個桀驁不馴的人,更不會安心被教為一個唯師命師從的僕人。
「老大,好像沒老師願意選擇我們!」安踏掃了一下僅剩下自己和冷雨兩人的廣場,語氣里有著一絲火氣。
「好像是這樣。」冷雨無所謂的點點頭,自認幽默的聳聳肩,完全沒把沒人願意教導自己當一回事,「即使沒老師,只要有更高級別的魔法書籍,我照樣能學到我需要的東西。」冷雨如是想。
看著一臉平靜的冷雨,安踏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一臉平靜的站到了冷雨的身後。
「咦,你們兩個怎麼還在廣場?難道沒老師願意教導你們?」經過的茉莉,看著冷雨兩人一臉平淡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冷雨聳聳肩,答道︰「好像是這麼回事,現在沒老師願意教導我們,是不是我們就得離開恩法學院啊?」
「這倒不至于。我記得你們兩個好像是一個擁有一顆6階魔獸晶核,一個擁有一顆7階魔獸晶核,實力在這批新生中都算是佼佼者了,怎麼會沒有老師願意收你們?」茉莉好奇的問道,魔法師往往是高傲的,即使是恩法學院的老師,他們之間也同樣存在著競爭,誰能教出一個技壓群雄的徒弟,作為老師也是極度有面子的事,差的新生都被選走了,兩個明顯不算差的學生卻別留了下來,不知道這是故意還是巧合。
看著兩人無所適從的樣子,茉莉心中忽然涌過一絲不忍,安慰道︰「沒事,如果你們願意,以後就跟著我學習吧。」
看了一眼茉莉,冷雨腦中不禁閃過茉莉將龍卷風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情景,無所謂的點點頭,至少在基礎上,這個女人比自己要強上許多。
安踏一切都以冷雨馬首是瞻,眼見冷雨同意了,心下雖然不願在一個女人面前當學生,仍舊繃著臉同意了茉莉的意見。
看著一個平淡一個臭著一張臉,安全沒有一絲興奮的表情,茉莉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覺,不由開始後悔自己雞婆的收這2個可憐的學生為弟子,看他們那表情,給自己當學生,好像很委屈他們似的,要知道,這個學院可是有很多學生哭著求著給自己當學生,自己可都沒收。
「我住在風系魔法部,以後每天早上8點鐘,我就要看見你們2個在我面前報道,如果遲到了,哼哼,後果自負。」茉莉故作凶惡的說道,可惜威嚴實在是不適合她,嚴肅了一會,她自己首先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冷雨和安踏不由相視莞爾,這個像鄰家妹妹多過像老師的女人,究竟能教給他們什麼東西?冷雨很期待,安踏卻是一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