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建安這番話,連小川听了都深感意外。
瑞祥地書這干癟老頭听了卻是十分興奮,覺得自己面子上大大有光,樂呵呵道︰「小潘子你做得不錯,明年,明年再給這小女圭女圭晉升大師!」
但在眾工匠之中,潘建安的決定卻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來自修仙家族的工匠還能把怨詞埋在心里,幾個來自強大勢力的工匠有恃無恐,居然當場就站出來詰難這元嬰大修士。
「潘建安,你堂堂天巧閣閣主、煉器宗師、元嬰大修士,怎可如此厚顏無恥!這小子憑什麼只煉制一個儲物袋就能晉升煉器技師?!你真把我們全乾州的修者都當成傻子嗎?」
這話說的可謂無禮至極,說話之人正是天罡門一位金丹後期大能的煉器技工,多次尋求晉級技師未果,看到小小旋照期修者都能輕松晉級技師,頓時壓不住火氣,跳將出來。
在修仙界,境界決定一個人地位的高下,金丹後期和元嬰期雖然只有一個瓶頸的差距,地位卻有天壤之別。
這金丹修士敢對元嬰期大修士如此無禮,就算有門派的依仗和眾工匠的支持也是極其冒險的事情。
果然,元嬰大修士的威嚴豈容輕易挑戰,潘建安冷哼一聲,威壓節節上升,所有在場的修者立刻感到呼吸困難,幾乎把持不住。
那無禮的金丹修士更是首當其沖,「撲通」一聲,跌坐在地,這元嬰中期大修士僅用威壓竟已經讓金丹後期大能無力支撐。
這金丹修士也是倒霉催的,潘建安剛才在瑞祥地書和小川身上積攢了大把的火氣,現在豈肯就此善罷甘休,干脆將所有的怒火向他發泄出來。
在潘建安雙手急招之下,一件又一件五光十色、靈氣四溢的法寶如潮水一般破空而來,這些法寶中最差的也有中品以上的品質,更是不乏上品法寶,看得在場的工匠目瞪口呆。
一般說來修者使用法寶貴精不貴多,除了本命法寶外,最多也就再有三、五件常用的法寶,潘建安縱然是天巧閣閣主,但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高級法寶也足夠駭人听聞了。
那倒霉的金丹修士反應也夠快,一見形勢不妙立即騰空而起,祭出一把飛劍快似流星、疾如閃電,向天巧閣外飛去。
潘建安冷哼一聲,指頭輕點,身邊一道金鎖柱旋即破空而去。
那金丹修士去的雖疾,這金鎖追的更猛,片刻之間就趕至那修士身旁,鎖柱急速翻滾,一條條黃金鎖鏈上下翻飛,象包粽子一樣將那修士緊緊鎖在金柱之上。
被金鎖柱押回,這金丹修士也已經如夢方醒,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弟子知錯了!弟子願加入天巧閣為牛為馬!前輩饒命啊!」
潘建安冷笑一聲,並不搭言,將這修士鎖在半空中,手指連彈,一件件法寶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身上,雖然這每件法寶都有將金丹修士直接泯滅的威力,偏偏只傷不殺,讓他受盡痛苦,慘叫連連。
這下,所有的工匠人人自危,低著頭听著撕心裂肺地慘叫,再無人聒噪。
不消多時,經過各種刀削、斧剁、槍扎、劍砍、錘擊、 砸,充分體驗了冰、霜、雪、雨、風、火、雷、電後,這堂堂金丹後期大能已經四肢不全、體無完膚,終于一名嗚呼,最終成了潘建安發泄怨氣的犧牲品。
潘建安覺得胸中一陣痛快,這一天來的淤積的憋悶終于暢快了許多。
也是這金丹修士大過自大,以為天巧閣不敢招惹天罡門,殊不知天巧閣閣主、煉器宗師、元嬰中期大修士是何等身份,豈會在意滅殺一個目無尊長、出言不遜的小小金丹修士。
除了這修士不知進退,惹火上身外,潘建安也是要借此機會顯示一下天巧閣和自己元嬰期大修士的實力,為自己找回面子,也讓其他勢力去了對天巧閣的輕視之心。
見眾人已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潘建安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微笑道︰「諸位道友,不必驚慌,此人不分尊卑,目無尊長,老夫只是略施懲戒!諸位有什麼疑問盡管提出,老夫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偏偏地書一貫胡言亂語道︰「小潘子,人都被你殺了,還說是略施懲戒,你現在這個厚臉皮的功夫已經不亞于老夫了!」
就算這樣,這些工匠哪還敢吱聲啊,一個個低眉順眼,噤若寒蟬。
潘建安知道這些工匠現在如此順服,不過是因為懼怕,要真正樹立天巧閣的威勢還要讓他們心服口服,所以不待別人質疑,主動拿起小川煉制的儲物袋。
「各位道友同是煉器工匠,不知是否听說過天州曾經有一個著名的極品玄級法寶乾坤錦囊。這法寶沒有任何攻擊、防御功能,可偏偏可以容納乾坤,開闢一方世界,故名乾坤錦囊。」
雖然不知潘建安為何提到這個著名的法寶,可還是有許多工匠紛紛點頭稱是。
潘建安繼續說道︰「普通的儲物袋只能存儲物品,卻因為袋內沒有天地靈氣,不能容納生靈,一些法寶能夠開闢空間容納生靈,卻無法容納乾坤,所以這乾坤錦囊才顯得如此珍貴。」
潘建安說到這里,稍一停頓,突然揚手從虛空中攝來兩只仙鶴,順手收入小川煉制的儲物袋中。
「雖然老夫也不知道這位小道友是如何使他的儲物袋隱含吞食之力的,但這儲物袋的確能將天地靈氣引入袋中!再加上整整一百零八重法陣的效果,這個儲物袋雖不能容納乾坤,但足以囊括山河,堪稱山河錦囊!」
潘建安一邊說一邊把兩只仙鶴從袋中取出,這兩只仙鶴一離開儲物袋隨即展翅高飛,精神果然沒有絲毫萎靡。
「各位道友,這位小道友煉制的這個山河錦囊,就算不能媲美中品法寶,做一個下品法寶總該綽綽有余吧,這煉器技師的稱號可算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