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以後,暑假前夕,農活相對松散了些,譚妙珠如約來到了趙家莊姐夫家。姐姐譚妙芸把她帶到縫紉店幫忙,暗中通知李解放。李解放本來按照趙宗彪的安排到張家寨去過一次,機會不好,沒踫著人。
兩人一見面,譚妙芸暗中點破,彼此都有好感。特別是李解放簡直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原來雖說見過,沒引起注意不是?再說,那時候,那人也沒現在有女人味。譚妙珠覺得李解放雖比不上姐夫趙宗彪老謀深算、有稜有角,但他單純、熱情,女圭女圭臉,很受看,身高體壯,是一把勞動的好手。相約到李解放家里看了一下,譚妙芸問妹妹︰「感覺怎樣?」
譚妙珠說︰「不怎麼樣,但我相信,家是掙得起來的!」
在趙家莊玩了幾天,在後山轉了幾圈兒,還下河看了趟姐夫,耳濡目染,兩個人漸漸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覺,一會兒不見,就像掉了魂兒一樣,毛焦火辣的。譚妙珠也不急著回家了。到了年齡的男女,異性相吸,這會兒,哪還有比找對象、談朋友更重要的事呀!何況他的老爸是大隊一把手,沒人敢管她。
花前月下,房屋拐角處,牲口棚圈旁,只要背了人眼,兩人像吸鐵石一樣緊緊相隨,兩個人先是持腳動手,接著就親上了嘴兒。譚妙珠身材如姐姐一般曼妙,當凸的凸,該凹的凹,比姐姐當年卻潑辣多了,膽子也大多了,比姐姐似乎少了一點兒心勁兒。
李解放在這之前沒有與女孩打交道的經驗,實戰經驗更是零。憑直覺,憑以往譚妙芸、胡麗瓊教唆的片言只語,還有譚妙珠的誘導,很快成長起來了。
譚妙珠是吃過葷的人,曾經滄海的人。認定了面前這個人鐵定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以後,就沒了什麼顧忌,加上李解放那成年男人的氣息,還有襠下的硬物一不小心就踫她一下,實在把她逼上了絕路。在她的碩**房再一次被李解放揉捏的受不住的時候,她一鼓作氣握住了他的堅挺的陽物。眉頭微皺︰狗日的,塊頭倒是不小,活兒倒沒姐夫的雄偉,好在年輕,剛硬。呵呵。
李解放彎了腰,嗤嗤笑著,怪叫一聲以後,也伸手進入她的隱幽之處。由平原到丘陵,由丘陵到山脈,由山脈到盆地,由盆地到水鄉……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情到濃時,他們合為了一體。幾分鐘之內,李解放就完成了由處男向大丈夫的偉大革命,人也由威猛剛烈變成一團棉花。這個時候,他才充分領略了女人不戰而屈人之兵,以柔克剛的本領和神奇。
事畢,出氣不勻的李解放眯縫著眼楮問譚妙珠︰「沒見紅呢,你好像很輕松,很愜意呀。書上說的,別人講的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啊,破處之時,要死要活的。」
譚妙珠一邊整理衣褲一邊撇撇嘴,大大咧咧的說︰「現在的勞動人民,哪還有什麼紅啊白的,背、挑、抬、扛早把那東西撕得稀爛了,不勞你們男人費什麼事!你不信,問問你周圍的朋友們。」只差說你問問我那姐夫吧。
李解放就憨厚的笑笑,深信不疑。看情形,即使譚妙珠將她與姐夫的貓膩之事和盤托出,李解放也不會有半句微詞。他一是家境不好,二是把譚妙珠當作寶貝一樣看待的。
在譚妙珠的大腦里,只要能看得見姐夫趙宗彪,她就知足了。一段時間里,她的大腦里老是出現姐夫的身影,尤其是她那桿翻山越澗、長驅直入、沖鋒陷陣、久戰不疲的金槍,讓她難忘。可是姐夫偏偏不在家,到河下辦什麼綜合廠去了,讓她多少還是有些落寞。好在李解放人生得玲身高個大,青春似火,會來事兒,外佷兒趙炯虎頭虎腦也很可愛。她在趙家莊這段時間,過得還算逍遙快活。
話說趙宗彪那桿槍,火力是很足的,無數女人已經領略、驗證,可那個能力在姨妹譚妙珠身上好像沒怎麼顯示出來。至少有半年了,譚妙珠並沒有出懷的跡象。也許是姿勢的問題,也許是驚驚慌慌,草草了事,那生命的瓊漿沒有盡情輸送或全力吸納的緣故吧。
譚妙珠跟李解放花前月下,池畔田塍,廝混了不到一個月,就上身了。那天,譚妙珠見趙曉嬌把趙炯抱出去了,便對姐姐說︰「哎呦呦,每個月蠻正點的月信這次沒有按時來,千真萬確,肯定懷上了他們李家的骨血。」
譚妙芸把裁縫剪子一,很生氣︰「你又不是一個小孩子,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克制一些呀!人又不是牲口!現在可怎麼辦?作孽呀!」
譚妙珠從來就不怕姐姐,搶白道︰「是小孩子倒好了,怎麼弄也弄不出個女圭女圭來。我們這個年紀,可能還不要月兌得衣服,兩個人一挨,就上身了。呵呵,你叫我有什麼辦法呀。」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譚妙芸只差動手,把剪子在裁衣板上敲得山響︰「那你不想不挨呀,真是的!」
譚妙珠 嘴︰「大哥不要說得二哥,三哥是個癩腦殼,當初我看見你和姐夫還不是一天挨挨擦擦,模模捏捏,像五輩子沒有見過似的,親熱得不得了……」
