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女孩的心事你別猜
兩人都很無聊地膩在一起。也沒心思做作業搞學習。小孩子在一起還能談論什麼國家大事？幾句話不就還是繞到這些孩子間的私密話題？
「死丫頭！你對人家鄭斌還是這麼冷淡啊？你就真的一點不喜歡人家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算喜歡，怎麼算不喜歡。我只知道，我們小時候其實就已經都很好了。我們還一起玩過爸爸媽媽的游戲呢！」
「白痴！這不就是人們常說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可是，我們倆都長大後，我們就再沒說過話，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麼，我就是很害怕他。」
「你怕他？怕他把你吃了？」
「我當然害怕了，要是他也跟黃小虎一樣，那我不是——都完了！」
「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
「你這不是怕他，是怕所有男生，怕所有異性，你這叫戀愛恐懼癥。說到底，你還是有心里潔癖。你這樣子，最好一輩子不談戀愛，那也就一輩子也沒人踫你。」
「我就是不會隨便讓人踫我。」
「行！你就一輩子不談朋友，最好去當尼姑！」
「我就去當尼姑！」
「你說的！好！那我明天就去找鄭斌，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
「那最好了，省得他每天陰魂不散跟著我！」
「你真沒良心！人家是受你家里委托，這麼關心照顧著你，你居然毫不領情，還這樣說人家！」
「我——我是恨他這樣，讓我背上了壞名。我真的恨死他了！」
「唉！踫上你這麼個純情美女，真是倒霉，可憐！」
「你說誰？」
「當然是鄭斌了！」
「他可憐？他怎麼可憐了？」
「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啊，人家這麼死心塌地愛著你。可你到現在——懶得說你。你看看班上那些小男生，比鄭斌強的有幾個？可人家早都嘗過愛的滋味，日子也過得甜蜜瀟灑。也只有你們這倆個傻帽，還真是一美對。你不放棄原則，他也死守著這份執著。結果人生作美好的時光，就被你們這樣活活拋灑了。」
「討厭！你就想讓我跟你學壞！反正我就是誰都不喜歡！我才不會白白給人佔便宜的！」
「哎！你老實告訴我，你對鄭斌——就真的一點不喜歡？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小時候我們倆一直都很親，我也不怕他，可現在我見到他就害怕。連說話都會臉紅心跳。」
「白痴！你這明明就是喜歡人家！」
「可是——我就是不想和他單獨在一起，我怕他也會那樣——欺負我！」
「欺負？他怎麼欺負你？」
「他要是——想那樣——那我怎麼辦？」
「想哪樣？」
「煩人！」
「其實，男生女生相互喜歡，本來就是很正常很開心的事，等你哪天真正戀愛了，你就明白了，包括兩人那樣在一起，那也都是很美的事，我現在要是多有些時間沒和他在一起，我自己都會想！」
「你——呸呸呸！你真惡心啊！你這麼隨便，你爸媽知道了，不打死你才怪！」
「竊！他們才不會管我，他們只知道掙錢，只在乎兒子！才不會管我是死是活呢！」
「你盡胡說！」
「其實，你也不要把這些事情都看的這麼嚴重，你們家現在不都知道你和鄭斌在談朋友了嗎？你媽也沒把你吃了？」
「可我們——這是假的，家里人都知道我們倆根本就沒談戀愛！」
「傻瓜！這種事情真的假的還不是只有你們自己心里最清楚，大人誰能整天跟著你啊？就算你們倆真好了，真的有什麼了，你不說誰知道啊，還不只有你們倆自己知道！」
「討厭！惡心！我才不會像你呢！這麼小就——不要臉！」
「行行！我不要臉，你是乖乖女，也千萬別學我。不過，你以後至少也不用對這事這麼敏感，這麼恐懼。整天神經兮兮的，害我們都為你擔心。你看你到現在連話都不和人家說一句，人家還擔了個早戀的名，還要負責保護你。你好好想想，你整天這樣，人家心里多擔心，多難受？你自己累，人家也跟著你累！」
「這不關我的事，是他自找的，活該！」
「你真是條美女蛇啊！這麼狠毒的心。」
「我就是！」
黃燕感覺跟黃莉講這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白費口舌，也就不想多說。她停了片刻，恬著臉上前親昵地摟著黃莉，故意逗她︰「哎！你對人家鄭斌哥真的一點沒感覺，一點不在乎？」
「就是！怎麼了？」
