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五章︰緣何動刀
區隊開班前會，曹國中喝了點酒，班長點名的時候他睡著了。
「牛槽、牛槽，牛槽來沒？」班長喊了三次，曹國中一聲沒吭。
咋吭？
人都進入夢鄉了。
點完名，班長分了活兒，也沒往後看，就上了更衣樓。
曹國中睡了個自然醒，睜眼一瞧，女乃女乃的，一個人影都沒了。他發瘋似的往更衣樓跑。
「給你二大爺點名沒？」曹國中上來更衣樓，見班長換上了工作衣正往樓梯口去，就攔住他問。
「你個龜孫這會才來，回家造孩子去吧，還上個球班？」班長也挺火。
「老子比你來得早，就是昨晚上跟你妹辦床事有點累，睡著了。」曹國中這嘴里沒好話，特別是跟班長。
「日你親妹妹的，你個龜孫還跟老子 嘴，回家歇去吧。今個兒別想上班。」班長沒落著好听話，心里不暢快，嘴上也就裝硬。
「跟你妹夫不著調不是？小心揍你個小舅子。」
「你試試！動動我試試？打死我你姐熬活寡，你小子也是干瞪眼不能用。」
班長和曹國中倆人算是飆上勁兒了，誰也不低頭，一句比一句難听。
大伙都圍了上來，想勸開倆人。
班長看見人多了起來，面子上過不去，嘴里就嘟噥了一句︰「牛你姐的b呀，跟老子玩這套？」
曹國中本來是想讓班長點名下井，可是話不投機。
看來是上不成班了，他就拽住班長，來了一個不下都別下。
「給我穿小鞋，老子不吃這一套。那一班他沒下我也沒下，我倆僵持了三個多小時。」曹國中悻悻地說。
可是後來的幾天，曹國中的小鞋還真是穿上了。
班長停了他的工，一連幾天沒給他派活。
下井不掙錢等于白搭。
曹國中氣不打一處來，這天上班就帶了把刀子。
「今天你要是再不給老子派活兒，老子就讓你找你爺爺去喝酒。」
他把刀子往班長臉前的桌子上一扎，指著班長的鼻子開始大罵。
區隊值班領導看到這陣勢，連忙上來勸說。
班里的工友們也紛紛調解，
好說歹說，等班長答應讓曹國中上班後，曹國中這才回到了座位上。
「當個工人，特別是煤礦工人，開個玩笑不算啥，就是不讓上班才讓人急。不上班老婆孩子吃啥喝啥？」
原來曹國中的癥結在這兒。
礦工們說話，罵人的詞兒比吃菜還普遍，
但是，有些菜不對口味？就比罵人還要惡心，還讓人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