「那我們出事了沒有呢?再說,我們那時候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是拿了結婚證,新婚之夜才讓他踫的,哪怕他以前一再苦苦要求,我都沒有松口。哪像你們,一見面,褲腰帶就掉了……天底下的男人有幾個不貪這一口口兒,見了你這樣不檢點的,哪有不上的!」譚妙芸氣不打一處來。
「你也不要多說了,我和你是不同時代的人。我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譚妙珠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你怎麼負責呀?」
「嫁給他!」
有人來做衣服,姐妹才停止了爭論。
譚妙珠給李解放知會一聲,讓他請姐夫趕緊來提親,就極不情願的回了張家寨。
趙宗彪這段時間正和羅莉莉打得火熱,怎麼分得開身?捎信說自己太忙,讓父親跑一趟試試。譚支書听說是李家的女圭女圭,他對趙家莊李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對李長久就更加瞧不起——這哪是開親的對象!沒容親家往下說,一口回絕。趙發通無功而返。
譚妙珠回家一段時間,就漸漸出懷了,還作干嘔,想酸水喝,急死了兩個大人。譚支書在家里喝兩口酒後,就扳東西,罵娘。老伴兒勸他︰「你發火有什麼用?現在是要趕緊想辦法,不是你老譚家這回丑可出大了。」
譚支書氣憤憤的數落老伴兒︰「都是你,養女不教,一出門那麼長的時間,也不管不問。」
老伴兒並不買賬︰「那你不是大人呀,你怎麼就不管管呢。我以為她到姐姐家,就沒怎麼引起重視。都怪你,平時嬌生慣養,把個好好的女兒糟蹋了,嗚嗚……」
兩個大人一天就這樣板著臉吵,剛好嫂子又到哥哥的工廠去了。連個緩沖的余地也沒有,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譚妙珠這日子就不大好過了,度日如年啊。
妹妹回了家,譚妙芸有些不放心,就攜了丈夫趙宗彪來看父母。可是這回岳父、岳母是一個鼻孔出氣,沒給他們好臉色看︰「都是你們做的好事!沒有你們牽線搭橋,他們能認識?就算交一個朋友,妙珠她不在大人身邊,你們做大的的,不當管一下?導致今天這個局面,你們起碼有一半的責任!」
譚妙芸不敢做聲,趙宗彪就先承認失責,對不起父母娘親,讓妹妹受苦受難,身心受到摧殘,讓父母火燒眉毛,提心吊膽。一定狠狠懲罰李解放那個牲口,那個騷狗日的肯定不得好死。他更多的是講李解放這個人除了喜愛女人的熱肚皮以外,還有不少優點。他心地善良,勤快,可以住一個好家;現在時興男女自由戀愛,大人不能過多干涉兒女的婚姻大事……
趙宗彪以理服人、以情感人講得正起勁兒,沒想到岳父大人,扳了正在喝茶的玻璃杯子,怒罵︰「你狗日的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自己的女兒長大了,我看你包辦不包辦!」
譚妙芸怕丈夫跟父親對抗,拉了就走。
趙宗彪在張家寨嘔了老丈人一肚子的氣,一路上就沖譚妙芸發火︰「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幾天之內,就讓他們那啥了。連我們那時候,你倒堅強得像先烈。」
譚妙芸有苦說不出︰「腿長在人家身上,武器隨身帶著,還飽足飽藥的,我一天也不能就光看著他們不是?你也許看得住。這都什麼時代了。」
趙宗彪心說我看得住個屁,說不定有機會就加入戰斗了,呵呵,但嘴里卻說道︰「時代是不同了,等拿結婚證也等不及呀。」
趙宗彪找到李解放,把他驢呀、馬呀、豬呀的痛罵了一頓,最後說︰「你做的好事,把人家一個黃毛丫頭肚皮給撞大了,我姨妹子譚妙珠正在家里受氣呢,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李解放慌了,那個時候激情一來,只要對方不反感,挺槍上馬,快意恩仇,哪想到還有後顧之憂啊。急得就差給小老虎下跪了,趕緊兒表態︰「小老虎哥哥,一切听你和妙芸大姐的。反正我願意娶妙珠做老婆!」
趙宗彪想一想,果斷的說︰「那你明天一早,帶了禮物,深入虎穴,探探虛實,不管受到什麼禮遇,一定要跟譚妙珠見上一面,相信她會有話對你說的。」
李解放剛把禮物放到堂屋的大桌子上,就被暴怒的譚支書給他到階沿坎下了,還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想轉身就走,可惦記著譚妙珠,就愣在堂屋里,做垂死掙扎狀,把個做母親的倒是心疼了一大灣,母女連心喲,又不敢上前親熱。
當譚支書喝道︰「哪里來的野雜種,快滾!」並準備動手推搡李解放時,提了個包袱的譚妙珠從臥室里出來拉起李解放就走,像英雄大義凜然奔赴刑場。
這樣,減免了許多道手續,沒費一點兒錢米,人才周正,長得像花兒一樣的譚妙珠就成了李解放的老婆。
李長久一家人高興壞了,還特意請趙宗彪過去喝了幾頓酒。自此,李解放成了趙宗彪的連襟,跟得也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