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九十一章如願以償
生活在繼續，階級斗爭在繼續。社員們只要不開會了，還是惦記著生產，不是女圭女圭大小一年到頭吃啥呀！階級斗爭又當不得飯吃！也許，這就是當時一再受到批判的生產掛帥、小農意識吧。
冬天來臨了，一隊的社員在後山坡上種洋芋。哪怕好長時間沒見一粒雨星星，但下土三寸還有墑。每隔半步，趙宗彪就很輕松的挖出一個小坑來，錢淑芬就將兩個或三個攙了草木灰的種洋芋進去，然後用手把種洋芋扒拉開，後面還有人專門來上肥，掩洋芋窩子，接著是下一個窩子。這活用力少，多少有些游戲的意思。而且也不怎麼引人注意，兩個人還可以說著話，不慌不忙的干。高處和低處的地里也有不少干活的，不時大家還隔著田坎 頭聊幾句天。
這錢淑芬因了兩個軍官女婿的緣故，大小干部們再沒怎麼找她的麻煩，小學校近段時間也還平靜，隔三差五的兩個半路夫妻就操作一回，感覺這日子過的還蠻充實的。臉上就顯得開朗，有了些神采。
趙宗彪小聲問︰「近來還好嗎？」
錢淑芬停了手頭的活路︰「看你問的是哪一方面？」
「陳老師。」
「哦，還好。三天兩頭回來……」
「陳老師身體吃得消吧，別把糧食透支了啊。呵呵。」趙宗彪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我們哪像你們，血氣方剛，沒個飽足。我們听憑自然。」錢淑芬笑著回答。
「既然回來的這麼勤，還有不逮事的呀？」趙宗彪繼續挖他的窩子。
「你說，如果沒有菜出，他回來做什麼啊？」都是自己人，不妨說真話。
「老當益壯，那就好。哎，女兒那邊有消息嗎？」這倒是他最關心的。
「虧你還記得她們姐妹，她們每次寫信都問起你呢。還一般般吧。」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不大好啊。」趙宗彪吃了一驚，拄著鋤把問道。
「玉鳳的情況可能好一點，玉娟兩口子據說吵吵鬧鬧，反正也快要回來了。」錢淑芬忍不住實話實說了。
兩個人正要深入講一講孫家姐妹的事，記工員李解放跑來，對趙宗彪說︰「大伯通知收清尿，我一個人一是忙不出來，二是我們老李家的幾戶我也不好收，避避嫌吧，你去幫我收一下，小老虎哥哥，怎樣？」
趙宗彪只好看看錢淑芬，念念不舍的去了。
這地方的大部分農戶，進入大集體以後，不是把屎呀尿的撒到糞池里，而是用糞桶接了，淋自留地的青苗，所以家家戶戶自留地的莊稼都比集體的要長得好，哪怕是同一塊田。
干部就要求生產隊把私人的清尿收起來，一百斤五毛錢，因為劃算，社員就都願意把清尿賣給公家。還有人搞鬼，給清尿里面加水，所以收清尿的人，必須一手拿著秤桿子，一手握著一個篾箍箍。稱清尿之前，先用這個篾箍箍在清尿里面蕩幾下，看看泡沫的情況，若泡沫少，肯定就有問題，要就不收或者折稱。這不是要兌現現金嗎？沒什麼人搞副業了，生產隊本來就沒有什麼**錢。
趙宗彪把老李家幾戶人家的清尿收了，只李得成家里沒有人，他就到坡里去把胡麗瓊喊了回來。胡麗瓊嘟著個嘴巴，嘀嘀咕咕，也不知她嘀咕些啥，好像不大願意回來的說。
「怎麼？喊你收清尿，給你增加收入，你貌似還不高興啊。」趙宗彪看著走在前面的胡麗瓊扭動著的碩大問。有一股狐味飄過，趙宗彪眉頭皺了一下。
「為什麼要你來收，你又不是記工員？」胡麗瓊頭晃了一下。
「我是會計，我還管著記工員呢。再說，這不是要避嫌嗎？你想李解放給你作假呀？呵呵。」嘴里說著，腦子里卻滿是胡麗瓊褲襠里的春光草原。
「作個屁的假！要找不想找你，你膽子大，就怕你家……」胡麗瓊回頭對趙宗彪笑了一下，有些曖昧。
到了清尿桶邊，一股騷味直沖鼻孔。趙宗彪皺了皺眉︰「胡麗瓊，你怎麼屙的尿，騷味好濃呀。」
「這證明我們家里的青尿質量好，沒摻假！騷味濃嗎？你不是好的那一口嗎？聞少了，還假裝怕啊。」胡麗瓊立即反擊。
「可能一個人屙的尿，騷味沒有那麼濃，你的加上李得成的，一起經過化學反應就騷氣沖天了。哎哎，我問你︰是不是和李得成邊搞邊屙的啊？哈哈！」趙宗彪一時心情大好。
「那我說，你和譚妙芸的加在一起，騷氣可能要沖到太平洋去！哈哈！還說不說？」胡麗瓊也覺得好笑。
「不說了，你還有加的沒有，屙了，我們好干正事。」小東西已經蠢蠢欲動了，做不得半點假!
