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第一百三十七章美人在懷
雖然楊哲是很想要表現一下,送美人回家,可惜還沒走出山水酒店的大門呢,就見到了帶著高振東等人到大堂的趙三少。
對局的地點定在山水酒店是楊哲提議的。
賭局原先就是定在了九州山莊,而楊哲爽約……撇開這些,其實這種兩人的小賭局也不用特意找地方,但放人鴿子的楊哲很理直氣壯的說︰如果在九州山莊對他不利。
出于想真真實實的來一場對局的三少,眼也不眨的答應就在山水酒店。
其實事情還得兩人相遇來慢慢敘述。
楊哲一場風流,美女在懷,壓根把三少這號人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即便昨天高振東還特意動用四輛車子把人攔下……好吧,即便是這樣,楊哲的回答依舊是理直氣壯,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地點對我不利。
三少答應了。
楊哲指指懷里的美女,所以︰今天也不方便賭,要送美女回家。
三少話也不說了,直接打了個響指。
就在楊哲全身戒備、準備作戰的時候,高振東對著謝涵行了個紳士禮,在謝涵一步三回頭里,親自用三少的專座寶馬送美人離開了……
三少的寶馬送人,三少還真是沒有意見;對三少來說既是保鏢又是管家的高振東離開,三少也沒意見;對于楊哲的提議,倒也真不在意換個地方;
好吧,主要是三少不認為有人敢在山水市里頭找他麻煩……當然,如果真有膽肥的敢動他,那對方就不是一般的麻煩了。
之前也說過,三少又是沐浴又是靜坐又是食素的,其實要換別的時候,不送楊哲一顆子彈也要給他留個疤的,可是撞在了賭局上面,尤其是讓三少信仰的賭,被放鴿子,可以忍!被換地點,可以換!
只要能夠真正的對決一次,在準備了一個月後堂堂正正的贏了他,那麼楊哲會有的下場是切碎了喂狗還是喂貓就不是三少關心的了。
既然在哪里都一樣,所以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山水酒店就成了楊哲的首選。
山水酒店是山水市里面唯一一座號稱是五星級的酒店,奢華、優雅,雖然它真正拿到的只是四星,不過其環境、設施服務、更方面的措施都是山水市最好的。
三少手上的龍井茶還沒喝完,胖胖的酒店經理就已經滿頭是汗的來請了。
楊哲看了下手表,四點五十九分,從三少來到謝涵走到賭桌擺好只用了十一分鐘,不得不說山水酒店還是有點效率的。
在談判桌上,等待總是讓人焦躁的,深諳其中明細的楊哲別說不緊張,應該說是非常的放松的,因為他優哉游哉的還趁著這十一分鐘吃了三個荷包蛋,兩個肉松小面包,三根火腿腸當做晚飯。
三少知道自己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可跟楊哲比起來,他連頓溫飽都混不上,早飯……算是早飯連午飯只有一碗清粥外加白水煮雞蛋,晚飯……還是先賭完再說吧,贏了楊哲,就著他的哀嚎下牛排!
三少自信的一樣下巴,跟著酒店經理往總統套房走時,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抱著這樣的念頭,楊哲的那一段「三急」理論他大方的手一擺,讓兩個保鏢跟著他走了。
三少不否認自己做人有些混蛋,畢竟從他出生以來,還就真的沒做過什麼對社會對國家有益的事情,但今天他才知道,比起這個叫楊哲的,他就算是混蛋,也混蛋的可愛!
自月前定下了這個賭局,他準備了多少,看了多少賭場拍下的楊哲賭頻,研究了多少就不說了,光談他今天一大早的焚香沐浴,他的靜坐凝神,他的食素修身,他是用非常非常認真的態度來對待這一局的。
但這個楊哲呢?
想到這里,三少忍不住向楊哲的臉上看去,第一眼看到紫紅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好心的擔心這人是不是死突然間得了什麼急病,雖然三少的擔心也只是怕楊哲不能上賭桌,可是問了保鏢,鬧了半天,才知道這人自個把一瓶紫藥水全潑臉上了。
再說頂著一臉大紫大紅的楊哲想到剛才一路看過來的奇異目光,就恨不得找個地縫跳進去,可是想想鑄魂的話,也就釋然了。
鑄魂對于賭的贏說白了就是一個詞,通透。
怎麼說呢,賭離不開兩樣,一是牌,而鑄魂是千年的鬼魂,當全部精力放在牌上的時候,偶爾就能看到幾分。就好像別人是在賭桌上面,而他是在監控室,知道的不止是自己的牌,連對手的牌都能猜得出來。
二是玩牌的人,曾經廟堂江湖皆算策無遺的巾幗女將軍……呃,雖然千年的時光已經讓鑄魂記不起自己的姓名,可是那種謀算人心已經刻在了骨子里,就好像人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這幾乎可以算是一種本能了。
鑄魂看牌不是所有,而是能猜出大半,這種本事對于棋逢對手的或者是級別比自己低的,那是百戰百勝,可是對于刻意研究的有心人來說,就要打個折扣了。而人,三少對于牌的執著,至少現在的楊哲即便是有他幫忙,那麼也可以說是很難贏的。
因為三少有一種執著,這種執著若是放在權力放在金錢上面,可以成為鑄魂攻破他的墊腳石,可是他執著于牌,在賭桌上面,鑄魂的合作者又是楊哲這麼一個門外漢……好吧,好鍋還要配好蓋不是?
