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黃飛紅,被警車帶到了派出所,就被押進了一間審訊室里。
四個民警中,兩個男的到所長辦公室里回報去了,另外一男一女就在審訊室里對黃飛紅進行初步的審訊。
男的是高個子民警,女的不用說就是警花兒了。
男民警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警花坐在他的一邊,拿著紙筆準備做記錄。
黃飛紅就站在男民警的對面,他雙手被銬子在一起。
警花兒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就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黃飛紅的身邊。
黃飛紅就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坐了下來。
審訊之初,男民警就把黃飛紅的手機掏了出來,關了機。
接著審訊開始。
黃飛紅忽然間覺得渾身不自在,原來是他的煙癮犯了,他看著男民警說︰「民警同志,我可以抽支煙嗎。」
「不可以。」
「我得抽支煙提提神,要不我回答不了你的任何問題。」
男民警說︰「一看你就是一個難纏的貨。」
警花兒說︰「劉警官,不行就讓他抽一支,這樣他就會配合咱們,咱們也好開展工作啊。」
男民警就厭惡地點點頭。
黃飛紅得寸進尺︰「可是我沒有辦法取出來,煙和打火機在我的褲袋里裝著呢。」
男民警就給警花兒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你讓他抽,你給他掏吧。
警花就很溫柔地剜了黃飛紅一眼說︰「你呀,事兒真多。」
不過還是為他掏出了那盒皺巴巴的黃玉溪,還有一只打火機,遞給了黃飛紅。
黃飛紅就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了一支,又費了好大的勁兒,點上了,就很過癮地抽了起來。
男民警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就說道︰「你叫什麼。」
「我叫黃飛紅。」
警花兒就驚訝地看了一眼黃飛紅,就做起了記錄。
「什麼職業。」
「保鏢。」
警花又是一陣驚訝,看了黃飛紅一眼。
「黃飛紅,你對今天參加了打架的事兒承認吧。」
「我沒有打架,我是在自衛,是他們一群人要打我,我不得不還手。」
「可是,他們都受傷了,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那是因為他們太笨了。」
男民警接著說︰「黃飛紅,咱們簡單點兒,你對今天故意傷人認不認。」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那是說,你不打算承認了。」
「我覺得我沒有罪。」
「黃飛紅,你听著,咱們的政策你應該是知道的,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官同志,我覺得你是在誘導我。」
「我最後說一句,你到底是認罪還是不認。」
「我沒有罪,你們可以到培英學校門口去調一下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我們只依據事實,你一點兒傷沒有,他們都受傷了。」
黃飛紅說︰「我也重復說一句,那是他們太笨了。」
說完就不再看男民警,而是盯著女民警凝望了起來。
這個警花好好漂亮啊,瞧,那胸脯多豐滿,今天這個警花對自己也很好,只是不知道,這個事兒完了之後,是不是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啊。
男民警見黃飛紅根本就不*他,發狠說道︰「看來不給你點皮肉之苦,你是不想服罪了。」
「民警同志,現在是法治社會,民警是不能打人的。」
「是不能打人,我們不打好人,專打壞人。」
「你在搞刑訊逼供。」
「刑訊逼供又怎麼了。」
男民警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審訊室。
警花兒看了一眼黃飛紅,微微地笑了笑,那意思是說,行,哥兒們,你有種。
警花兒小聲對黃飛紅說︰「你要吃苦了。」
「我什麼樣的苦也吃過,那在乎再吃一次。」
「你真是一個爺們兒。」
警花兒也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審訊不得不中止。
兩個人都走後,黃飛紅心里想,不知道上官小姐是不是已經下學了,有沒有接到他留給她的字條。
她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事兒,應該來營救自己啊。
真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干什麼呢。
黃飛紅正這麼想著,就進來了三個穿制服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派出所雇來的臨時工。他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樣子也有點凶狠。
「黃飛紅。」
其中的一個高升喊道。
「有。」
黃飛紅也高聲答道。
「跟我們到反省室去一趟。」
黃飛紅就義無反顧地站了起來,隨著那三個人走出了審訊室。
黃飛紅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一次自己真的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但是黃飛紅心里想,他們要是對自己拳打腳踢幾下,哥兒也就忍了,反正自己從小到大也沒少挨打,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如果他們對自己下狠手,那自己也不會听之任之,反正也沒有犯大錯,就算和他們對打起來,也判不了死刑。
來到院子里,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民警們,都在不懷好意地望著他,那意思是說,這一回有你小子好受的。
只有警花兒用了同情的眼光在望著他,似乎有點替他擔心。
黃飛紅還她以感激的目光,就隨著那幾個臨時工向著反省室走去了。
進到房間里,臨時工們就關上了房門。
黃飛紅還沒站穩腳跟,一個大胖子一腳就把黃飛紅揣倒在地。
其他的兩個就一哄而上,對黃飛紅拳打腳踢起來。
黃飛紅還是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一個說︰「媽的逼的,反了你了,居然敢打我們所長的公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完照著黃飛紅的臉上就是一拳。
另一個說︰「臭小子,你不是牛逼嗎,我叫你再牛逼。」
這說完,對著黃飛紅的月復部就掏了一拳。
第三個說︰「女乃女乃逼的,你居然敢藐視民警,我叫你知道,藐視民警的後果。」
說朝著黃飛紅的臉頰上就是一掌。
黃飛紅立刻怒火中燒,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老子再也不能沉默了,黃飛紅當時就義憤填膺,怒不可遏,心里說,既然你們對老子下死手,那就不能怪老子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