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這樣說,這人是油鹽不進,我們這事情不就沒希望了嗎?」女人立馬嬌臉帶愁,媚眼生憂,一副楚楚憐人的樣子。
路燈下,男人忍不住想伸手刮一下她那微微高挺的鼻梁,但他最終還是沒敢出手,只是盯著她看了看,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只有向馬哥匯報了。」
女人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咬了咬牙,底氣死不足地說︰「要不我來試試看。」「這,這樣不好吧,馬哥知道該罵我了。說我一個大男人的沒用,讓你來做這種事……」
「你先不要告訴馬哥了,等事成再說。要是讓他知道了,他肯定會阻止我的。馬哥這個人真不錯,他那麼仗義,幫了我不少忙,我早就想好好報答他的。但是說實話,我還真沒多大的把握。你說這世人的到底有沒有堅貞不渝見色不起心的男人呢?」女人面露難色,說︰
「被你剛才那麼一分析,我更沒有什麼信心了。都說這男人有錢就變壞,你說這人他就一清平窮官,可能過自家的日子還夠嗆,能有心思去想那事?我鮑莉莉一般是不出手的,可出手就從來沒有失敗過,你說要是這個人他不上,那我多沒面子啊,往後還沒怎麼混日子啊?」
「這個應該不會的。我告訴你,我們偉大的聖賢孔子說過︰食色,性也。說這事就像吃飯一樣重要,人人都無法拒絕。他還能比和尚牧師更有意志力嗎?你發沒發現,他好像就一個人在這生活的,這就更好辦了。
貓不離腥,那饞貓餓貓那就是饑不擇食啊。何況,像你這樣的絕世佳人呢?」男人說著話,趁機又多看了身邊的女人兩眼。
他也只是看看而已,一想到那個馬哥,他甚至連看都不敢了︰行規不能破的,這個女人只是他們的生意合作伙伴。看著女人仍然沒有信心,男人又開始擺事實講道理,他說︰
「《巴黎聖母院》這本書,你听說過吧。那里面的那個克洛德.弗羅洛怎麼樣?他一輩子研究宗教,終身未娶,發誓一輩子只忠于教會,是個全巴黎有名的副教授,教士。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最終也沒有能夠抵擋住美色的誘惑,被一個經常在教堂跳舞的埃及姑娘迷得幾盡瘋狂,不惜背叛教會,成了殺人魔王,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客死他鄉,足可見美色的力量是何其之大。
還有那些僧人盡管他們整日里頌經念詩,枯燈黃葉,表面上七戒十戒,循規蹈矩,實際上仍然是凡心不絕,塵緣難盡,色性尤甚。不是說有座伺廟里的住持為了讓弟子們修得真果,就讓大家月兌光了衣服,端坐鼓上。
然後讓一個沙尼拿來一張祼體的仕女圖掛在眾僧人面前,結果是鼓陣如擂,唯有住持的座下無聲,眾僧不禁愧顏,再看方見住持的座下那鼓已破,足見其內功深厚。
還有一個老道欲培養接班人,就讓其一得意門生每日面牆誦讀《西箱》,日長月久那牆居然洞開,那弟子大驚,便彎腰透過那洞看到道長正手拿《金瓶梅》,也透過那齊腰的洞口正欣然地在欣賞一群尼姑洗澡呢……」
「你都說些什麼呀,你們男人真缺德!整天心里面全是這些花花事,沒個正形!」鮑莉莉含羞嗔怒罵道。
「你不要以為這世界上就我們男人花心,你們女人也一樣。再說了沒有女人,男人和誰花去。那些作奸犯科強性行事的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不都是男情女願的嗎?
