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八章喋血的妓女(2)
一笙就沒有再多問,對幾位同事說︰「葉兵,你們幾個進去現場勘察,仔細一點,不要漏了細節。」葉兵他們答應一聲,忙著拍照、察驗。
一笙走進房內,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一種惡心從胃里往上翻。他強抑住這種惡心,進入工作狀態。
女子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盡管尸體已開始腐爛,但還是可以看出女子面容姣好,皮膚較白。女子全身光果,顯然死前有過性行為,但不知為何,女子並沒有粘狀物質,難道是時間久風干了?不會,風干了的話,女子下的床單上會有斑跡,然而同樣沒有看到。「葉兵,你們注意一下,看看衛生間或者垃圾簍里是否有男人用過的套子。」幾個人查找了一遍,說︰「沒有發現避孕套!」一笙想,這嫌疑人能夠作案後還知道處理掉自己的東西,說明他不但凶狠而且心理素質好。女子是用一根電線勒死的,眼楮圓睜,舌頭伸出嘴外,看上去有些恐怖。
一笙突然有一種感嘆,紅顏自古多薄命,這一宿命為何一再重演呢?女人的美麗是她生存的資本,而這種資本只有從男性社會里,才能轉化現實性的物質,滿足女人的所需。用色作為一種交易的媒介,肯定會遭到男性對色的肆意踐踏,導致諸多的紅顏悲劇。
剛走出門,一記者就堵住了他︰「請問趙隊長,這女子是干什麼的?她是怎麼死的?誰殺死的?為何要殺死她?」一笙感覺到有些可笑,這些也正是他想知道,剛剛勘察現場,他怎麼能就把這些搞清楚,但他又不好發氣,語氣平和地說︰「你問的這些正在調查了解之中,一時還無法回答你。」記者仍不放過他︰「听市民說,被殺女子是妓女,前些時候被殺的也是妓女,為什麼罪犯喜歡對妓女下手呢?」「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可能要去問社會社會學家。」記者還想問什麼,一笙坐上警車,向記者揮揮手,把門關上了。
妓女被殺的概率遠遠高于其他行業的女性,這是一個事實。原因肯定是多樣,除了妓女匿名生存別人的城市里,屬于邊緣群體,無法利用自己原有的社會關系來保護自己外,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妓女身上承載了二個因素︰色與錢。大多數妓女都會有一定的姿色,無色的女子是無法從事這一行業,即使從事這一行,也很難賺到錢。妓女行業是高利潤的行業,隨便一個妓女都有萬元的月收入,一年下來就有十多萬,做得好的,還遠不止這個數字。劫財貪色,是許多男人深藏心底的夢想,只要一有機會,這個夢想就會變成惡魔在夜晚里張牙舞爪。
下午,一笙召集一中隊全休干警開會,分析案情。刑警隊隊長越一笙,副隊長張波,下轄三個中隊。二起妓女被殺案,合並一起,由一中隊負責。
一中隊長葉兵簡要地介紹了案情,說︰「嫌疑人作案的動機顯然是劫財劫色,且凶手十分凶殘,從他的凶殘里,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凶手對妓女有一種仇視,認為他們生就賤,該殺。至于嫌疑為什麼仇視妓女,就只能等案情偵破以後才能知道。從作案手法和作案後從容處理現場不留痕跡這一點來看,這二起案件非常相似,案犯可能為同一人。」
「我認為現在的關鍵不是對案件的分析上,而是如何找到誰是凶手,也就是說盡快找到指向罪犯的線索。」張波接過話頭,冷臉說
「我也知道找到線索最重要的,可問題從現場的情況看,凶手非常老道而狡猾,他沒有給我們留下能夠找到他的線索。」葉兵可能感覺有些憋氣,說話就明顯有一種情緒。
「這我不管,二條人命在我們轄區里丟掉了,你就說我沒法找到線索,我就沒法破案,這是不負責的說話。你知道局里承擔了多大的壓力嗎?目前還只有縣里領導過問此事,等明兒媒體再一嚷嚷,說上一次命案不能及時破案,才導致這一次命案的再一次發生,這樣說你還真說不出人家錯在哪,媒體這樣嚷讓省里領導听到,麻煩可就大了。到時,可不是能不能找到線索的問題,而是我們這些人的位置還坐不坐得住的問題。」張波說話的語氣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