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了,整天躲在我這,又吵了?」盛銘看著最近總在眼前晃悠的人,自從衛陽藏了寶之後,就鮮少在空閑時間和他們廝混,這段日子卻反常的幾乎天天都見到。
衛陽晃了晃手,「沒。」
一談及有關顧唯一的事,衛陽的話總是一筆帶過,不願多說。
盛銘了解衛陽的心思,也沒多追問,他相信衛陽有能力處理好。
「你說,怎麼才能得到一個人的心呢?」或許是憋在心中太久,衛陽終是忍不住向自己最好的兄弟求助,他只想要一個人,卻始終都得不到。
听到衛陽的話,盛銘挑了下眉,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釋然了,這些天衛陽壓抑的情緒,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呼風喚雨的太子爺,遇到多大的難事都未曾皺過眉,可是一踫到顧唯一總會失去該有的冷靜。
「當然是投其所好,她喜歡什麼,你就給什麼。」盛銘是幾人當中經驗最為豐富的,無論在一起還是已經分開的,都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投其所好?衛陽不是沒有討過顧唯一歡心,只是顧唯一像潭深井,無論你投什麼進去,都不會有回應。
「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沒用,最近我家老頭催的緊,你有沒有什麼主意,我怕我拖不了多久了。」家里讓他馬上定下來,可是顧唯一那關始終都過不了,當初顧唯一點頭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事先有過口頭協議,只要他有了結婚對象,就要停止他們的關系。當時他腦子里只想要這個人,什麼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種看著碗里想著鍋里的人,顧唯一的要求並不過分。
和顧唯一以外的人結婚?干脆直接剜了他的心算了。
雖然盛銘並不清楚全部情況,但是從衛陽苦惱的樣子大概能猜到一些,衛陽的壓力都來自于顧唯一,那座撬不開融不化的冰山,他有時感嘆老天是公平的,給了你多少凌駕他人的資本和能力,還會給你一個無法輕易攀越的深壑。
「顧唯一不是基督教信徒嗎,不如她禮拜日那天你去陪陪她,建立一下心理橋梁,你覺得呢,莫子維?」盛銘說到最後卻話題一轉,詢問著一旁不說話的莫子維。
莫子維慢慢轉過頭去,笑著點頭贊同道,「我覺得可以。」
衛陽不知道為什麼盛銘會突然問起莫子維,不過既然兩個最好的兄弟都這樣說了,那表明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倒不如說實在沒有辦法。
「行,就按你說的辦,那你說我要準備些什麼嗎?總不能和個傻子一樣坐在那吧,我又不信那個。」信誰都不如信自己,衛陽是紅旗下長大的社會主義孩子,從小灌輸的就是馬克思主義唯物論。
「這事啊,我也不清楚,你問問莫子維,他是從資本主義回來的,他應該清楚。」盛銘將事一推,全推給了莫子維。
衛陽有些奇怪,今天的盛銘好像有些不太對,好像總是將話拋給莫子維,可是從兩人的氣氛來看,也不像發生了什麼過節。
「我去過幾次教堂,盛銘倒說對了,你去也不用準備什麼,你只要安靜坐著,听著就好。」莫子維將自己的建議說出,並無反常的表情,一切看起來再自然不過。
衛陽心中有疑慮,卻沒直白說出,莫子維難得再次相聚,下次機會還不知有沒有,有時候說出反而壞事,兩人既然願意維持表面的平靜,就說明事不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什麼事都去干預。
「我說衛陽,你就那麼喜歡顧唯一啊,長得比她漂亮的不多,但是還有,你要是喜歡她那種類型的,花多大力氣,我也給你找來,她的心比鐵打的還硬,要不換一個吧,你這不是再給自己找罪受。」盛銘理解不了衛陽的想法,這天下的女人多得是,為什麼就非她顧唯一不可了。
衛陽臉色一沉,對盛銘的話極為不滿,「我就要顧唯一,不管是李唯一,張唯一,我衛陽一眼都不懶得看,我就要定了她,盛銘,你要是遇見那麼一個人,你就說不出剛才的話了,有時候你的心不由你去選擇,你遇見了她,認定了她,無論其後有多苦,你都不會後悔當初,我愛她。比我想得還愛。」
一番剝白,讓在場的兩人都沉默了,就連一向輕松自如的莫子維也帶著一副深思的表情,能讓衛陽說出這一番話,已經印證了他最後一句話,比他想得還愛,或許也出乎他們的想象。
盛銘拍了拍衛陽的肩頭,好似無形的支持,是,他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也體會不到衛陽說的感情,可是他知道衛陽是什麼樣的人,情感內斂,沒有積壓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輕易外泄的人,他怕如果最後衛陽不能和顧唯一在一起,會變成什麼樣。
只是顧唯一,就是個未知的謎,在不清楚謎底之前,誰也猜不出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放心吧,我和莫子維會幫你的,我們是兄弟。」盛銘爽朗一笑,帶出些好友之間的豪氣仗義。
這種違和感再次出現,衛陽莫名的看向莫子維,盛銘既然不想說,那無論怎麼問他,他都不會說出來的。
「嗯,我們是兄弟。」莫子維笑著應承,並無不同。
等衛陽將視線轉回的時候,莫子維就看到盛銘投來的目光,含笑的眼中是警告。
眨眼間,里面又什麼都沒有,那一瞬間轉換的很快,卻實實在在的讓莫子維看在眼中,莫子維不動聲色,表面依舊維持著平時的表情,衛陽都有所察覺,他這個被針對的人怎麼會不清楚,他只想知道,盛銘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