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話——我自己的心,都無法捉模,更何況是一個永遠不會親近的男人的心。
他口中的客人不是誰,而是木嬌嬌,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女人。
從她一進門開始,竇小雅握著抹布的手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心不在焉地擦拭著樓梯。雖然明明知道木嬌嬌和那人之間的關系與自己無關,但是心里有一小塊地方很不舒服,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可能是因為木嬌嬌處處針對自己,心里留有疙瘩的緣故吧。她這樣安慰自己。
「聿,人家好想你呢!」木嬌嬌前腳一進門,後腳就猴急地往沙發上的皇甫聿扭去,天知道聿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冷落她了,以為嫁入豪門無望,今早上突然又收到他的信息,死灰一下子復燃,說什麼今天一定不要讓機會偷偷溜走。
皇甫聿劍眉一挑,不理會木嬌嬌的投懷送抱,獨自坐在沙發上品茗,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的自作多情,但是總比樓梯那邊的那個女人好點,至少不讓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聿,人家這身裙子好不好看?是上次人家生日的時候聿送的呢!」木嬌嬌眉飛色舞地在他面前轉了幾圈,像一只花里花俏的彩色蝴蝶,等待著主人的贊賞。
「哦,你喜歡就可以。」皇甫聿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上次在後花園里發的什麼狂,隨口答應了,之後讓助理準備了一份禮物送過去。沒想到助理果真見解獨到,準備了這麼一件般配的裙子。
木嬌嬌自以為皇甫聿也像她一樣喜歡,欣喜若狂地蹭到他的身邊,嬌嗔道︰「人家好喜歡,還舍不得穿呢!」
「哦,你這不是穿了嗎?」皇甫聿微微往沙發上倚靠,不著痕跡地錯過她的黏上來的熱情。
「呃……人家這不是為了來見你才特意穿的嘛!」木嬌嬌滿臉掩不住的興奮,對身邊人的熱情絲毫沒有退怯,有增無減。
竇小雅默默地看著客廳里親密無間的兩人,一絲苦澀在心底逐漸溢開。她捂著煩悶的胸口,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回頭,可為什麼她的身體里就像駐扎了億萬只螻蟻,生生啃噬著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喲,這不是那天在後花園里見過的下人嘛!」木嬌嬌眼尖地發現了客廳里還有人,仔細一看之下,原來是一直看不順眼的竇小雅時,尖酸的話語便月兌口而出。
皇甫聿順著樓梯的方向望去,那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成的,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竟然無動于衷,還有心思繼續干活?!意識到這些讓他很不是滋味,憑什麼她都能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不去,而她就不能多看他一眼?
皇甫聿惱羞成怒,指著背對著他的竇小雅命令道︰「你,過來,添茶水!」
竇小雅知道他指的就是她,他怎麼肯錯過整她的機會?隱去心頭的不適默默走到沙發前,連頭都不曾抬,端起茶壺細心地斟起來。不就是倒茶嗎?她也會。
皇甫聿本來是想借著木嬌嬌看看她的反應,結果她的反應卻再次惹火了他,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陶瓷茶壺往地下一摔,只听見‘砰’的一聲,一只價值百萬的陶瓷破碎了一地。
濺起的茶葉黏貼在她的白色裙子上,就像是一只淺綠色的蝴蝶,飄飛在純潔的白雲里一樣,舍不得離去。
竇小雅不忍心拂去,只是靜靜地看著它一言不發,隨後低著頭蹲下去,心情復雜地拾起地上的碎片。
「這女人,竟然連倒茶都不會,聿花錢養著你這樣的下人,簡直就一無事事嘛!」木嬌嬌幸災樂禍地煽風點火著,那姓竇的女子呆在皇甫公館一天,她心里的疙瘩就一天不能除去。
突然記起那天清早的事,木嬌嬌雙眼一亮,她何不趁著皇甫聿心情不好時,舊事重提?
「聿,上次人家看見她要去勾引三少呢!」
「木小姐,請你不要血口噴人。」竇小雅抬首,黑眸里無比清明。
那天早上,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她面前提起要找三少的事,只能怪自己當時太粗心大意,忘了這個女人是一只潛伏著的蠍子。
木嬌嬌急了,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竇小雅輕蔑地哼了一聲,「你說我血口噴人?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然後扭著身子對皇甫聿撒嬌著,「聿,人家說的可是事實……」
皇甫聿只手撐起下顎,劍眉微微一挑,幽深的墨眸里閃出一抹危險的光芒,「嗯哼,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就是上次辦宴會的第二天清早……」木嬌嬌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收口,卻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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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可憐的收藏……嗚嗚……
豆芽心里一直有一個故事,就是有關于竇小雅和雙胞胎妹妹顧小愛的愛情故事
在民間有一種說法,雙胞胎姐妹將來的走的路會恰恰相反。
那個啥,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