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三十五章遍地野花香
李長久也在排工之列,出力不大,主要是當火頭軍,掙錢卻不少。97小說網他在宜都給兩個兒子和女兒以及老婆陳氏都買了衣服,卻沒有舍得給自己買一丁點兒啥。回來老婆對他說,你也是放了一場排的人,人家都換了裝,你墱子都露在外面,看了也不雅觀,補也沒法補了,也換一下吧,不是別人還說是你老婆厲害了,不讓你換的。
李長久一听,覺得也有道理,第二便趕往公社所在地的供銷社,扯了六尺燈芯絨,準備請譚妙芸給自己做一條褲子,也好出門拜客穿。
回來翻過棧道以後,趙家莊已經遙遙在望了,李長久心里一陣高興,把包袱里的布抖了抖,感覺沉甸甸的。這人心里一高興,走得就急了點兒,此時,他的頭上就出了一層細汗珠兒。
這桃花太陽曬的,讓人有了一種慵懶在里面,骨頭癢酥酥的,生出一種要做點兒什麼來的沖動。時近黃昏,遠遠近近雞聲一片,蟲鳥應和,讓人又沒來由產生一種急慌慌的緊迫感。
昨夜跟老婆做那事兒時,感覺有些力不從心,蔫不拉幾的。面對這種情況,老婆說你可能是這次放排給嚇的,——卵子果果都嚇搬家了吧?哈哈!要不就是沒有油葷,身體拖壞了,趕明兒把譚妙芸送的那半截肥肉煮了補補吧,看看怎麼樣?
李長久就愉快的想,既然晚上有肉吃,自己不如在林子里去尋點香菌、木耳什麼的了下肉湯。他這樣一想,就折轉身往林子中間走去。至于晚上能不能干事,他倒不以為然,因為雖說自己是一個大麻子,還窮得叮當響,卻壓根兒瞧不起家里那個黃臉婆,那東西常常就故意不舉,不堅,不久。要說那東西也有些狗眼看人低不是?呵呵!
林子里的濕潤之氣被春日的陽光一曬,彌漫在四周,腐殖質的霉味加上春的氣息,讓李長久神情為之一振,他睜大眼楮,尋找香菌、木耳啥的。
可等他往前再走幾步,卻听到了輕柔的鼾聲,定楮一看,卻是佷女兒李小菊躺在一坨青草上上睡著了。青草的旁邊還有一處濕漉漉的,太陽一曬,綠得直晃眼。心說肯定是她在林子里來解手,困了,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李小菊身架和李小英一樣,高高大大,性感十足。她這時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手枕在後腦勺上,臉上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微微開啟的嘴里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高聳,陰丹士林布做的褲子松垮垮的,露出了圓圓深深的肚臍,襠下好像還有濕印子。
李長久蹲坐在旁邊,呆呆的看,胯下那物卻沒理由的猛的抬起了頭,頂得他齜牙咧嘴,生疼生疼。心說,老伙計呀,你才不听話,你才不識抬舉呢,當舉的時候不舉,不當舉的時候你呈的個什麼能啊?眼下這是什麼人啊,也……
難受極了,李長久不得不褪下褲子,放那蠢蠢欲動的家伙出來透透空氣,舒服舒服。突然,那李小菊可能是因為蟲尕螞蟻進入了內里,腳輕輕彈了幾下,那本來很松垮的便褲就又朝下掉了一截,還不適時宜的露出了幾根長而卷曲的。
看得出,這死佷女兒連內褲也沒穿呢!不過,那時節,不穿內褲的女子多著呢,不是為了方便,不是要對男人示愛,而是窮困哦,好多人家一條好一點的褲子幾個女人輪流穿了出門兒呢。
