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較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秋天的故事(中)

作者 ︰ 靜毅

第二天上午,一班人繼續從坡里往保管室掰苞谷,生產隊的干部就抽幾個勞力,將撕了殼葉的苞谷坨,存放在比較放心的人家,集體保管室放不下的,如趙宗彪家里,李得俊家里,李得成家里,其他的人家是不放的。放糧食的人家,必須有生產隊三個干部(一般是隊長、會計、保管員)一起打封條,要運出的時候,三人同時啟封,為保萬無一失。

今天要把苞谷放存到李得成家里,趙宗彪對李得俊和李解放說︰「你們去忙一下,我去組織坡里的。」

李解放因在開年的時候,為救趙宗彪,和李得成打過架,還有些不好意思︰「李得俊大哥,你去吧,我不大方便呢。」

李得俊心里暗自高興。昨天有意無意之間,騎在嫂子胡麗瓊的身上,感覺那地方凹凸不平,軟綿綿的,空間大得很。自己對著那縫隙使勁杵,那人看樣子也並不怎麼反感,還似乎捉住了自己像鐵棍一樣的凶器,身子往起抬了幾次,嘴里卻說︰「個砍腦殼的,都看著呢,這也不是讓人看著逮的個事……」現在想起來心里還蠻受用的說。

要說在趙家莊,厲害的男人當屬趙宗彪和李得成,可是這兩個家伙一直不對付,村里的人,說不懼怯他們,那是假的。只不過胡麗瓊比譚妙芸更風騷一些,加上李得成一般白天都不怎麼在家,就給李得俊這樣的人以發揮的空間了。

李長鎖和張氏白天好像也去保管室撕苞谷去了,幫小兒子掙一個是一個,連胡麗瓊的小女兒也讓他們帶走了。大兒子李得財成了家,分家另過了。李得俊在坡里把胡麗瓊喊回來,讓她把樓上收掃一下,公家要放糧食。胡麗瓊高高興興回來了,公家放糧食,還可以加工分呢。她把堂摟打掃干淨,把蜘蛛網刷下來,然後就和李得俊一起把一背簍一背簍的玉米分層擺好,碼瓷實,撿平整。

在勞動的間隙,胡麗瓊笑嘻嘻的問︰「今年放糧食,怎麼就你一個人呀?」

「誰說不是,那幾個人都有些怕你。呵呵。」

「怕我?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麼好怕的?」

「真因為你是一個逗人、撩人的女人,人家才怕。」

「嗨,又不是小孩子,還見少了那玩意兒呀?真是的!」胡麗瓊不以為然的說。

兩人邊勞動,邊說話,趁沒人時,李得客在胡麗瓊的身上討一些便宜,胡麗瓊並不避諱,哈哈大笑,也順手在李得俊的襠下掏一把,感覺那活兒已經雄起,就問︰「感情昨天忙了一夜,沒騰一下家業呀?看這飽足飽藥的。」

「昨天晚上,我那東西在你那地方觀光了一下,就有些挑食了,回去他不干活兒了喲。呵呵。」李德俊一臉婬邪。

「不相信,嘻嘻,荷包里擱不?花籽,床上擱不住媳婦子,哪有牲口見了草不吃的?」胡麗瓊憑著自己的經驗反駁說,不過心里一片陽光。

「那你們兩口子昨晚干了沒?我似乎感覺你那里好像都出水水了呢。」李得俊壞笑著伸出手。

「你說呢?」胡麗瓊好像還陶醉在昨夜的興奮之中。

「那就是干了。」

「有什麼,反正干得是自己的,又沒干你的!」

「那你願意干我的嗎?我倒是好想好想呀!」李得俊嬉皮笑臉提出要求。

「不曉得有沒有機會?有些怕了。」胡麗瓊臉上略過一陣恐慌,那次出丑賣相還倒賠錢的經歷,讓她有些怕。

「快!我給你看著,趁空摟幾撮箕苞谷藏了。」李得俊有些緊張的吩咐。

胡麗瓊臉上露出一片驚喜︰「那你給我看著呀。」急急忙忙就用撮箕往旁邊樓上的黃缸里倒,來人了,李得咳嗽一聲,胡麗瓊又像沒事人一般搞她的勞動,還不時跟熟悉的人開幾句「昨天晚上搞事兒沒有,搞了幾回,射了沒有啊?」這樣的葷玩笑。人一走,又偷。前前後後偷了幾百斤。

樓上背滿了,在打封條之前,兩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人,就在玉米堆上,真刀真槍的干上了。不知為什麼都像新手,猴急,火熱,完全不像有了幾個女圭女圭的的熟男熟女。由于憋得久,一干起來,**像噴泉,把身下的赤膊苞谷坨也弄髒了。

李得俊做了一個鬼臉︰「我的嫂子,你好多的水呀!」

「嘻嘻,也有你的呢——難道你喜歡干枯的,那就沒個什麼味兒了哦!」胡麗瓊偷笑著,輕輕打了李德俊一下。

「那倒是,那倒是。呵呵。」

兩個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三把兩把把弄髒的苞谷坨揀出來,然後一顆一顆掰下來,撒在院壩里。胡麗瓊笑著說︰「讓雞公、雞婆吃了,好下蛋,好孵小雞。」

事後,李得俊感嘆胡麗瓊的騷勁︰難怪小老虎也忍不住要逮一回的,那高大的身胚,飽滿的胸脯,翹臀,高阜,濃毛,的確風光無限,風景這邊獨好啊!

