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好嗎?」
「……不好。」她做不到,她如何能做到不擔心。
催命符一般的存在,她如何做到不擔心?
听到她帶著任性語氣所說的這句話,雲爺輕笑出聲,笑聲在病房里回蕩著。
「清悠,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知不知道?」他笑著說,語氣輕松得不像說什麼生死大事,而是很小,很小的小事一般。
許清悠趴在他的心髒處,沉默了良久才說,「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听到這話,雲爺一怔,變得嚴肅起來,扳正她的身子,與自己對視,「清悠,不可以。」
許清悠卻很輕松的笑了,「不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你還年輕……」
「難道你就很老了嗎?」
「我大你十多歲……」雲爺對著她較真的眼神,不由得嘆氣,「答應我。」
他也知道身體這東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忘了,我身上也有盅毒麼?」許清悠呵呵一笑,「如果,你放棄希望,死掉,我發誓,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跟著去。」
雲爺真的被她嚇到了,「不要這樣說,你知道我並不是這麼自私的人……」
「可我是,如果死了,我也不想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想我自己陪著你。一直,永遠。」許清悠親了親他的唇。
他臉色一變,「別親,不知道會不會有毒。」
「就算有毒,我也不怕。」像為了證明什麼,她又湊上前去,想要吻住他的唇。
雲爺頭往後仰,許清悠根本就吻不到,她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小器。」
「你肚子里還有孩子……」他的手輕輕地覆在她的月復部。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種情況下,懷上的孩子本來就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許清悠垂眼,滿臉的溫柔,「可是,因為這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無論怎麼樣,都想保下來,不理任何困難。」
但是茉影的話,已經給了她絕望,這孩子不能要。——————
她看向他,「今天茉影來了。」
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因為要做個帥帥的新郎官,所以臉上連個胡渣子都沒有,干干淨淨的,模起來特別的滑手。
「你身上的盅毒……是她們吹發的。」許清悠輕輕地挑起他的下巴,忽地說道,「這麼帥的男人,她們怎麼下得了手呢?」
雲爺任她調戲,他知道她心里難受,無比的難受。
「是墨震瀟派她來的,A組織有種類似人皮面具的東西,讓人察覺不出真假的區別。」許清悠又親了親他的唇,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上次我跟茉影離開時,用的就是那東西,所以當時你派出的人根本找不到我。」
「我能從泰國逃出來,是茉影幫了忙,當時……」想起當時開槍的情景,許清悠身體微震了一下。
她拉起雲爺的手,往她腰間放去,「這里,茉影握著我猶豫的手,往自己身上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