李長久吞了一口唾液,再也把持不住,把佷女兒的褲子輕輕那麼一拉,就騎了上去,雙手拄地,就挺身而入。李長久皺著麻子小心試探著動了那麼幾下,李小菊才被弄醒。她剛剛還在夢中與趙宗義干得正歡呢!睜眼一看,嗨,那不是麻子どど嗎︰「哎,哎,麻子どど,你在做什麼?畜生啊。」
「哎哎,我吃草,我吃草,我吃草還不行嗎?誰讓你長得太乖了,誰讓你勾引我的?」李長久嘴里真的嚼著一 草,身子卻並不停止拱動,像一只發了情的公狗。
「我怎麼勾引你了?快別干了,讓人看到……」把身上的人往下掀。「你褲子也沒穿,仰躺在光化日之下……哎,進也進去了,誰讓你把不該露出來的東西都露出來了的?啊啊!」撕破了臉,李長久干得更歡勢了。
李小菊哭笑不得,又爬不起來,摔了使力拱著的人一個耳光,流淚了。心滿意足以後,李長久將那六尺燈芯絨給了佷女兒。回家對老婆說,供銷社布賣完了,我們下次再買吧。
休息了幾,趙宗彪他們很快就扎好了第二批四張排。四張排一路前往宜都,出發時照樣進行了燒開頭,祭關帝、大禹等活動,一切開頭都顯得很順利。
第一從桃花河口出發,到南家河闖鄢家墩激灘,趙宗彪先架第一張排打頭陣,趙宗仁在旁邊指揮,先是轉竹籠灣,趙宗彪輕聲喊扳棹的︰「注意!扳一手!」排頭輕輕一順,便順流而行了。遇到一巨石擋道,趙宗彪提高聲音︰「扳一手,還扳一手!」棹手便加重了力,使排繞過了石岩。
到了正墩上,趙宗彪大聲吼道︰「把穩櫓!操穩棹!」排如梭標一般嗖的一聲沖下陡灘,排頭上的人全都隨排扎進了巨浪之中,瞬間排尾也下了陡墩,排頭沖出浪頭,如拋物線一樣朝上沖出,接著又躍進浪潮。操櫓的、把棹的一個個如鐵鑄一般穩穩的釘在排上,趙宗彪就是運用不同的聲調或輕或重或大聲吼叫來指揮搖櫓擺棹的,排客們隨著一聲聲吆喝,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輕或重,一招一式絲毫不敢馬虎。
排終于順利通過第一道險灘,到了下面的平潭。將排灣住,趙宗彪下排上岸,從坡上繞回南家竹園接後面的三張排,在趙宗彪反復接送下,四張排一一通過了第一道險關。
第一將排放在白日埡,排客們將排灣住,下排到客棧休息。
白日埡是一個非常熱鬧的碼頭,由于從桃花河往下,清江又匯入了不少的支流,到了白日埡,河面就顯得更寬闊一些了,更浩蕩一些了。一處平而深的長潭盡頭,有一塊很大的沙壩,停靠了許多木排,還有幾家不小的客棧,客棧外面的場地上的竹竿上晾曬了許多花花綠綠的女人衣衫,像店鋪招客的幌子,怪誘人的那種。
排客們大多願意在這里停靠休息,一個重要的原因,這里不僅有幾個非常賢惠的老板娘,還有幾位漂亮的服務員,見到排客到來總是起眼動眉毛,笑口常開。
排客們在清江河里放排,等于是在血盆里抓飯吃,有了這樣一處休閑的碼頭,也就有一些及時行樂的角兒,老板娘和那些服務員也就或明或暗的為他們服務。那啥,萬物相生相克,第三產業應運而生,呵呵。
那些排客一般是長期在這條河上往來的水運隊的班子,像趙家莊這種臨時放排的伙計們很少找她們服務。都知道,老板娘也好,服務小姐也好,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看起了你這放木排的英雄無畏,而是知道長年在清江上往來的排客們手里有倆錢兒。也是因為這錢來得不容易,有的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排客們也就舍得將這錢用來與女人消消魂,行行樂,死了,就成了風流鬼也無憾。
