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離合期尊者雖然只是想用高階修者的天然威壓來給公羊錦一個教訓,但以彼此之間修為上的巨大差距來說,已經等若于作出了直接攻擊,如果不能將其成功壓倒不免顏面掃地,又怎麼肯善罷甘休。
于是一波威壓過後又是一波威壓,無形的巨壓如潮水一般連續不斷地激蕩著整座天脈山,這下可苦了那些修為稍差的元嬰期大修士,頓時如同醉漢一般不斷地跌倒爬起,爬起跌倒,到最後有不少修者干脆不再試圖爬起來,就那麼趴在地上仰望山巔。
而直接暴露在這些離合尊者威壓下的公羊錦顯然更加難過,雖然這些威壓並不會對修者的身體造成任何實質的傷害,但為了讓自己不被威壓壓倒,公羊錦開始不斷地催動靈氣來對抗威壓,這樣一來相當于將自己的力量全部壓在了自己身上。
如此重壓之下,公羊錦七竅之突然汩汩地流出鮮血來,順著身體不斷流淌下來,瞬間將其變成了一個血人。
傷勢不輕的公羊錦口悶哼一聲,緩緩彎單膝跪在地上,可是上身依舊保持挺直,並未被完全壓倒。
「哈哈哈!離合尊者也不過如此!」公羊錦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無比的自信和張狂。
一時間天脈山上無數修者鴉雀無聲,只有公羊錦的笑聲在寰宇間來回飄蕩,這公羊錦實力之強、性之傲都足以讓人動容。
可是對于離合期尊者來說,這樣**luo的挑釁已經令人無法容忍,那怕對方是天玄門內定的十玄弟,也必須為他的狂妄自大目無尊長付出足夠的代價。
于是有人出手了,並且是三位離合期尊者同時出手,一片碧綠的柳,一顆小小的水滴和一縷若有若無的輕風。
以離合尊者的身份地位,出手教訓一個元嬰期的存在自然不需要動用什麼法寶,可是這片柳,這顆水滴和這縷輕風隨便哪一個都足以讓公羊錦就此隕落,至少也會被毀去肉身。
好在離合尊者總歸要自重身份,並不會三人同時對晚輩出手,眼看著那片碧綠的柳已經後發先至,那顆水滴一下化作了一團隨風飄散的水汽,那縷輕風卻好像耗盡了能量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不過那片碧綠的柳卻依舊輕輕地向公羊錦飄了過去,而且讓他有一種根本無從躲避的感覺。
雖然並不是天脈山上的所有修者都有足夠強大的神識探知到這片柳,但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清晰無比的感知到了危險的存在,不禁替公羊錦捏了一把汗。
滿身鮮血的公羊錦單膝跪地,微微抬起頭來死死盯著那片向自己飄來的柳,眼神依舊透著毫不動搖的狂妄和自信。
時間幾乎已經完全凝滯,眾人矚目之下,直到柳就快要飄到自己的近前,公羊錦才在身前攤開手心,凝結出一團金光燦燦的靈氣。
能夠隨手召喚出一團如此凝練有質的金屬性靈氣,足以說明這公羊錦對金行大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過天脈山上沒有一個人認為公羊錦能夠憑借這團金屬性靈氣克制住離合期尊者的木氣化形,畢竟修為境界上的差距並不能完全靠五行相克來彌補,何況既然能夠將木氣化形,出手的這位離合期尊者對木行大道的領悟已近化境,未必就會被金行靈氣克制。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公羊錦螳臂擋車,必受重創時,這位聲名顯赫的天才弟竟又在身前召喚出一團綠瑩瑩的木行靈氣,雖然沒有剛才那團金行靈氣精純但也已經足夠凝練。
緊接著公羊錦又毫不停頓地繼續在身前召喚出了一團藍汪汪的水行靈氣。
可是真正讓天脈山突然沸騰起來的是,公羊錦凝聚出的第四團靈氣竟然是一團紅彤彤的火行靈氣,這團水行靈氣雖然照比之前的那三團靈氣顯得羸弱許多,卻同樣達到了凝練有質的程度。
「火行靈氣!竟然是火行靈氣!」
「這公羊錦實在是太妖孽了!竟然已經領悟了火行大道!」
「不可能!不可能!」
作為玄州新生代最富盛名的天才弟,公羊錦的一切情況幾乎全部為全玄州的修者所熟知,隨便找一個修者都能如數家珍地說出個大概,這位公羊公雖然仍停留在元嬰後期,卻已經領悟了條大道,而且其還包括了四條無上大道,正是五行大道的金、木、水、土,唯獨未曾領悟火行大道。
可是現在這團微微跳動的火行靈氣卻明明白白地向世人昭示著公羊錦至少已經領悟了七條大道,而且包括了全部的五行大道,在這一剎那間已經有不少的強者開始將他和天玄門史上那個最奇葩的天才弟凌瀟風相提並論。
可是火行靈氣的出現足夠轟動,當下的危機卻並未解除,眼看那片要命的柳已經到了眼前,公羊錦又在身前凝聚出一團黃色的土行靈氣。
眼看五行靈氣全部集齊,公羊錦雙臂一揮猛地將顏色各異的這五團靈氣同時推向了那片柳。
就在這片柳將將要和五團靈氣相撞之時,五行靈氣卻先一步撞在了一起,不過因為公羊錦對五行大道的領悟深淺不一,這五團靈氣並沒有完美地形成相生之勢,而是同時潰散開來,並未太多改變柳的去勢。
不過公羊錦本就沒有指望依靠這五行靈氣抵御住木氣化形的攻擊,只是想要借此稍稍改變被對方鎖死的態勢,就在五行靈氣相撞潰散的一剎那間,他已經架起遁光離開了立足的巨石。
然而那片柳看似緩慢,可眨眼間就到了公羊錦的近前,看起來只是輕飄飄地沾了一下公羊錦的身體,公羊錦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橫飛了出去。
見此情形,山上山下的無數修者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呼,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為又一個曠世奇才的隕落感到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