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0章即將卸任局長的心事2
王迎波指著放在床旁邊的一箱方便面說︰「如果餓了，有方便面，明我要與欒廠長去趟省城，關于你的事情有些話必須說出來，你是知道我的性格，悶在心里會十分難受！」
武新章關切地問︰「陪領導出發，剛才還嚷著喝什麼酒！明哪來的精神開車！與領導在一起，領導的安全也是你的安全！早點休息吧！明我就回家！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發展！」
「你不明白，你的事情非常急！結果如何，近幾內就見分曉，此次出發三五才回來，我已經要求明海江給予你一些幫助，具體到一些細節問題，還得有你親自處理！比如說，到李局長家扔銀子！」
「真讓我去送禮？也太荒唐了吧！再者說明海江會幫我？他可是李局長的司機！他會幫我改變李局長的決定？」武新章一臉的驚訝、一連問了幾個為什麼！「為了我、你去求過明海江？」
「稱不上求！只是條件交換各取所需！我要從他那里了解到有關新生分配的細節問題，我拋出的條件就是答應他曾經多次提過的要求！」王迎波語氣輕松地答道。
「什麼請求！？迎波，為了我，你不能去犯原則性的錯誤！」
「此話說的有點過頭！在我們廠里沒有原則性問題。他的小姨子去年技校畢業，學食品專業的，一直沒有理想的單位，一個技校生，行政事業單位進不去，小企業、小作坊又不想去，挑來挑去，在家吃了近一年的閑飯，明海江一直希望他的小姨子成為我們廠的一名正式職工，都是單位上的司機，我與他曾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但私下里沒有太深的交情，因此，他幾次求我在欒廠長面前說情，我都沒有理會，下午，我去找過他，答應給他辦這件事！並特別向他說明，只要他將所知道一切如實告訴我並盡力相幫，他的小姨子不但能到啤酒廠上班，我還會盡力辦到使其不下車間而去蹲辦公室！」
武新章急切地問︰「你是這樣答應他的？能辦成嗎？」
「開出的條件不夠優厚的話，又如何了解如此多的事情！至于能否辦成，先應下再說！」
「典型的機會主義者！」武新章插話道。
「你的事情只要能辦成，說我奸猾都成！新章，或許你不相信，跟了欒廠長多年，還從來沒有向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下午听明海江的分析，你的問題比我們估計的還要棘手，以你一身學生氣很難將事情辦的圓滿，我此時不伸手相幫，更待何時！至于明海江要求的事能辦到什麼程度，還要看他對你的事情盡了多大的力！」王迎波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的笑容，旋即恢復了常態，「依據常理，作為單位一把手，當跟隨自己多年的司機向自己提出個把要求時，只要不是太過分，作為局長就應該愉快地答應下來並親自著手辦理，只要局長出面，在縣里效益比較好的企業中安排一名普通職工，本是一件十分輕松的事，但是，對于李局長和明海江來說，卻十分的困難，原因很簡單，一︰即將卸任的李局長自家還有一大堆事情還指望他利用短暫的在職時間去辦理，試想，他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二，對于明海江來說，李局長當年曾對他許下的承諾還沒有兌現，他小姨子的事情能指望李局長去辦？」
听到王迎波將話題再次引到李局長的身上，武新章制止道︰「迎波，還是不談李局長吧！我覺得在背後議論自己未來的領導，有點那個————！」
王迎波不以為然，用近乎教訓的口吻說︰「新章，以後在單位上，得改改你謙謙君子的壞習慣，收了謝曉柔父親銀子的李局長，或許正在盤算如何將你發配到鄉下，而你卻在我面前以一副君子的風度來維護他！你不覺太可憐嗎！我怎麼看你像是落在人販子手里的可憐蟲，對方已經將你出手，而你還在稀里糊涂地替對方數錢！」
王迎波的話此時都說到這種份上，武新章明白，對于李局長的剖析已在所難免！他一改初衷順勢說道︰「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