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加洲的路上,她還擔心死別。
而現在,她要面對的是生離。
而且這個生離的決定必須由她來作。
這世上,生離與死別,哪個更讓人痛一點,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這會心理難過的要死,就算她很想哭,就算她想大喊,我死也要跟你一起。
可是,她也只能說,我們離婚吧。
她不能自私的讓他因為自己而賠上命。
雲爺搖頭,「你不要再說了,如果我活下來,卻不是與你在一起,那一輩子行尸走肉的活又有什麼意思?」
雲爺看著她,「我的確是可以活下去,可以回到過去那樣,生活里只有工作工作,責任責任。然後……一輩子都活在回憶你的日子里。」
許清悠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要活著,才有希望。」
他用十年才忘了楊雪,十年,或是二十年,他也可以淡淡的忘了自己,她不會怪他的。
怎麼樣都好,她只想他活著,哪怕以後再不能見面。
哪怕以後他再不屬于她。)——
「你是不是想說,我曾經可以忘了楊雪,也可以忘了你?」雲爺輕笑出聲,「清悠,我與楊雪之間是她要離開我,而我與你之間,是夫妻,懂嗎?」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從我決定娶你的那一刻,我都沒有再想過,我的配偶欄上會有第二個不一樣的名字。」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我只有一個願望,你能快樂的生活著。」他溫柔的看著她,「因為,你對我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還要重要。
許清悠哭得唏哩嘩啦。
他不需要說情話,卻總能用最真誠的話把她感動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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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爺這邊說服不了,那就只能說服苗曉曉那邊。
的確,人家沒有非要救人的理由,救死扶傷?這對于人家不是醫生的人來說,這詞強扣在人家的身上,也覺得無比牽強,根本就不受用。
許清悠想了想,與雲爺琢磨了又琢磨,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苗曉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女孩子好像特別的死心眼。
「她很喜歡吃冰淇淋。」問了雲爺好久,許清悠才听到雲爺這麼一個比較肯定的答案。
……真的讓人無語,怎麼說這個人也是可以救自己的人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莫不關心別人的喜好。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對上許清悠無語的眼,雲爺溫柔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或者你問問麒麟,麒麟對她好像挺了解的。」
「麒麟?」許清悠訝異的看著他。
「嗯。」
樓下房里的麒麟,此時十分的冒酸泡中。
當然,他不想承認,他冒酸泡的原因是霧少與苗曉曉相談甚歡的畫面。
他只是站在窗口,眼楮一直望著海灘的方向。
許清悠敲門他也沒有听見。
她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