「我怕你只會干邪事哦。好，那你出去等一下，我還來加斤把。」胡麗瓊輕輕推了趙宗彪一把，往趙宗彪襠下瞟了一眼，旗桿高聳，臉上微微一紅。
這邊趙宗彪還沒有退出巷子口，那人身上的狐臭總是繞著他轉，揮之不去，那邊胡麗瓊已哼著半生不熟的京劇，「噓噓」、「噓噓」屙了個痛快。聲聲入耳，趙宗彪哪還沉得住氣，麻起膽子，折轉身往里面走。
！好個胡麗瓊，白白大大的正對著外面，一股白色的臊尿從源頭射向糞桶，撒了個正歡。趙宗彪心說，這年頭，誰人不是把尿呀屎的夾回家了再屙的啊，撿一個比潑一個到底好些吧！可也不興這個樣子屙呀，全不避諱呀！
趙宗彪迅速往外面瞟一眼，霧影子沒一個，這巷子里光線還有點暗，一個箭步上來，一把扯下自己的褲子，摟了胡麗瓊的肩膀往起一提，再往胸面前一抱，剛剛合適，「噗」一聲，長驅直入，進入熾熱的所在，干了起來。
那胡麗瓊本在意料之中，嘴里卻小聲叫道︰「給砍腦殼死的，我還在屙尿呢！像八輩子沒看見過女人似的，說搞就搞啊！哎呦呦，我的腿呀，你那個指甲呀！」身子卻自覺彎成蝦米狀，往後送，像一對老相好，配合得珠聯璧合，如魚得水。
正當胡麗瓊漸入佳境，哼哼咧咧的時候，趙宗彪卻想起了她那片聳峙的峰巒、茂密的森林，不能讓她就這樣獲勝了！一把扳過身子，惶急火燎從正面進入，胡麗瓊羞紅著臉急著說了一句︰「個狗日的，快點，怕來人了！」兩人就把嘴緊緊吻在一起，下面一抽一送，猛烈搖晃起來……
完事後的胡麗瓊驚異的看著趙宗彪︰「你個雜種好強悍啊，硬是像驢子托的生，難怪你逮了個滿天飛的！跟你逮這麼一回，好像這一輩子也他媽的就值了。」
胡麗瓊此時心里想到，譚妙芸呀譚妙芸，老娘終于還是把你給報復了！以前還生怕逮不住個機會呢。
「你也不差，像個翻水洞，難怪讀書時李得成就老是找你搞的！就是洞洞松了一點點。」心里說︰貌似是你的狐臊味吸引了我呢。
「不要說那個蔫**日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洞洞不松點，你那個大腦殼怎麼喂得進去呀，哈哈！哎，清尿還稱不稱啊？」
「還稱個**！一擔清尿，三百二十一斤半，對你的人嗷！」
此後，胡麗瓊在跟其他的女人開玩笑的時候，就常常戲稱「我就是喜歡大家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