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影。」許清悠走下樓梯，叫了一聲。
茉影應了一聲，「二小，姐。」
「你也睡不著麼？」許清悠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女乃喝了起來。
見餐桌上有面包，她隨手的也拿了一個，然後一邊咬著面包，一邊拿著牛女乃，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茉影，陪我聊聊天吧。」
對于茉影，許清悠其實還是很好奇的，茉影身手十分好，而且很受墨震瀟信任，或許能從她口中得知一些什麼事情也不一定。
不過打著這樣算盤的許清悠卻沒有露出想要打听什麼的神色，只是隨手的打開了電視，然後一口吃著面包，又喝一口酸女乃。
茉影手里捧著一個水杯，身上穿著寬松的睡衣，睡褲。
修剪得過短的短發貼在腦後，如果不是她的五官很女性化，許清悠有時都會懷疑她是男生。
「你頭發剪這麼短，是為了發便戴假發麼？」許清悠放松地聊著天，打量著茉影。
茉影話不多，不過這時許清悠要她陪著聊天，所以也只是微微地點頭。
「昨天你沒有跟我一起回來，族主讓你做任務了麼？」許清悠繼續八道。
茉影又是點頭。
「做什麼任務？」
茉影抬起眼看她，許清悠扯了扯嘴笑，「只是隨意問問，聊天麼，不都是這樣聊八卦的麼，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嗯。」
「……」許清悠暗翻了個白眼，看來具體一點的，茉影都不會跟她說。
于是，許清悠又換了一種方式，「茉影，你進組織多少年了啊？」
茉影捧著水杯沉寂了許久，在許清悠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才悠悠的開口，「從有記憶起就在組織里了。」
許清悠眼底閃過訝異，「你父母也是組織里的人？」
茉影看向她，「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孤兒？
「從我有記憶起，就被灌輸著，以族主命令為生的思想。」茉影垂下眼，「沒有第二個思想。」
許清悠心不由得抽了一下，「茉影。」
「二小，姐，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就算我知道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茉影抬眼直視著她，「族主的命令從來都不容違背的。」
「他叫你殺人就殺人，他叫你去死，難道你也去死麼？」許清悠臉色嚴肅。
「是。」
茉影沒有任何的遲疑。
「難道你自己就沒有思想麼？茉影，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可以去做的……」許清悠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勸說角色扮演得十分失敗。
起碼，茉影臉上沒有丁點的動容。
她站了起來，「族主的命令就是我的思想。」
她是一個殺手，一個被組織從小就培養長大的殺手。
她沒有思想，她只有听命。
「茉影，你是人，你不是機器，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做，你可以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可以……」
「二小，姐說的這些，只是普通人的權利，茉影是沒有權利的。」茉影抱歉地朝著許清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