討了好處的李德俊,並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打封條時,亡羊補牢,掩耳盜鈴,讓副隊長李長久來按了一個手印兒。

從此以後,李得俊時不時就和胡麗瓊偷食一回,跟李得成也就走得更近了。趙宗彪還是在反擊李得俊時,查出他給胡麗瓊多加了工分之後才發覺他們有關系的。

秋後的一個晚上,在紅旗大隊一生產隊保管室放電影,電影的名字是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奇襲白虎團》,講抗美要朝時期的故事,教育意義大得很。充分表現美國鬼子及南朝鮮李承晚偽軍的愚蠢之極,好像玩偶一般,謳歌志願軍戰士的大智大勇,無所不能。不過反映的都是一些下級軍官和戰士,也不知那些高級軍官在做什麼?也許,此時他們這些大人物不方便出場吧。

那時節放一場電影,因是稀奇,宣傳工作做得就非常到位,一是請小學生回去通知,再就是讓五類分子挨家挨戶喊,那光景就像現在城里的人花重金看了一場足球賽抑或是西洋音樂演唱會或鄉下人看了一場中央心連心藝術團的真人表演。

人到齊了,先是大大小小的領導講話,當然是講當前的形勢和任務,屏幕上接著打出字幕,是最高領導人近來的最新指示,配了音的那種,很有氣勢,場上就是一片肅穆莊嚴,連小孩子都不敢動。在電影廠名(那時候貌似也就一個長春廠和八一廠)出來之前,屏幕上先出來的是全國敬仰的領袖的相片,金光四射的那種,好像那個人從一個遙遠的地方,突然走到了你的眼面前。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要倒一次片,換片過後,開始放映之前,那領袖人物又要巍巍然出現一次。

人山人海,除了趙家莊五個生產隊的社員,趙宗彪把綜合廠的人也通知來了,棧道兩邊的生產隊與趙家莊上沾親帶鄰抑或無親無鄰的也來了不少的人。趙宗彪本不想去的,可是譚妙芸和趙炯一定要看,他只得陪他們。

幕布上沒有了圖像,要倒片了,燈還沒有亮,突然保管室院壩下面的苞谷林里傳來一陣急喘,接著是「啊……啊……」像野豬在吼,好像是趙曉梅的聲音。

「嘩!」千百雙眼楮一起看著苞谷林,這時,電燈也「嗤」的一聲亮了,隱隱約約之中,見一對男女**著正在苞谷林邊干那事兒,男的抱著女的臀部,像安了發電機連續不斷的抽送,女子也緊緊摟抱著男人的腰眼肆無忌憚的回應。

陡然電燈一亮,那男的情知不好,就拼命往出掙,惶急之中卻朝院壩里退,連男人大腿上的汗毛和光溜溜的也清晰可辨了。呵呵。那女的,正被干得興起,哪里能讓到手的獵物月兌手,抱住男人,一邊頂,一邊高叫︰「不要停呀,好舒服,好舒服……啊!」

兩人掙來掙去,就退到了院壩坎下,沒有苞谷林擋住了,分明就是一臉驚恐的大隊書記李得成,剛才還在前面聲嘶力竭的吼「斗私批修」、「批林批孔」來著,纏住他不放的正是瘋了幾年的趙曉梅。

人群喧嘩起來,炸營了,亂窩了,山呼海嘯一般,酒醉一般,這**的激斗比充滿高調的說教的影片有意思多了,刺激多了,有的干脆從坐處跑出去,還有的牲口恨不得掏出家伙就是「鼓上一錘」……

李得成知道春光大瀉以後,那個羞怒自不待言,趕緊把還如醉如痴懵懵懂懂的趙曉梅掀開,提了退至腳踝的褲子,往苞谷林子里跑。趙宗彪憤怒的高叫一聲︰「打流氓啊!」,下的小板凳已經隨著李得成逃跑的方向飛了出去,趙維、趙佳等追出來,石頭、土塊攆著打,直到不見了人影兒了才罷手,一個個氣咻咻的。

「趙宗禮,去,打死那個不要臉的!」趙宗彪怒吼。這時,有些明白了的趙曉梅嚇癱在了地下,趙宗禮撲過去,劈頭蓋臉的打,趙曉梅既不遮擋,也不討饒,趙宗禮手都打腫了,正準備把她送回去時,看電影的場子里,又傳來一片驚呼聲。

原來,在一片混亂中,那倒片的女放映員將屏幕上的領袖像放倒了,一慌亂,一時之間還就是正不過來。在一片驚慌失措之中,還是年紀大的那個管發電的同志迅速關閉了發電機。

這下,輪到紅旗大隊的民兵不干了,話說剛才黃四毛有心幫一下李得成,卻不便出手,現在他通知民兵把女放映員捆起來,押往公社。公社不敢怠慢,押往縣里,定了個現行反革命,只怕要把老底坐穿!

這電影看得,有的罵罵咧咧,有的興趣盎然,拖家帶口,魚貫回家,明天還要出工呢。

這件事,讓趙宗彪困擾了很長的時間,這瘋瘋癲癲的趙曉梅哪一點趕得上胡麗瓊,可事情偏偏還就是他媽出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想把李得成當死的捶一頓,方解心頭之恨,方雪家族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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