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被強制性清場,沒有人來救場,也不敢有人來。
衛陽那一腳引起了不小動靜,值班經理第一時間就趕來了,當看到是誰的時候,默默的關上門退了出去,那是什麼人,跺跺腳就能地動的太子爺,是他這種小人物惹得起麼,哪怕拆了這,只要那位爺高興,他也不能說半個不是。
「衛,衛少,我喝了多,不是有意沖撞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李杰匍匐在地面上,那副囂張的嘴臉早就愁雲慘淡,已有大勢已去的灰敗。
衛陽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卻陰冷的可怕,帝都的人或許早就忘了這個男人的手段,在扔進部隊後,脾性有所收斂,沒出來走動幾次,之後就遇見上了顧唯一,在人前出現的次數就更少了。
在一側旁觀的盛銘覺得這可是今天的意外收獲,一天都過得無聊透頂,當值班經理找來時,他就趕來了,當然,別妄想他來勸架,火上澆油的可能性更大。
「盛少,求求您,幫我向衛少說說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看清是衛少。」見正主無動于衷,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求著李杰改求另一個人。盛銘,他認識,他們還一起喝過酒,希望那點交情能留一條活路給他。
頓時李杰的臉頰就腫了起來,下手力道不帶一點摻水,哪怕是要自己半條命也值得,只要能活下來。
和盛銘喝酒的人多了去,盛大少高興的時候給個面子喝兩杯,不過你猜他現在高不高興。
「哪只手。」陰沉著臉的衛陽冷冷出聲。
李杰腦子被酒精和驚嚇攪個一沓糊涂,一時間還反映不過來時怎麼回事。
「哪只手踫的她。」衛陽不介意的再次開口。
旁觀人的盛銘比當事人還要早懂這句話的意思,攤了攤手,真是自己找死,讓衛陽有了為人民鏟除敗類的借口。
「我沒有,我還沒踫到她。」李杰立刻搖頭否認,巴不得從來沒見過那麼一個人。
「你家幾個孩子?」盛銘這時插了一句。
「就我一個。」李杰灰敗的臉終于有了神采,盛少是要幫他嗎,衛陽和盛銘交好,在圈里是人人皆知的事,只要盛銘願意為他開這個口,就一定沒事。
盛銘惋惜的搖著頭,「讓他重新生吧,不然無後啊。」
隨著一聲嘆息,衛陽的腳已經踩在了先前朝著顧唯一伸出的手上,淒厲的慘叫透不出這間包房,除了房內的人,再無人可知里面發生的一切。
擁有鋒利爪牙的凶獸,甘願收斂起自己的利器,盡量人畜無害的守在某個人身邊,可是對于別人,那凶狠的利爪絕不會留情將獵物咬殺。
當衛陽走出包間的時候,狠戾的神情不復存在,撫平衣角的褶皺,猶如一切都未曾發生過,至于身後的一切,有人會負責善後。
盛銘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上帝說,妒忌是原罪之一,一點都沒有錯,得罪衛陽或許還有情面可講,但是觸踫了他的逆鱗,只怕再無轉圜的余地。在知道衛陽生氣的理由時,地上的人早就當做死人看待了,不過善後的事又落到他身上,真當他是游戲人間的公子哥,整日無所事事嗎!
回到包間的衛陽,一進門就是那首‘唯一’。古怪的看了眼正在唱歌的人,隨即大步向前將人帶入懷中,匆匆拋下一句道別的話就走了。
當盛銘重新回來的時候,整個包間就只剩下莫子維和李沐兩人,一個在唱一個在听,頗為和諧。
「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待會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事不能拖,難保不出點意外,而且,他再留下也沒意思,那不是他喜歡的款,難得莫子維有看上的,他當然好成人之美。
于是,人又走了一個,五人行,逐漸就變成了兩人,莫子維見人都離開之後也不為所動,仍舊好好坐著,該享受的時候就為自己倒了杯酒。
「我們也走麼?」李沐本是沖著盛銘來的,現在人都走了,她留下還有什麼意思,而且她不覺得眼前這個男的對自己有意思。
難得莫子維開口留人,可是他說出的話,卻讓不遠處的人變了臉色。
「不用,就唱那首唯一,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