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燙手的感覺完全沒有降低。
許清悠看著他滿臉通紅,這個樣子燒下去,會不會燒傻?
必須得吃藥。
許清悠本來想沖出門,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她只得往前台打電話,希望這個旅舍的老板娘是個好人吧。
她拜托老板娘去買退燒藥,又拜拖她買兩套男女長袖的衣服,怕老板娘不肯,許清悠甚至很財大氣粗的說,「我給你小費,一千塊。」
然後,那個老板娘還真的同意了。
話說這錢不賺白不賺,藥店隔壁就有,賣衣服的更是對面就有。
只不過許清悠壓根就不清楚這里的地勢,這一千的小費實在是……冤了。
她趕緊又跑去浴間,擰了兩條濕毛巾。
一條覆在他的額際。
一條就擦著他的身體。
他的上半身還是沒有穿衣,這會通紅得嚇人。——————
許清悠每踫到一處,都被燙得害怕,「杰晨,你醒醒,杰晨。」
發燒可不是小事,尤其這個時候,他們都不能去醫院,只能憑意志力抵抗……
弘杰晨動都沒有動一下,許清悠擔心得兩手都在顫抖,也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傷口。
「杰晨,你醒醒,你別嚇我。」
「水……」好一會,弘杰晨才終于有了絲反應,低語道。
見他醒了,許清悠才沒那麼害怕,「你等我一下。」
一杯水,弘杰晨三兩下便喝完了。
許清悠又去給他倒了一杯。
弘杰晨睜開自己疲憊的雙眼,真的覺得眼皮很重,「清悠,我沒事。」
許清悠听到這話,死死地看著他,「我已經讓老板娘去買藥了,你再忍一會,吃了藥再睡。」
沒事,他是不是除了說沒事,就不會再說別的了?
「你退燒了嗎?」他看著她。
「我沒事了。你躺好,我再去給你拿毛巾來擦。」
說著,她把已經沒了涼感的毛巾又拿去浴室沖洗,然後又急步的跑回來,「來,這樣有沒有舒服點?」
這時候誰還管他有沒有穿衣服,她又會不會害羞,這人命關天,病當前,什麼都拋一邊去了。
弘杰晨半眯著眼,看著她為自己忙上忙下,嘴角微微的上揚,「清悠,我沒事,真的。」
他拉住她忙碌的手,滾燙得溫度,他自己卻好像發覺不到似的。
許清悠翻了翻白眼,「你躺好別動,你有沒有事,有眼楮的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
兩人正說,房門敲響。
弘杰晨當下就緊備的坐了起來,雖然眼神還是有些迷離,但是整個人已經強打精神。
許清悠見他這樣,有些哭笑不得,「應該是老板娘。」
弘杰晨看著她,「小心些,現在那些人肯定在找玉獸的下落,昨天有人看見過你的臉。」
這就是心軟的壞處了,如果那是真的子彈,這會就沒有半點的憂慮了。
然而……
許清悠提醒他,「別忘了,我昨天化了妝的。」
弘杰晨也被自己的緊張給嚇到了,「去看看吧。」
「嗯。」
許清悠打開房門,果真是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