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東方墨見她沉默,忍不住呼喊了一聲,聲音里明顯的帶著痛苦和難受︰「慕如,你不要再否認了,你就是席慕如,我知道的,你當年懷著孩子,當時你被南宮尋抓去的時候,孩子都三個月了,那孩子,是我的。」
顏如仰起頭來,做45°抬頭仰望天空的動作,只可惜這里是酒店的房間,當然沒有藍天白雲的天空可望,只能忘記豪華的天花板,還有那亮如鑽石的水晶燈。
她用盡全部的毅力控制著自己眼眶里溫熱的液體不要滾落下來,又用盡全部的毅力把這些溫熱的液體讓它們全部的倒流回自己的身體里。
五年過去了,整整五年過去了,他終于承認,那個孩子是他,不是東方御的,不是別人的,是他東方墨的孩子。
只可惜,晚了,真的晚了,當她懷上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怎麼不說那是他呢?
那個時候,他一口咬定那是野種,咬定她給他戴了綠帽子,咬定她是個不守貞潔的女人,咬定
于是,他殘忍的把那枚墮胎藥塞進了她的嘴里,以極其冷酷的姿勢,殺死了她的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
今晚,他居然有臉了,有臉來說她當年懷的孩子是他,還好意思問孩子在哪里?
孩子在哪里?跟他有半毛錢的關系嗎?他是孩子的什麼人?憑什麼來詢問她的孩子?
「慕如,我們的孩子呢?」東方墨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咬緊牙關的,明明眼眶里都已經盛滿液體卻硬是沒有讓那液體變成淚水的女人。
這個女人,早就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席慕如了,她已經比以前更堅強更倔強,她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淚水控制住,居然,能讓那些淚水倒流回去。
她,給他的絕對不僅僅只是驚喜,還有震驚!
我們的孩子呢?
好一個我們?他倒是用得極其自然,只可惜,她早就沒用把他和她連載一起了,她覺得和他只能算是我和你,而絕對不能用我們這個詞語。
過去的種種,像電影一樣從腦海里一一的放過去,他的冷酷,他的殘忍,他的無情,甚至還有他刻意的欺騙。
東方御說,房間里出現的戴著長發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東方墨,因為一寸墨城里戒備深嚴,外人根本就進不去,而保安都訓練有素,連墨苑都不能進,又怎麼可能上到三樓去?
這樣一個男人,一個極度BT極度無恥的男人,他自己做了多少惡毒的事情,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趕盡殺絕的事情?他難道不記得了嗎?
別說她現在不是席慕如,就算是,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問她?過去的那些事情,于她來說無異于是一場災難,可是,這該死的東方墨,卻好似什麼都不記得了一般。
當然,也許他並不是不記得,只是得了健忘癥而已,據說非人類的動物要比正常人更容易得老年健忘癥?
不不不,應該是中年健忘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