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香滿苑酒店三樓西施廳,小楊正陪著「戴罪負閑」的董大隊在喝悶酒。
「沒有金鋼磚,攬什麼磁器活啊!」。解氣又得意的小楊說︰
「董隊,你听說了嗎?下午那兩小子四兩充一斤的,以為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頭就能夷大山為平地,涸江海為良田,挽大廈于既傾,求自己于水火。豈不知是————蜱蜉撼大樹,杯水救大火,一點作用都不起。相反是穿長衣救大火,錯打狐狸惹身騷。去時是趾高揚,回來是丟盔卸甲。你沒看到他們兩人的那個狼狽相呢,真是好笑至極!听說那個老時,就還剩兩眼珠子在轉動,渾身上下全被那個女人涂滿了那個辣椒醬,整個一個從醬缸里爬上來一樣,哎呀,那個慘啦!」
「哎!董隊,你听說了嗎?」小楊又神秘地四周看了看(此時三樓其實也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說︰「听說孫隊很生氣,很失望,一個下午就狂吸了兩條煙呢。」
董朝陽沒言語,他只是在听著,他知道小楊的話里充其量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信度。他倒是從時偉明被那女人潑了醬之後的不言不語中看出了這個人的不尋常之處,什麼叫處變不亂,寵辱不驚,這才是大將風度。這個人要麼就是強勁的對手,也可能是很好的朋友。
「喲,今兒個兩位心情不好啊,這菜怎麼沒見少啊,光顧喝酒啦。」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哎!西施,來來來,快坐下來陪我們喝兩杯。」
醉眼矇的小楊在酒精的作用下,說話開始發羅,他站起身來,搖晃著抓住了那個叫西施姑娘的女敕藕般的膀子不放「哎!西施,西施你不要走啊!」
「討厭!你干什麼呀?」衣著暴露,濃裝艷抹,嬌若桃花的西施半嬌半嗔地掙月兌著已經粘在她身上的小楊。可能是因為站立不穩,或許是酒後的天性使然,他的臉已經貼上了她那真實豐滿富有彈性的胸部,一下子兩人似乎都感到呼吸受阻。
董朝陽低著頭繼續喝他的酒,只是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意思可能是說他不想拿他們的粘乎下酒。
小楊或許是真醉了,酒精一時半會是不易醒的,西施也是醉的,但她明白那個男人的咳嗽意味著什麼。于是,她拔腳準備離開,但她好像並不打算用力推開粘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事實是她想推也推不動的,小楊像只螞蟻粘到了蜜糖。
夜已經深了,酒店里基本沒有了客人,三樓其他的房間早已空了。兩個人急急地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這時候,小楊卻似乎醒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討厭,你輕點,輕點,人家手里還有盤子呢。」
「 當」一聲,盤子落地。
「你干什麼?」西施這時才開始用力推這個男人,因為她感覺他不老實的已經遠遠不是那張充滿酒氣的嘴巴了。
她的上衣被翻卷起來了,男人已經鑽進了她的懷里。盡管她遠遠沒有她高,但男子漢天生就是能屈能伸的。她感到了胸部像貓抓的疼痛……但是,已經晚了。看來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她衣服里面了。
「你,你還想干什麼?哎呀,你慢一點!別把我的項鏈拽斷了……」女人禁不住折騰已經退到了牆角。
「沒事,斷了,爺再給買新的。好,寶貝,就這樣,倚著別動,我的小寶貝。」
「哎呀!討厭鬼,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會有人進來的……」
「干什麼,干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用力拉扯著她褲子的拉鏈扣。
「不要說話,一會就好……一會就好……哎呀,我的寶貝,真是想死爺了……哎呀……」
外面一片寂靜,只有樓下的老板娘在用力拉著被客人拖亂了桌凳。
「西施,西施。快下來,又來客了。」
「不好,老板娘叫我了。你快點,還有完沒完了,討厭鬼!你說你這種地方也能……一點也不舒服。」
男人不說話,只喘著粗氣。估模著此時就是地震專家出來講話,他也不會退卻的……
「嘩嘩嘩嘩」房間里傳來水流聲,應該是西施在洗……,至少應該是洗手吧,因為她還要端盤子呢。
「你到現在干什麼去了,就兩個人伺候到現在,真是的。」老板娘盯著西施那火紅的臉抱怨︰「剛才是不是盤子又摔壞了一個啊?這麼大個人……」
听到樓下的老板娘在數落西施,小楊酒醒大半。
看著臉色蒼白,渾身濕透,形容虛月兌的小楊,董朝陽知道他做了什麼,他並沒有醉酒,道︰「你小子還來真的了,以前總說是帶著西施去桃花園里看桃花,我以為你有多高雅呢。你這樣做就不怕對不起你老婆?」
「唉!這心里憋的慌。」小楊模了模胸口說。
「我看你是那憋的慌吧!」董朝陽半開玩笑地說。
「唉!也可以這麼說,老婆不是馬上就要生產了嗎?好長時間那機器不能正常運轉了。」
「你呀,那不更應該好好地伺候人家呀?還不是為你們老楊家忙的嗎?你小子可得把握好了,我看這西施還沒嫁人吧,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你可別再整出點什麼事來,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董朝陽認真說。
「沒事的,我注意著呢。只要不發芽,偶爾種種沒事的。」小楊油腔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