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還有些積蓄，不需要別人贍養，許小，姐，你放心吧。」弘九聲音沉沉的，可是，許清悠已經听出了他的哽咽。
雲爺攬過許清悠的肩，輕聲地說道，「走吧。」
許清悠撲進他的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弘九把他們送走，剛一關上門，許清悠就听到了他壓抑的哭聲，似乎言語中還在責怪著弘杰晨，說他那麼傻，那麼笨……
心情沉重的離開弘杰晨的家，許清悠在車子一直靠在雲爺的懷里。
雲爺拿著紙巾擦了擦她的眼淚，「別難過了。」
「如果不是我，他不會死的。」他會過得很好，也不會卷入這些黑道事務間。
雲爺輕拍著她的後背，「這是他的選擇，清悠，你不要把錯全往自己的身上攬。」
她知道這是他的選擇，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沒有辦法……
只是，他的父母是不想再見到她了吧，連她想表示歉意，做出彌補的支票，他們也不肯收。
許清悠知道，他們肯定是怨她的。
都是她啊……
去了趟廟里，許清悠看了看她的父母。
看著他們的牌位，許清悠跟他們說著自己被帶回A組織的事，還說了墨若塵的事。
說了一大堆，難受的心情才好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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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約了季霖出來，許清悠哭得太久，眼楮紅腫得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季霖看到她這模樣，嚇了一跳，「清悠。」
許清悠在婚禮上消失，他雖然著急，卻半點忙也沒法幫上。
他沒有背景，關于A組織雖然知道，但是，他的身份與許清悠的身份天壤之別，他根本插手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他只能回C市這里等著他們的消息。
回國之前，許清悠已經跟他說過，她會回C市兩天。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她。
許清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用手模了模眼部，「是不是很丑？要不我拿個墨鏡戴上吧。」
季霖搖頭，他看向雲爺，似乎有責怪的意思。
偏雲爺的氣場永遠都是那麼的強勢，就算責怪，季霖也是壓了壓過于明顯的情緒。
「不是雲，是我自己今天哭太久了。」許清悠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季霖的意思，她趕緊先申明，然後扯了扯嘴角，「杰晨死了。」
季霖看向她，听到這話，臉上神情明顯一怔，「什麼？」
「為了救我，他死了。」許清悠壓抑的說著，吸了吸氣。
季霖沉默，沒有接話。
這就是黑道與白道的區別，黑道上，死一兩個人簡直就跟捏死一兩只螞蟻一樣。
或者，這就是當初他爸爸月兌離A組織的緣故吧。
「節哀。」良久，他才吐出這兩個字。
許清悠點了點頭，看到雲爺眼里擔憂的眸光，她強扯出一抹笑，「我沒事，只是有些難過。」
雲爺模了模她的頭，「再難過也要吃點東西，好不好？就當是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