說這麼多其實鑄魂能對楊哲總結的就只有一點︰「他能看透你,就輸。」
是的,人的氣場是相互影響的,楊哲放在商業上,是一個氣場很強大的人,可是這也是分類型的,放在賭桌上的楊哲跟一心專研的三少比起來就好比是小學生比高學生,這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尤其是在人精心準備了一個月後,這種差距就已經不是鑄魂投機取巧能夠彌補上的了。
所以楊哲听了鑄魂簡單的兩句話後,當下攔住一個客房服務員,要了一瓶紫藥水。
頂著大紅大紫臉頰的楊哲侃侃而談︰「我知道,三少一定是對我研究了很久,研究透徹的可以在今天觀察我的表情。」三少嘴角抽搐,但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只是示意楊哲入座,示意荷官理牌,可是看到那一張慘不忍睹的「大紅大紫」時,三少還是沒忍住的開了口︰「楊哲,你知道你輸了會怎麼樣嗎?」
楊哲看著三少,三少沒有看楊哲,只是慢慢的伸出手,身邊的保鏢心領神會的將手槍放在了三少伸出的掌心,同一時間,兩個保鏢動了,仿佛機器人一樣的沉重步調,停站在楊哲的左右,只是這麼一站便封住了他有可能逃跑的路徑。
「三少?」
被槍口抵在腦門上,這種事,楊哲在電視里面見到的不少,在別人身上見到的也不少,那時都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此時此刻放到他自己身上,被人這麼指著,對楊哲來說,即便是被子彈親吻過,可是那種感覺也依舊不好,不是害怕,而是一種不悅。
「你可以犯二,但除非是真傻子,否則沒有人不怕死的。」
「怕。」楊哲雖然不悅,可是並不覺得像三少這樣的紈褲能夠傷到他,換句話說,如果楊哲這麼容易被三少這樣的見紅,那麼楊哲也活不到現在。
三少見他連點頭也不敢點,心里稍微滿意了一點︰「那麼你認為我是傻子嗎?」
這可不就是個傻子嘛!阿顏你說是不是?楊哲心里對鑄魂吐槽,卻不影響他嘴上賣乖︰「我怎麼會這樣想?」
「那麼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麼敢耍我了?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三少的話很認真,眼底卻閃露出一絲嘲笑與看不起的譏諷。
「三少……」楊哲努力的拉攏下眉毛,擺出一副「我非常委屈」的樣子,用十分誠摯的聲音開口︰「吶,是你要說要賭的,咱們現在也坐在賭桌上了,我往臉上涂藥水,也真是怕被猜出底牌。吶,我只不過是怕輸。」估模著語氣還不夠,楊哲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怕輸喲!」
「扮豬吃老虎!」鑄魂對楊哲的行為很鄙視。
三少對楊哲的話很郁悶,一種說不出來的郁悶,于是三少郁悶的說了一句︰「楊哲,你要是輸了,今天我就把你埋在這座酒店的下面。」
听著恐嚇,楊哲在心里撇了撇嘴︰「阿顏啊,今兒個咱們要是輸了,就在一個墓里作伴兒了吧!你說我沒有你的照片,怎麼在墓碑上預留下你呢?」
真心講一句,在最開始鑄魂就沒有過要放水的想法,但是听了這話,下意識的挺得筆直的腰背挺得更直了,就像是筆直的槍桿,原來有點無精打采的,如今更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輸贏什麼的,他倒不怎麼在乎,畢竟有輸有贏才是生活嘛,而且贏了又有誰知道在對局的是他?
但要是說和楊哲一個墳墓里作伴兒……
即便鑄魂現在已經死了千年了,他已經成了不朽的厲鬼,他也不認為當楊哲化成了骨灰之後,會和他一樣成為鬼,或許飄散無蹤,或許轉世投胎,或許……
但,有那麼一個萬一呢?有那麼一個巧合呢?再來那麼一個意外呢?
如果真的,真的楊哲也成了鬼,那種沒日沒夜的,周圍就他和林躍……
就算鑄魂的精神一向是強大的,神經向來是堅韌的,從不畏懼什麼的,在想到了這麼一種情況後也不由產生了眩暈,原本凝固的靈體更有瞬間的恍惚,仿佛要飄散。
在前所未有的恐嚇,呃……壓力面前,鑄魂一改過去放羊的作風,連楊哲的姿勢都指點了起來,于是,三少發現,當牌發下來之後,楊哲整個人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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