「那好！這麼好的男生，你不要我就上了！」
「你——你敢？你真是——太不要臉了！你怎麼能——他是我男朋友！」
「你說什麼？」
「我說他——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怎麼能——」
「怎麼？這會你又承認你們是男女朋友了，那你又對人這麼絕情寡義，你不覺得你這樣對人家太不公平了嗎？自己做人家女朋友，自己連手都不讓人家牽一下，又不許別人對他親熱，你這樣算什麼？」
「我——我們現在還小，我們現在當然不能隨便亂來。等我們長大了，我們也許——」
「你神經！你想等人家可沒這耐性啊！再等黃花菜都涼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都只顧眼前，誰想著以後的事，你要再這樣傻帽，我看你那個鄭斌，遲早也都是別人的菜！」
「那就怪他自己沒誠意，沒耐心！」
「唉！遇上你這麼個活寶，算他倒霉！好了！不說了！累！」
黃燕真的說累了！掃興地倒在床上。黃莉被黃燕翻來倒去數落，心里煩到七上八下無法安神。這會，又輪到黃莉死皮賴臉纏著黃燕。
「哎！燕燕！那你跟我說說你和男朋友的事。」
「不說，說你也听不懂！」
「說嘛！那你現在是不是還和黃曉虎在好？」
「和他？竊！這種膚淺幼稚的小男生，我現在眼楮角都不會瞟一下！」
「什麼？你現在不是和他好了，那你和誰好？」
「反正不是這些小屁孩！」
「不是小屁孩難道是——大人啊？」
「你說對了！」
「什麼？你——真是膽大啊！你不怕弄出事來？」
「你別大驚小怪！少見多怪！像我們現在的女孩子，就是要多談朋友，經歷越多經驗才豐富。將來才不會上當受騙受傷害。像你這樣，哼！等著瞧！」
「我——」
「傻瓜！月兌了人生，總是會一天天長大。管你男生女生，遲早都會經歷那些事。上帝造人類，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這些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那麼恐怖！」
「那你現在——真的是和——大人一起——談戀愛？是——是誰呀？」
「我可以都告訴你，可你絕不許再那樣一驚一咋的。」
「好好！我不大驚小怪。」
「是——我們學校的。」
「還是我們學校的——那你還騙我是大人。」
「老師——」
「什麼？老師？你和——老師——」
「怎麼？不行嗎？」
「你真膽大，他也敢玩，這要出事就是玉石俱焚。我看你才真的是瘋了！」
「梨梨！我最近眼皮也老跳，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我們倆可是最好的姐妹，你可千萬不許對任何人絲毫透露啊！」
「你這才叫自找的，活該！還說我！那人是誰？」
「是謝老師！」
「誰？」
「又怎麼了？」
「你是說我們的英語老師謝俊輝？——他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這有什麼關系！我們就是談朋友，又沒想過要結婚。」
「這叫談朋友？你是不是和他也那樣了？你這明明是給人騙了，給人玩弄。」
「說這麼難听！你懂什麼？兩情相悅，你情我願，誰騙誰啊？」
「你是學生他是老師，你這麼小他都有孩子了，你們這樣在一起，這還不是玩弄你啊？」
「反正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我喜歡他，欣賞他，他也很疼我很愛我對我比爸媽還親。」
「燕燕！你是不是恨你爸媽，才——」
「我誰都不恨，可我需要有愛！」
「燕燕！我還以為你——我們倆是好姐妹！以後，我多找你玩！」
「梨梨！我們都需要好朋友，也都需要愛！不然，我們的生命就會孤獨，寂寞，枯萎，凋零！」
「不！不會的！不會的——」
「會的！所有人都會，遲早都會！」
「可我們現在都還小，我們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梨梨！你是乖乖女！家里有人疼有人愛，可我不是！所以，我天生就是壞女孩！」
「燕燕！我沒說你是壞女孩，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姐妹！」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珍惜！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兩人說道動情處，忍不住緊緊摟在一起，各自感傷，相互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