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源 第二十三章 一年前

作者 ︰ 木文森

天氣驟然下降二十攝氏度,跌至零下十攝氏度。寒風狂亂,夾帶著的雪花也因此滿天飛竄。位于城市外圍的沉寂的村落在它的放肆範圍內,原本就已經是滄桑衰老的村落變得更甚。

失去了月球,黑夜已沒有了曾經的壓抑,肆意發泄著,盡管還是能看到些許星光,可都無法治理它,漆黑得伸手見不到五指。在這樣的黑夜里,隱約能看到時暗時亮的光點,逐漸,光點變得越來越大,到最後終于可以辨認出那是來自燃料燈具的光。是的,那正是因為有一位小女孩右手提著一個長方體狀的燃料燈具行走在漆夜之中。她不時地提起右手的燈具照明一下前方的那片黑暗,喃喃有詞一陣子,然後才艱難地提腳踏步在已有十厘米厚的雪地上,而她要走去的方向正是木靈他們所在城市的方向。

木靈拍了拍發痛的頭腦,然後才習慣性地環顧一周,發現自己正在自己最近住的房間,心里也就放下些許擔憂。是的,昨夜木靈模黑行走回來時,走著走著,他開始意識模糊,最後也失去了方向感,感覺自己在亂走一通。待自己的頭腦的痛感消退不少後,能正常思考,木靈才慢慢地挪著身體下床。木靈無力地慢慢地挪步走出房間,身體隨著腳步而搖晃著,類似行尸走路。睡了不知多長時間,木靈他醒來後就感覺特別饑餓,于是便忘記每天醒來後要洗漱一番的事,直接來到廚房,正當他習慣性地走進廚房想隨手拿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落放下來的可以存放一頭半月的密封著的即食的食物來填飽肚子時,他才發現里面早已站有一個個子才一米五左右的類似十二歲上下的小女孩。

「你是?」木靈楞了一會,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帶有些疑惑而問道。

「哥哥,你醒了!」听到從背後傳來木靈的問話,小女孩興奮地轉過身來直面著木靈,然後純真地笑道,「我剛作好了午飯。」

「午飯?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是的,木靈一直以為現在才是第二天的早上,畢竟外面陰沉沉的,根本不能辨認是什麼時分,而且他也餓得忘記看鐘表。

「嗯,哥哥你很懶呀,都睡了一天一夜,哦,不對,應該還要加上今天這已過去了的半天。」小女孩揚揚她那充滿稚氣的小臉蛋,假裝很是生氣。「什麼!」木靈對此也感到十分驚訝,「我睡了那麼久了!」

「哼,哥哥你不懂事,這是不對的,自己做錯事就要認。」小女孩像個大人樣用嬌女敕的語氣對木靈指責起來。

木靈說真的睡得沉,都忘記了自己已經睡了那麼久。在自己暈睡著的期間,頭腦十分舒適,真的是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什麼可想的,腦中也沒有無意地浮現出什麼信息。

「呵呵,我知錯了。」木靈傻傻地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突然醒起什麼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被木靈突然的問題給提醒了,于是小女孩放下自己剛才的那副神氣樣,心里開始惱悶起來,在想自己應該如何向木靈說明自己的苦衷。

「是不是找不到住的地方?那就住在這吧!」木靈見小女孩久久沒有回應,只是在低著頭,不斷地跺著自己的腳跟,心里想了想,猜測她可能是沒有住處,才住在自己這里一天多而沒有走,但可能也是因為她在膽心自己,可自己心里肯定自己從沒有見過她,于是便心里肯定一番後,小心地問道。

「嗯,是的,哥哥!」小女孩听到木靈問出了自己的心聲,抬起頭來,用復雜的眼光直視著眼前的木靈。「呵呵,我可以多一位妹妹陪我說說話了!」

「呃,哥哥,謝謝你!」小女孩向木靈深深地鞠一個躬,然後又是純真地笑起來,「哥哥,我叫艾瑪,王艾瑪。」

「嗯,艾瑪!那你以後就叫我木靈哥吧。哦,對了,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了?」木靈感覺事情應該不會簡單的,于是便好奇起來。

「哦,前天晚上我發現你暈倒在大街上,那時已經很晚了,我一個人又搬不動你,只能待在你身邊干著急呢。」小女孩說到這就頓了一下,然後才說下去,「後來終于等來了一位姐姐,她開著一輛很好看的車來到我們的旁邊,把你扶上車。經過不斷地詢問才知道你住在這里,然後就把你給送回來了。我還,還忘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小女孩說到最後就咬起了自己的嘴唇,吐字都不是很清楚,聲音還很小。

「嗯,我知道了,艾瑪,我餓了!」木靈知道小女孩此時心里肯定是在責備著自己,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木靈便傻傻地說起話來。

「嗯,木靈哥,我們可以吃飯了,不過你先得刷牙洗臉,你好臭!」小女孩皺起眉頭,晃了晃右手試圖扇開飄浮在面前的臭味。

「是嗎?」木靈故意向小女孩噴出一大口氣。

「呀,木靈哥你欺負人家!」

「哈哈…」

很快,木靈便回來到廚房內,小女孩已經坐下來等了,但沒有先吃。木靈來到小女孩的對面坐下來,由于空間狹窄,木靈和小女孩相隔不是很遠。

「對了,艾瑪,你為什麼獨自一人外出?」木靈右手拿起飯左手夾著菜,邊吃邊和小女孩搭話,「這很危險的!」

沉默片刻後,低著頭吃飯的小女孩才抬起頭來看著木靈。「我也不知道,自從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當時很害怕,于是不斷地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我熟悉的事物,可」小女孩說著就咽住了。

「是不是沒有找到?那你有其他親人在這,或者在這附近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的名字!」說著說著,小女孩變得很是著急,「不,我還記得一些奇怪的符號!嗯,是符號,好像它們一直都存在我記憶里。」

「哦!」木靈听到小女孩突然說到奇怪符號,心里就是一陣好奇,「能告訴我嗎?」

「那當然,你是我第一個親人,可能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小女孩頓時憂傷起來,不過很快又恢復到平常的那種充滿愉快的狀態,「以後木靈哥就是我親哥了!」

木靈听出小女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應該在她這一年齡段出現的哀傷,心里就是翻滾著一股股酸水。

「艾瑪,哥我一定保護你的。」木靈神情凝重起來。

「嗯,木靈哥!」小女孩眼楮變得水汪汪起來,淚水想溢出,不過小女孩並硬是沒有讓它們出來,小女孩抽了抽鼻子,「哥!」

「好!」木靈歡笑起來。

「我等下把那些符號畫出再給你。」

「好的,艾瑪,改日我帶你去見幾位哥哥姐姐,好嗎?」

「好,艾瑪想!」

木靈大笑起來,放下手中的飯碗便伸出右手撫模幾下小女孩的頭。

「吃飯!我好餓呀!」

「嗯,哥吃多點!」

「那當然,你哥我可是出了名的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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