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步跨入法陣之中,迎頭就對上了石斌憤怒的眼神。
「你搞什麼鬼?怎麼引來這麼多妖鱷!你要害死大伙啊!」
理虧的凌霄也不敢反駁,喃喃低語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原本我只引了兩只鐵鱷,不知道怎麼就跟來四只!」
見石斌還要發作,小川忙開口勸解道︰「石大哥,你看這四只妖鱷雁翅排列,鍥而不舍追擊而來,就算是凌霄大哥也無力擺月兌,怪不得他!當務之急還是研究如何應對這四只嗜殺鐵鱷!」
「這!」石斌也知小川所說十有**正是實情,一時有些語塞。
好在凌霄內心同樣在自責不已,正全神貫注緊盯著法陣外四只嗜殺鐵鱷的動向,任憑石斌責難也不和他計較。
見凌霄如此石斌面上一紅,隨即也閉口不語,和大家一起定楮觀瞧,將精力擊中在法陣外徘徊的四只嗜殺鐵鱷身上。
只見這四只成年嗜殺鐵鱷全部有金丹初期的修為,甚至還有一只金丹初期頂峰隨時可能突破的強橫存在。
每只鐵鱷除了形體大小不一外,最大的特點是每只嗜殺鐵鱷眼楮的顏色都略有不同,但同樣都流露出無比暴虐嗜殺的凶光,讓人不寒而栗。
領教了上一只嗜殺鐵鱷的厲害,小川也有些躊躇,特別是因為小豬一直處于沉睡,暫時失去了對小川的影響,讓小川性情中沉穩謹慎的一面完全顯露出來,忍不住詢問道︰「幾位大哥,你們看這四只鐵鱷來勢洶洶,我們是否要避其鋒芒,暫時放棄這次行動?」
沒想到,小川這句話引起了凌霄和金昊的強烈不滿,第一次同時對小川的提議發表了不同意見。
金昊第一個跳將出來,揮舞著手中兩截斷棍,大叫道︰「不好!四對四而已!我可從來沒怕過!」
而凌霄則慢條斯理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沒必要就怕了幾只妖孽!」雖然措辭沒有那麼激烈,可是對小川的話不以為然的態度表露無遺。
石斌尚能夠冷靜分析形勢,呆呆得看著法陣外的四只嗜殺鐵鱷,突然道︰「恐怕戰與不戰並不是由我們決定的!」
就在小川四人為如何處置這突發狀況破費腦筋的時候,四只嗜殺鐵鱷也在爭論不休。
「那個人類修士哪去了?怎麼可能回憑空消失呢?」
「咱們回去吧!說不定這人類有什麼屁遁尿遁的秘法跑遠了!」
「不可能,我一直鎖定著他,他一定還在附近,用什麼方法躲藏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看情形有些詭異,我們還是放棄吧!」
「不行!我們四個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懼怕的,把這湖水翻過來也要將他找出來!人類金丹修士可是難得的美味啊!」
這只嗜殺鐵鱷徹底打動了其他鐵鱷的內心,四只嗜殺鐵鱷先後擺動鐵尾,終于為了自己的貪婪和**沖入了小川布置好的法陣之中。
一場四名人類修者和四只金丹妖獸之間的生死搏殺終于拉開了帷幕。
這些嗜殺鐵鱷平日里橫行天武鏡湖再加之性情暴虐,一旦認定了某個目標就會完全憑借最原始的**趨勢行事,所以毫不猶豫地沖到凌霄剛剛憑空消失的地方,剛好落入了小川布置好的法陣之中。
四只嗜殺鐵鱷進入法陣後,立即感到周圍水行靈氣匱乏,很快連湖水都象受了擠壓一樣被突然抽干,露出了整個湖底。
這下,這四只嗜殺鐵鱷都知道事有蹊蹺,可是這些強大妖獸並不慌張,畢竟它們雖然生活在天武鏡湖之中,卻是少有的非水靈根妖獸,沒有湖水除了讓它們行動有些不便外,對真正的實力並沒有太大影響,最重要的是並不妨礙它們變態的超強防御。
這樣一來,四只嗜殺鐵鱷有恃無恐,繼續在湖底四處肆虐,想要逼出隱藏中的人類修士。
面對沒有退路的局面,小川反而沉靜了下來,將全部心思用在催動法陣之上,開始按照事先的預想將一個又一個相生相息的法陣驅動起來,形成了連環不絕的超級大陣。
而在這個過程中,小川突然發現這復雜大陣某種程度上和修者穴道天然法陣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就憑借著內煉之法的經驗,將這些法陣按照人體穴道天然法陣的規律做出微小的調整。
而處在大陣之中的石斌、金昊和凌霄三位金丹修士因為要煉制本命法寶,所以對法陣之道多少有一些了解,剛開始還能認出一些基本的法陣,總覺得小川布置的法陣除了數量驚人,本身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當這些法陣全部驅動起來,三位金丹修士不由得倒吸了涼氣,原來這些法陣並非簡單的堆砌重疊起來,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組合在一起環環相扣,其中奧妙無窮,到最後三人根本無法看清每個法陣的變化,只能大概琢磨出整個大陣的發展,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也好像抓住了一點天地玄機,對修仙之道多了一點了解,對將來的繼續進階多有裨益。
作為操縱法陣的小川卻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對三位金丹修士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影響,他只是在全神貫注按照自己的設想來催動操縱法陣終于將四只金丹期嗜殺鐵鱷全部困在了大陣之中。
而處在大陣之內的四只嗜殺鐵鱷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感受,開始時只感到周圍有著微小的靈氣波動,可是對自己並沒有很大的影響,可是後來這種微小的靈氣波動疊加激蕩起來,突然變成了一股強大壓迫力量,而這種力量不斷攀升,最後成為可怕的威壓籠罩四方。
到這個時候,就算是性情最魯莽最暴虐的嗜殺鐵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于是四只嗜殺鐵鱷不約而同突然轉身向來路遁去。
看到嗜殺鐵鱷開始奪路而逃,而小川的法陣好像並未布置完整,石斌等人不禁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