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席慕雪在樓上沒有下樓來,慕如樂得清靜,一寸墨城里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于是就又偷偷的把自己的畫筆和畫紙拿出來,在一寸墨城里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開始畫畫。
自從上次她在房間里被東方墨給抓住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敢畫畫了,而這個偏僻的角落還是東方俊告訴她的,因為這個角落很少有人來,而且這個角落還搭建了個棚子,雖然簡陋,不過至少能遮風擋雨。
的確是這樣,而且這個地方非常的清靜,沒有人打擾,每當慕如有空閑的時候,她就來這里畫畫,同時也不會被東方墨發現。
今天因為時間不早了,不能畫一幅大型的畫,于是她便現場寫生,即在自己的實現里選定一個景區,然後就把自己視覺看到的東西畫在紙上呈現出來。
她一副寫生大約畫了兩三個小時的樣子,光線逐漸的暗下來,應該是傍晚了,她正要收起自己的畫筆準備回去,這時就隱隱約約的听見阿敏在喊她︰「大少夫人,大少夫人!」
「什麼事?」她趕緊應了一聲,隨即迅速的收起自己的畫紙和畫筆,同時又應了句︰「我在這里呢。」
「大少夫人,不好了!」阿敏跑得氣喘吁吁的過來,望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二少夫人流產了,二少爺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少爺和梅姑都嚇壞了,讓你趕緊過去,東方家的家庭醫生都趕過來了,二爺都回來了呢」
阿敏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慕如其實沒有听清楚多少,她腦海里唯一的反應是席慕雪流產了,東方墨和東方梅讓她趕緊過去。
慕如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畫筆什麼的塞給阿敏,然後迅速的朝墨苑跑去,至于為什麼要跑去,跑去又有什麼作用,她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
跑進墨苑大廳,即刻就看見了席慕雪已經被搬到大廳里來了,此時的她躺在沙發上,而她的身下墊著一塊白布,只不過,那白布上大部分地方都染上了鮮血。
慕如整個的楞在那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見一聲蒼老沙啞而又冰冷的聲音在響起︰「席慕如,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慕如被這一聲呵斥給震住了,扭過頭望著不遠處依然壓著很低鴨舌帽看不起面容的東方墨,又看了看旁邊的東方英武和東方梅那質疑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慕如幾乎是本能的辯解著,「我今天只是跟她們一起去寺廟上香,回來後也只是按照二少夫人的交代幫她熬了保胎藥而已,我下午」
「你在保胎藥里添加了什麼東西?」東方墨蒼老沙啞的聲音迅速的切斷了慕如的話,完全不想听她繼續嗦下去。
「我什麼都沒有添加啊?」慕如听了這話只覺得奇怪了,然後看了看周遭的人又本能的說︰「我從慕雪手里拿了布包就去廚房熬藥,當時柳媽也在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