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四十七章涯有芳草（上）
自從被縣檢察院和公安局調查以後，憑著幾十年風風雨雨的人生經歷，孫虎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有時間喜歡看看報紙、听听新聞啥的，但他看到的听到的是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
從上到下，階級斗爭的弦越繃越緊，反右啊、清理階級隊伍啊、斗私批修啊、無產階級專資產階級的政啊，讓他驚心動魄，寢食難安。他的情緒一落千丈，跟趙發達解放初的情形有些相似，他敏感到自己跟這個社會已經格格不入，將會被滾滾的歷史車輪碾得粉碎，化為齏粉。
孫玉鳳、孫玉娟姐妹還有母親錢淑芬，受到父親孫虎情緒的感染，也一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
那次趙宗彪和李得成在學校跟孫玉鳳、孫玉娟姐妹見的那一面，讓李得成耿耿于懷，激起了李得成的性幻想，變得有些痴情起來。一度時間，他往學校跑，只要孫玉娟不在身邊，他就軟磨硬泡，一定要孫玉鳳嫁給他。當孫玉鳳明確表示目前還不想談婚論嫁時，李得成才去找胡麗瓊結了婚。
可近來，已經結了婚的李得成卻厚顏無恥的又要求跟她做最親密的那種朋友，孫玉鳳還是不答應，只答應他做一般性的朋友。
見孫玉鳳就是不答應，跟趙曉梅大不相同，軟硬不吃，李得成便有些惱怒。那下午，他又來了，沒說三句話，就抱住孫玉鳳不放手，就在她的敏感部位踫撞，孫玉鳳急掙，卻掙不月兌。李得成的咸豬手就進入了她的胸部，抓住不大但異常堅挺的**，一陣揉搓，孫玉鳳有了觸電的感覺，左遮右擋，全不濟事，心想今只怕要壞事，大聲說︰「你放開啊，不然我要叫人了！」
「最好別……別叫……呵呵，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再叫吧，啊？」說話之間，手就往下伸，就要進入那魂牽夢繞的地方，就在孫玉鳳覺得這下完了的時候，剛好孫玉娟上完課「咚咚咚」跑了進來，李得成只好罷手。
他不甘心，以後又來糾纏了幾次，孫玉鳳堅決不從。最後一次，李得成大怒︰「孫玉鳳，我給你說，別不識相，莫非你想把處女膜給趙宗彪那小子留著？他有你妹子呢。」
「留給誰，不要你管！」孫玉鳳羞憤難當。
「好，你等著，搞不成你的那個東西，我整死你的老爹！」李得成丟下了一句狠話才走。
李得成威脅的話，以及那因生氣而變得惡狠狠的樣子，著實讓孫家姐妹害怕，她們曉得這家伙也的確也做得出來。思來想去，無計可施。想起李得成說的什麼處女膜的話，她們心里有了一絲慰藉，決定抽時間找一找已經結婚了的小老虎趙宗彪，或許他會有什麼辦法。
這是一個冬日的星期六，趙宗彪收到孫家姐妹的便條，匆匆忙忙扒拉了點飯，對譚妙芸說趙宗禮家里可能有點事，只得去一趟，披上表哥李得豹給他寄回來的軍大衣，就往學校趕。譚妙芸還在後面喊︰「早點回來啊。」那位心里說，回來不回來，還難說呢。
這時候，空中鉛雲密布，雪雀子滿，西風凜冽，枯樹枝發出呼呼的叫聲，殘存的紅的黃的樹葉兒飄零，氣已經很有點冷了。雖說還沒有下雪，從棧道那邊吹過來的風直往衣領里灌，趙宗彪還是打了一個冷噤，不得不把軍大衣往攏裹了裹。
小學校的老師學生都回家了，孫家姐妹卻沒有走。她們在學校食堂自己做了一頓晚飯吃了後，專門在學校等小老虎趙宗彪。
不大的寢室里火盤上發了一爐大炭火，這時節的白炭好買，價錢還便宜。趙宗彪感覺暖融融的。兩姊妹驚喜的看著他，他朝她們笑笑，把椅子往火盤邊挪了挪，搓著手說︰「這鬼氣，生冷生冷的，我這臉和手都快要凍僵了。」孫玉鳳連忙用火鉗把炭火撥開，又加上幾截炭。
孫玉娟饒有興趣的看著趙宗彪，一陣嬌笑。趙宗彪把他那好看的分頭改成了平頭，微微有些胖的團圓臉這時慢慢由白變紅，眼皮耷拉著，高而直的鼻梁微皺著，嘴唇也就跟著往上拉，有些滑稽，寬寬的肩胛斜著抖動，一雙穿著棉鞋的大腳在樓板上跺著。
「你笑什麼呢？小丫頭片子。」趙宗彪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凍著了的樣子，有些像個大男孩兒。」孫玉娟帶著幾分欣賞的口吻回答。
「是嗎？那我不凍了呢？」趙宗彪感興趣的問。
「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偉丈夫。」孫玉鳳接口道，「哎，你怎麼把頭發剪短了？怪可惜的。」
「我怕什麼時候跟李得成打架，他揪住我的頭發不放啊。嗨，好多事都是逼出來的。不說這些沒用的了，說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吧？」趙宗彪還想著早點兒回家呢。
「不著急，先烤暖和了再說。」孫玉鳳給趙宗彪沖了一杯糖水後說。
孫玉娟用一個碟子抓來了核桃、板栗、桔子、花生、瓜子之類，把碟子擱在趙宗彪旁邊的椅子上。
趙宗彪喝完杯中的糖水，咂了咂舌頭，孫玉娟趕忙接過去。
「好，我不冷了，說事吧。」趙宗彪吃了一個核桃，又催起來。
「你是不是真的有點怕嫂子呀？」孫玉鳳**辣的眼楮注視著趙宗彪，一張生動的鵝蛋臉微微有些紅了。
「那倒不是，我說趙宗禮家里有事才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撒的這個謊告訴她們。
「謊都已經撒了，你還不願意在我們這里多呆一會兒嗎？還怕我們兩個女流之輩吃了你啊。」孫玉娟挨著趙宗彪坐下，清幽幽的眼楮撲閃了兩下，咬著嘴唇，給他掰了一個大桔子後問。
「我也想啊，可我畢竟是一個結了婚的人哦……」趙宗彪邊吃桔子邊回答。
「你不是一個很有擔待的大男人嗎？連我們小女子都不怎麼在乎呢，你怕個什麼？我們今晚盡歡而散，好嗎？」孫玉娟眼含秋水，風情萬種的提議。
孫玉鳳也把椅子朝趙宗彪身邊挪了挪，把放瓜子果品的那把椅子放到火盤的另一面去。趙宗彪看見了兩個女孩兒眼中的媚態，嗅著了左右兩邊發散出來的淡淡體香，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流氓」了一會。這時候對趙宗彪來說就有了點美女環侍，左擁右抱的態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