就比方說那些尼姑,整日里青衣素食,冷面蕭顏,似乎是過著一種清湯掛面的日子,其實背地里也不盡然。說是有一個老尼姑行將成仙,要不行了,彌留之際說有一願望終身沒能實現,希望在臨死之前滿足一下,眾人忙問何事。
老尼姑說她從未見過真人版的男人的身體,眾人一想這也不難,于是就找來一張男子果像,老尼姑仔細看了半天,失望地嘆說︰想不到男人與和尚是一樣一樣的,一樣不多,一樣不少。」
百草崢嶸,繁花爭艷,鳥兒鳴叫,蛐蛐出窟。初夏時節,空氣中柳絮紛飛,如花似雪,淘氣地鑽進人的鼻孔,藏入人的胸頸,撩得你虛癢燥熱,卻不便去真惱,畢竟它也是一種花,是花就美麗,是花就會惹人愛憐。
小城的夜雖然來得較遲,但晚飯普遍較早,家家早早地便收了飯桌,做在電視機旁或是月兌掉鞋子,圈躺在沙發上,听著外面的車笛人喧,放徉著自己的思想,倒也是一種愜意。
老時家里沒有沙發,他就臥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工作安排,等著老婆的到來。透過窗子,看到外面已經掛起了幕色,遠處還會傳來一聲聲「賣茶 」的吆喝。有兩只飛蟲從窗口的壞紗網處擠了進來。「等老婆來了,一定要給它補上。」老時心想著。
「篤篤篤篤」一陣敲門聲。
哎,想老婆老婆就來了。還學起城里人來了,知道敲門了。「門沒鎖!」老時仍躺在床上,沖外喊到。
「時局長,時大哥,你一個人好愜意呀!」一個女人的嬌音如天籟之聲,綿綿地傳了進來。還沒等老時緩過神來,一個妙曼身影,輕盈地飄逸而至,已經站到了他的里屋門空。
女人的兩只眼楮如柔柔秋水似涓涓春溪,粉面映桃花,丹唇泛淺笑,潔齒如玉,挺立的鼻梁前端微微帶鉤,弧形的下巴略略上翹。
垂發如瀑布閃著金光透著幽香,長長的香頸如陶瓷般細女敕潤滑,一根鉑金項鏈粗細適中,一只翠綠的小墜自然地把人的目光引領到那神秘的兩峰之界,那下面就是萬丈懸崖,隱隱地透著幽暗,潛藏殺機,一個不小心便會陷來者于萬劫不復。
淺梅紅的套裙如定做的書皮那樣把那幽香的**包裹得服服貼貼處處合縫,怎奈那兩座天造地生的華峰卻明顯地挺拔著,似兩盆正在發酵的面團在適度的溫度下正努力地生長著膨脹著,哪管外面是鐵箍銅套,致使那溝越發地深不可測;v字領口開得太深,仿佛一張吞人的大嘴,引誘你進得去,就別出來——還想出來嗎?
兩條如玉的大腿小腿各有迷人之處,小腿細潤如女敕筍,大腿圓潤如漢玉,越往上去似乎越白越圓越潤越能激發你的聯想,想著它們是如何的分叉聯枝,想著它們是如何的協調一致。
女人發現這屋子里果然還是那個中年男人孤身一人,他那迷人的細長眼楮此時正睜得很大,白淨的皮膚在城里的水浸風養下,顯得健康揉韌,陽剛的長臉,雋秀的身型,有力的胸堂正散發著成熟的氣息。
特別在那雙不帶婬邪的堅定的眸子里,女人仿佛看到英雄情結儒雅風度君子典重,她不覺由衷地動了真情,便施展上乘功夫,拿出看家本領,一份發自本身來自母體源于天然的**促發她曼盈妙動。
「怎麼,不認識我了啊?」正當老時驚魂未定之際,女人又來了一個攝魄的莞爾,鉤魂的一笑,讓人立馬想到了畫皮中的小唯。
「怎麼又是你啊?」幾秒鐘的甑別,正能量一下子讓老時站起身來,想迅步走出里間屋,離開床鋪。因為有床的地方更加危險,它就像人質被綁架到了懸崖邊,飛蛾迷失在了火堆邊,一念之差就會釀成血案,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看著獵物要逃,女人發起嗲來,她感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立馬張開雙臂,像一只花叢中的彩蝶,猛地向老時懷中撲去,「時大哥,難道人家就真的那麼讓你討厭嗎?」嘴里婬聲亂顫,臉上嬌媚疊重,讓人感覺她已經是正在進行時。
時偉明在部隊里練過散打,玩過相卜,還得過散打冠軍,參加工作後,也沒有像不吃白不吃的那些官員們慷國家之慨,因此並沒有搞得膘肥體壯,尚且還能保持敏捷的身手。
見彩蝶飛來,蜂漸迷眼,老時以不及盜鈴之勢來一個三百五十九度的大轉身。那已經投入,美目雙閉,渾身酥軟,小舌微翹的女人剎車失靈,一下子撲倒在屋里的那張雙人床上,如果不是那床上的老時的余溫尚在,她真的會感到愴絕悲涼。
「請你自重一點!一個女人搞成這樣!」老時急風驟雨般地跑出里屋,奔出大門……
「你這麼急干什麼的,那屋里有鬼啊?」恰好老婆推著破自行車來到門前。
「你怎麼才來啊?」看到老婆來了,老時像得了救星一樣,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又解開衣服,使勁地搧了搧,顯然他感到很悶熱。
「怎麼了?家里的一攤子事情我不要一樣一樣地做完嗎?稻田里的水好不容易才放滿,又幫隔壁的李嬸家封了進水的小堰,在路上還幫前莊的王女乃女乃把幾口袋糧食推上了大陡坡……還有……」老婆停下車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不是跟你說了嗎,田里的重事,你弄不動的就放那,星期天我回去做。來這麼遲,鄉下路上黑古隆冬的也不安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