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發懵的楚豹良像丟了魂似的呆坐在土丘上抬頭看著天空正在集合的雲層傻傻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去向何方到底想干什麼又到底能干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間被人挖走了空蕩蕩的沒有著落血滴滴的無處縫合孤零零不知所依
雷聲還沒有響起雨點已經落下楚豹良仰起頭閉著眼任憑風吹雨淋一個聲音在他的心里響起︰迪迪如果**的苦痛能替代內心的煎熬如果我的十分苦痛能減少你的一分煎熬就讓老天懲罰我吧可笑我狂傲一世自信一生卻錯怪了你我寧願被你背叛我寧願被你拋棄我寧願為你覆滅也不能忍受你經歷著這份屈辱這份委屈這份痛苦和無奈
大雨借著大雨瓢潑般地傾下沖刷著山坡上的一片浮塵楚豹良像醉漢一樣在風雨中無知無覺地飄搖著
他醒來的時候腦門上正敷著一條冰涼的毛巾模模糊糊中一個女人的倩影正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迪迪」楚豹良失聲叫道並掙扎著坐起身來
「你醒啦哎別動別動你發著燒呢」花嬌的聲音「迪迪迪迪你都叫了幾百遍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呀不讓你一個住你非得搬出來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到那山丘上去尋找說不定你這一夜早讓大水給沖跑了呢害得我今天學都上不成了」
「花嬌對不起啊我又連累了你」楚豹良心生內疚感激地說
「你還是搬過去住吧熱鬧些一個人多可憐啊像流浪狗一樣的嘻嘻」看著楚豹良那張俊臉花嬌嗔了一會兒又綻開了如花的笑容
「謝謝你花嬌我還是一個人住吧再說」楚豹良沒有勇氣說下去
「再說什麼呀你還是想走啊唉」花嬌心生涼意眼神失落輕嘆一聲
殘陽西下幕色籠山那邊的斜坡上慢步走來一對情侶相互倚靠著說笑著天邊的余輝灑在他們身上金燦燦地反著橙光
呆坐斜坡的楚豹良遐思一片︰再過幾十年自己老的時候身邊挽著迪迪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夕陽余輝呢
他默默地禱告上蒼保佑太陽可千萬別老去一定要等著他等著他挽著心愛的人一起老去的那一天
「老楚你這有熱水嗎」花嬌走進他的浴室
「干什麼你今晚沒上自習嗎」剛剛沖過涼的楚豹良慌忙穿好衣服逃了出來
「我們老師今天結婚晚自習自由」花嬌已經站到了淋噴下面「老楚把我的包里的面膜帖遞過來」
「什什麼」楚豹良犯了難「我把包放在衛浴門口你自己拿一下吧」
「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我給你端茶送水的無怨無悔就這點小事你還討價還價的不行我就要你遞給我」花嬌這里沒有商量的余地
楚豹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所以他真沒轍了
「快點」花嬌逼上來了
「哦」遞就遞楚豹良打開花嬌的坤包從里面取出面膜帖來到洗浴間門口推開門背朝里面朝外洗緊閉雙眼把那片東西放到里面的一個台子上
「我是鬼呀你就這麼怕」看他這個樣子花嬌又好氣又好笑
一陣稀里花啦的水聲之後隨著那扇門輕輕打開出水芙蓉的花嬌飛鳥一樣地旋到了楚豹良的眼前一襲長發飛瀑般地濺下寬短的裙衣基本沒有能力包裹住那枝漸欲盛開的蓓蕾冰肌如脂沾露欲滴幾滴水珠竟善解人意地沿著那道白森森的自然溝塹緩步滑下發育完美的三維曲曲彎彎地似一塊巨大的磁鐵
「老楚幫我吹吹頭發」面對公主下發的第二道合理的明詔楚豹良只有執行
身材高大的楚豹良不敢低頭立在她的身後那股襲人的幽香如同一道殺人迷陣硬生生地把他往里面拖拽勾牽而那道深不可測的**偏偏視角很好地立現在他的眼底想著都能讓人泛暈
「哎呀有你這麼給人家吹頭發的嗎風只往一個方向光顧著右邊的了左邊的呢勞駕你的大手劃一劃好不好看全亂了」面對楚豹良笨拙的動作生硬的舉止花嬌嬌嗔道
「哦」楚豹良小心地伸出手來準備劃撥一下那見風紛飛的長發他的手剛一接觸她的發絲鏡子里的花嬌頓時面賽桃花含嬌羞澀她突然一轉身抱住了楚豹良的腰親肌貼膚兩砣軟軟的東西暖暖地壓在楚豹良的下胸一陣熱浪直撲楚豹良的五髒命門讓他一下子想到了曾經攬殷由之入懷的感覺那份溫暖那份心醉神迷
「豹良親親我」花嬌踮起腳跟那兩片香唇已經觸及到楚豹良那寬闊的微起青須的下巴
「花嬌」楚豹良突然醒來心下一突身子一縮倉皇逃離了那**焚身的現場
早上上班一走進省委大院就見到人們三三兩兩的邊走邊說個個神情詭譎人人面帶驚異楚豹良緊走兩步側耳細听他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快步走到另一撥人群中听到的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內容︰贏陽市委書記時偉明涉嫌受賄已經被檢察機關傳喚
這怎麼可能呢思來想去的楚豹良就只有這一句話
上班一天楚豹良的頭腦里始終就在想著這個問題他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下班的時候無精打采地隨著人流到了大門口卻听到有人在遠遠地喊他︰「豹良」
尋著聲音一看楚豹良又驚又喜「東然」
兩個過去的好朋友曾經的敵人現在的好兄弟相互凝望著便久久地擁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