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躺在車的後排,原本是昏迷的她,因為柳叔把她給放進車里時又不小心的把她的腳踝給磕踫了一下,于是又把迷迷糊糊的她給痛醒了。
深夜,不僅車里很安靜,就連車外都很安靜,柳叔也許是考慮到她是個受了傷的又發高燒的昏迷不醒的人吧,總之車速不快,多少還有些良心。
她勉強睜開眼楮,可車里沒有開燈,光線暗得幾乎看不清什麼東西,不過她的大腦卻逐漸從模糊轉為清醒,借助窗外的路燈,車里也逐漸的清明起來。
背上傳來火燒火燎的痛,那是東方墨三鞭子給抽打後的結果,而心里傳來碎裂般的痛,那是一顆完整的心被人活生生踩碎的結果,當真是鮮血淋灕擲地有聲!
車在行駛,借助窗外的路燈和霓虹燈可以看出正從繁華的市區穿過,然後正向著不知名的地方開去。
柳叔要開車送她去哪里,她不想問,因為問了柳叔未必會回答,何況去哪里還不都一樣,反正,就是讓她把肚子里的野種流掉而已。
野種要流掉,而流掉這個野種後,她的命運又將是什麼?
她不知道,因為她給東方墨戴了綠帽子,也就是出軌的女人,在東方家的家規里,貌似出軌的女人是要被休掉的,也就是要被趕出家門。
她被趕出家門無所謂,可關鍵是,他們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才把她趕出去,這讓她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
手,不知不覺的又撫模上自己的小月復。
在里面,有一個小小的胎兒,那是她的孩子,屬于她的孩子,一個很小很小的生命。
只是,這個小小的生命,卻已經沒有生下來的機會了,因為她已經吃了墮胎藥了,估計不用多久,這孩子就會化成血水流下來吧?
只是,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是東方御的嗎?還是新婚之初那兩夜光顧過她的陌生男人的?只是,那陌生男人是誰?
東方家的一寸墨城戒備森嚴,外人又怎麼能進到一寸墨城里來?
那就只能說,那個陌生的男人就住在一寸墨城里,可一寸墨城里的男人那麼多,究竟是誰呢?
東方御,當然不可能,因為他不用化身成陌生的男人。
東方俊,也不可能,他的性格和他的年齡他平時的所作所為,都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的人。
東方英武?
更不可能,因為她和東方墨結婚的時候,東方英武都還在國外沒有回來呢?
那一寸墨城里的保安?
一寸墨城里有四個保安,每天三班倒輪流值班,可究竟哪一個保安才有那樣的身手那樣的膽量呢?
她逐個的把那些保安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可覺得任何一個都不像是能翻爬到二樓上來,然後還在東方墨的眼皮底下做那種事情的人。
那麼,如果不是那六個保安中的一個,哪個陌生的男人又是誰呢?東方墨?!
她大腦里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這三個字來,而且,在瞬間就感覺,東方墨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