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五十二章整姑爺
第二早上起來，趙發通留姥姥人家還玩一。浪客中文網.lkz.譚家那方面的人都說忙，還有電影看完就偷偷溜走了的，招呼也沒有打一個呢。趙家只好準備大酒大席款待姥姥人家，說吃了早飯好送客。
趙宗彪剛剛把早飯的事情安排下去，李長久一家人就哭哭啼啼找來了。一問，原來李長久被李得成打了，罵他胳膊往外扭。李長久說趙宗彪答應了給一壺酒的，李得成就動手了︰「哼，一壺酒就把你的眼楮打瞎了？那我給你兩壺呢？」
李長久說︰「你不是沒說嗎？」
李解放不買賬︰「你給兩壺我們也不稀罕，就要給老趙家幫忙，就要給小老虎哥哥幫忙，你拖起**跑上坡！」
李解放十五六歲了，塊頭比李得成小不了多少，他尤其感謝趙宗彪在他家困難時期對他們的接濟，即使趙宗彪不來接他們，他也是要去幫忙的︰「你若再打人，我讓你手縮不回去！」
「你們這一家吃里扒外的東西，滾吧，到趙宗彪那里喝泔水去吧！」李得成氣得嘴臉歪斜。
趙宗彪覺得這回的事情，李長久一家，實屬難得，得陪李長久好好喝兩杯，為他壓壓驚吧。再說張雲這個混賬東西，也要讓他知道知道我們老趙家的厲害，他不僅強佔了趙曉梅，還打了二姐，昨還抽空到了李得成家里，難道他不知道我趙宗彪和李得成是生死冤家嗎？便如此這般吩咐下去。
等姥姥方面的客人吃完了，趙宗彪請李長久、張雲還有薛氏弟兄入席，請趙宗仁、趙宗義作陪，兩人連連擺手︰「成分不好，就不丟這個人了，你們請吧。」
趙宗彪就說︰「那就煩勞兩位哥哥幫忙搞一下服務。」
「要得，要得。」
趙宗彪把趙宗禮拉上來，加上自家三弟兄，剛好八個人，湊齊一桌。李長久把張雲請到上席首位，再讓薛氏兄弟上一個，他們高低不肯。張雲有些得意的對薛家兄弟說︰「我們是一樣的人，都是姑爺客，你們不敢坐，只怕我也有些不敢坐了。呵呵！」
「您坐得，您坐得。呵呵！」兩弟兄連忙說。
趙宗彪只好把李長久請了上去，張雲皺了下眉頭，朝一邊讓了讓。趙宗彪讓薛氏兄弟坐在下席相陪，自己四弟兄坐在旁席酌酒。
待眾人坐定，趙宗彪通知上十斤的大壺，趙宗仁連忙提來。趙宗彪將八個一兩的白瓷杯子酌滿，端著酒杯說︰「我這杯酒，敬大家，兩個意思，這第一感謝ど叔叔李長久冒著得罪李得成的危險來幫忙；第二，和三個姐夫親熱一下，祝你們家和萬事興，一年更比一年好！酒都喝爽快一點啊。整不整姑爺客，那是女人們的事。好了，大家請酒請菜！」大家知道今這場酒，不是鬧著玩的，趕緊一口喝了，都看著趙宗彪︰再怎麼喝？
譚妙芸給每人添了小半碗飯，給張雲盛了一滿碗，還給他夾了點菜，笑呵呵的催他︰「吃啊，別閑著！」
「吃飯的事，大家隨意，我只管喝酒！好事成雙，我再來一巡。」趙宗彪再酌。大家沒怎麼吃菜，又一口喝了，戰斗剛剛打響，都是生力軍哦。周圍有不少的人圍上來看熱鬧。
張雲把飯碗朝旁邊推了推︰「酒醉英雄漢，飯脹哈拉胡（蠢材），我只喝酒不吃飯。」
譚妙芸笑嘻嘻不答應，把飯碗又給他端回來︰「酒喝人情肉吃味。我們女人不管姑爺喝酒，專門管吃肉。」
張雲只好象征性的吃兩口，譚妙芸才放過他。
「老ど已經酌了，我來斟過四季發財的酒。」老大趙宗仝開始酌酒，一連兩杯。
四杯下肚，又沒吃什麼菜，都有了微微醉意。趙曉荃就建議，吃點飯了再喝吧，喝急了傷胃呢。
張雲大大咧咧的說︰「邊吃邊喝吧，各取所需。」
「那好，我來酌六六大順的酒吧。哪怕我不勝酒力，但今事有不同，兄弟這是舍命陪君子了！」趙宗晟站起來。
趙曉芳、趙曉蓨從人堆里擠攏來，關切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不行了，我們就告饒吧，嗯？」
趙宗彪看看兩個姐姐臉上就像是自己不勝酒力一樣關切的表情，對愛情的真諦有了幾分真切的理解，充分相信這兩對小夫妻會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李長久大聲說︰「我哪怕酒量最小，他女乃女乃的，今這酒喝的有意思，繼續！」
