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都到此為止,還有,聖經十誡,不可濫用上帝之名。」顧唯一說完掉頭就走了,也不管莫子維听完之後的反應。
莫子維看著漸漸遠離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要不要有個宗教信仰,不過還是算了,明顯,他被嫌棄了。
顧唯一直接回家,莫子維的事對她來說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那不是她每天必須要見的人,而是在見衛陽時,才需要見面的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當顧唯一打開門時,就衛陽站在門口等著自己。
「你回來了,我爸來了。」衛陽听到聲音,就迎了上去,等在門口,第一句話就把情況說清楚。
顧唯一愣了下,顯然對于衛陽的話有些驚訝。
衛陽注意著顧唯一每一個反應,只要一點不對,他就帶著人立馬消失。
「怎麼還不進來。」客廳內,一個蒼勁威嚴的聲音響起,不用多想,那就是衛陽的爸爸無疑。
衛陽見顧唯一並沒有露出多少不滿和抵觸,便開口解釋著,「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來,那時候還以為你回來了,一開門就看見他們站在門口了。」
顧唯一不懷疑衛陽說的話,基本衛陽所說的都是真的,他太過自負,自負到不屑編謊話。
從來與人為善的顧唯一,也就隨著衛陽進去見人。
客廳內,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身邊坐著看似三十出頭的貴婦,哪怕只是隨意坐著,也有一種身處辦公室的緊迫感。
「爸,這是顧唯一。」衛陽為坐著的人介紹身旁的人。
「叔叔,阿姨。」出于禮貌,顧唯一叫著面前正坐著的人。
衛陽緊握著顧唯一的手,護犢的姿態顯而易見,「這是我爸,還有衛夫人。」
一句衛夫人,讓坐著的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一陣僵硬,不過兩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很快就調節好片刻的失態。
「這就是你藏著的人?」衛志宏的語氣還是那般生硬,哪怕是很自己的兒子說話,和下屬說話的差別也沒差多少。
當人出現在眼前那一刻,衛志宏就開始評估著來人,從長相來看,會將自己不可一世的兒子迷成那樣不是沒有原因,可是那份清貴和冷清,才是讓人稱贊的地方。
「爸,你那是什麼話,什麼叫藏著的人,非法禁錮人身自由是犯法的,這是我的戀人。」衛陽大方的將人攬在懷里,他想過將人帶回家,可是被顧唯一拒絕了,雖然事出突然,但是還是達到了應有的效果,他還是很高興。
衛陽的話也算是承認了兩人的關系,不是情人而是戀人,意義不同。
顧唯一听了之後也沒反駁,只是溫順的站著那,沉默不語。
沈婧是衛志宏現在的妻子,也就是衛陽口中的衛夫人,在听到衛陽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就皺了皺眉,在衛家兩父子脾氣同樣的硬,只要是認定的事,就一定會走到底,誰勸都不管用,而且衛陽,這只早就月兌離父親庇護的雄鷹,逼他就範,更是難上加難,只怕自己的佷女未來的路很是艱難了。
「既然有了人選,為什麼不早點領回家來,害的你沈姨為你張羅,你也好意思,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室了。」衛陽年紀不小,仕途明亮無阻,就差成家了,每回說起,都被他胡混過去,就算他不急,衛家少將夫人這個名字,可不少人惦記著。
「我知道了,每次都說同樣的話,我自己會看著辦。」上次回去也是說著這番話,都不帶翻新的,衛陽回話的時候也跟著帶了些敷衍。
「你也別怪你爸多說幾句,他就你這麼一兒子,自然是常惦記,有空就帶回家一起吃個飯。」沈婧好似為了緩解兩父子的氣氛說了一句,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個好相與好說話的人,哪怕是對著面前沒主動說過話的顧唯一,也是和善有加。
衛陽對這個和善的後媽並不親近,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女人霸佔了自己母親的位置,另一方面是人太假,對于她的話,不去反駁,也不應承,就像沒听見一般,無視掉了。
「你也听听你沈姨的話,好了,人也見了,我就回去了,人不小了,該辦的就辦了,既然人選有了,就趕緊定下來,如果不行,就按我說的辦,總之,要有個答案。」衛志宏下了最後通牒,然後起身離開。
衛陽不接話,帶著顧唯一送人離開。
在走之前,衛志宏看了眼一直未曾說話的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沒有惶恐不安,沒有害怕,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從頭到尾給他一種局外人的感覺,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單這份定力就值得人深思,一個普通人能有這份境界嗎?
出了門,上了車,衛志宏還在想著那份違和感。
「我看那孩子挺不錯,我見了也喜歡,是我們靜妍沒福氣,我看家里馬上就要辦喜事了。」沈婧笑眯眯說著,一邊卻打量著衛志宏的反應,沈家所有人都盯著衛家少女乃女乃的位子,那顧唯一是什麼人,誰听過,能不能真的嫁進來再說吧。
衛志宏不接話,事情只怕不會那麼簡單。
沈婧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她想听的話,也就停止了這個話題,好不容易勸人過來看看,多說下去只會引起不必要的反感,反正時間還多。
送走了人,衛陽和顧唯一都沉默了一陣,衛陽模不準顧唯一到底在想什麼,或者說大部分時候他都不知道顧唯一在想什麼。
「衛陽,有些話,我想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難得顧唯一主動開口,而且看她的樣子,很是認真。
衛陽皺緊眉,他一點也不想听到那些話,「夠了,我不想听。」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還是要說,我們的協議你沒忘吧,如果你有了結婚對象,我們就要結束這段關系……」
不等顧唯一說完,衛陽上前緊緊攥緊顧唯一的手,帶著氣急敗壞的語氣,「我說夠了!我知道,我沒忘!」
眼楮隱隱泛紅,直直緊鎖著總是說著無情的話的人,手漸漸放開,「我還有事,晚上就不回來了。」
說完之後,衛陽奪門而走,只留下顧唯一一人,看著出現一圈紅痕的手腕,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復雜,「再給我一段時間,再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