趙宗彪忙忙碌碌風風火火招呼伙計們吃飯住宿諸般事宜,老板娘知道了這一幫排客的作頭兒是他了,其實,從技術層面上講,真正的作頭兒是趙宗仁。在老板娘的心中,作頭兒都是有錢的主兒,今兒這人還好魁梧好年輕!在這清江河上來來往往的大多木排班子作頭兒都與她有過交情,今也是萬萬不能放過去的。
于是她為趙宗彪安排了一個單間,床上噴了濃濃的香水。趙宗彪因為來來往往的接幾張排過險灘,也就感到很累,吃過晚飯就早早入睡了。上半夜的夢中只有與激流搏斗的生死攸關的場面,下半夜卻轉換了主題,夢見了李小英的大膽潑辣,譚妙芸的欲做還羞,孫玉娟的含情脈脈。
大約到了三更氣,他夢見了李小英躡手躡腳來到了他的床鋪上,一雙滑膩的縴手扯下了他的短褲頭,他好一陣激動,也就勢翻身上馬與之纏綿。等到下馬後,他突然醒悟,李小英哪來如此滑膩的手?又如何來的如此異香?他立馬想起自己是在放木排的途中客棧,這未必是夢,夢又怎的有如此真切的感受?
他順手一模,身邊果然有一個滑膩膩的女人。那女人也就輕輕將他抱住,在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你好強勁啊!東西好大呀,弄得我好舒服好舒服呀,我的排老大哥哥!」
趙宗彪听到這是老板娘嬌滴滴的聲音,他連忙翻過身坐起,怒道︰「誰叫你來我床上睡的?」
「你的床?這可是我的床呢!怎麼了?昨晚安排睡處時,將你安排在這里,你聲不做氣不出的,那就算是同意了呢!你們作頭兒都是這樣的呢,凡是想那事的,我這樣一安排,沒有話說,就是同意了。所以我當然要來陪你呀,而且事已做下了,再無法改變。只不過,如果有錢給兩個也行,如果沒有記住我就行了,只要二多多在我這里歇腳,做個長久的相好又何妨呢?」老板娘仿佛動了真情。
趙宗彪感到很尷尬,因為身上確實沒帶多的錢,排客們的伙食費也就那麼摳著數字的一點,如果用來做這事兒,那是不行的。這時趙宗彪就來了一點山里人的狡猾,將手搭在老板娘的胸部,揉搓著那碩大的兩坨說︰「呵呵,不好意思啊,那就做個長久的相好吧!」
老板娘也就順勢將身子偎過來,還想與趙宗彪溫存,趙宗彪已經索然寡味,早被新婚的老婆吮吸得差不多了,就說︰「今實在太累了,等我從宜都回來再那個吧!」
老板娘就說︰「嘻嘻,那你從宜都回來可要給我多帶點好吃的或者好穿的喲!」
「要得,要得!你就等著吧!」不管怎麼樣,順水人情還是要送的哦。
趙宗彪他們回趙家莊實際上是不得從這河里經過的,而是從旱路直達了。趙宗彪就下決心再也不在這白日埡過夜了,下次放排就直截了當的往下游趕去,再不敢停歇。
第二還未亮,趙宗彪就起床到河邊木排上坐著等伙計們,想著這白日埡的來歷,第一次在這白日埡過夜,就得到「白日」的艷遇,想到這里,趙宗彪也禁不住啞然失笑,感覺有些對不住新婚的妻子,但當他想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話,一會兒也就釋然了。
剛麻麻亮,伙計也都陸續來上排來了。趙宗彪就說︰「都快一點,架排趕到江坪河吃早飯。」
趙宗彪小老虎在他這一生中,就多了一次這樣的一夜,雖然不時想起這件事,但至今仍然不知那老板娘的姓氏,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即使爛醉如泥了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