張雲厭惡的瞟一眼李長久，再往旁邊挪挪。趁大家注意趙宗晟的當兒，譚妙芸和趙曉嬌分別給趙宗彪把兩杯酒換成水了。吳氏和黃春芝見勢不妙也給丈夫換了一杯水，人不知鬼不覺的。朱氏見大家都在注意丈夫，不敢動，干著急。
幾妯娌完成了偷梁換柱的任務後又搶攏來，要張雲吃菜，見他進展緩慢，干脆給他喂大塊的肥肉，那人就滿臉是油和紅辣椒，又不便發火。趙曉荃在旁邊直跺腳，準備也去換一杯水，可一看趙宗彪虎視眈眈的樣子，又不敢了。
人影晃動，觥籌交錯，笑語喧嘩，直覺告訴張雲，有些不對，陣腳有些亂了不是，他立即提議︰「請女人們離遠一點，你們黏黏糊糊做啥，不是還沒到那啥的時候嗎？離黑還早著呢，慌個什麼！」
趙宗彪呵呵一笑，揮一揮手，女人站在了三尺之外，但還是蠢蠢欲動，一個個看著自己的丈夫，臉上露出十分關切、心疼的表情。趙宗彪心說，這個時候看夫妻感情，包管一看一個準！
「呵呵，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大家稍安勿躁啊，我代表大房酌一個八仙過海吧。」趙宗禮站起來，臉上在燒霞，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喝！我就不信你們喝得過我！」張雲滿不在乎，口吐狂言。端起來一口喝了。
趙宗彪看了張雲一眼，又把場上的人掃了一眼，把酒杯往嘴唇邊一挨，然後朝後一使勁，大部分的酒從肩背出去了。張雲覺得眼前花了一下，沒看清楚︰「他ど舅舅，你可不能這樣喝啊，似乎動作有些夸張，要面向我們，嘴對準杯子，吸進去，再把杯子倒過來，不滴一顆酒。」
「好吧，再來，宗禮兄弟！」
李長久已經溜下了桌子，眼淚吧嗒，大小麻子坑坑都是淚，數說著趙宗彪的好處、咒罵起李得成來。李解放、李援朝磕磕踫踫把他架回家。老婆陳氏帶著小女兒李武裝，還在廚房里幫忙呢。
薛氏兄弟連連咂舌，搖頭，但又不好意思投降。喝最後一杯時，趙宗彪的酒順著下巴往下流，在褲襠停留了一下，少許由腳踝流入了地下，什麼人也沒有發覺。趙薛老大老二勉強喝了第八杯，搖搖晃晃站起來，表示再也不行了，旁邊自有趙氏姐妹接住不提。
趙宗彪充滿敵意的看著張張雲︰「還喝不喝？」
「你說！」虎死就是不倒威。
「好，如果大家覺得不行了，就隨意，我和二姐夫再比比，要決出勝負，決出輸贏！」
「好，我哪怕是大的，還是先敬你，‘酒醉英雄漢，飯脹哈拉胡。’因為我們兩個是英雄，他們都是狗熊。呵呵！」張雲一口一杯，臉上早已成了豬肝色，坐在板凳上左搖右晃。
趙宗彪慢慢呷，酒依然不緊不慢從下巴往腳底滲透。兩杯喝完，妯娌們又撲上來，要張雲吃菜，菜已經冷了，他連連推辭，嘴里還是被生生塞了幾塊肉，衣服上也沾滿了油漬污跡，像一個撿垃圾的。趙曉荃帶著哭腔高喊︰「要死的，酒喝人情肉吃味，不喝了吧？」
「滾，滾，不要你管！」張雲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趙曉荃知道自己家那位不是弟弟的對手，人家人又多，這回當家的只怕丑要丟大了，心一橫，抱了女兒，招呼也沒打一聲，氣沖沖先走了。留下一片驚訝，跌破一地眼鏡兒。
趙宗彪敬的酒，張雲只喝了一杯，就溜下了桌子，嘔了個一塌糊涂。大黑狗把張雲的嘔吐物吃了，也醉趴下了。譚妙芸哈哈笑著對張雲說︰「一場酒下來，醉倒了你們兩弟兄呢。」
張雲下午偏偏倒到爬回家，趙曉荃從他口袋里還模出幾塊肉，哭笑不得，他還恬不知恥的說︰「有吃有剩，有吃有剩。呵呵。」
趙曉芳、趙曉蓨走的時候，趙宗彪又把兩個姐夫叫過來︰「現在形勢有些邪乎呀，你們是男子漢，不管怎麼樣，好歹不能委屈了我的兩個姐姐呀！」
姓薛的兩弟兄也不說話，只頻頻點頭——
喜歡的話，就收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