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傳說中的「曼娜」（3）
石壁下有塊草地。盛夏的青草還算柔軟不扎人。我把小嬸放在草地。她身上還穿著背心和內褲。她要我面對著她坐下。
「這里只有你和我，沒有小嬸小叔和全世界的人。我叫小曼。你看過《曼娜回憶錄》沒有？實話實說。」
我說我听同學說起過，沒看過。
小曼說︰「不瞞你說，我看過。你不知道，其實我很早熟。大概十四開始，我就喜歡這樣子。」小曼拿手撓撓自己的腿襠。她的內褲印著粉色的花瓣。「你會嗎？」我說我比你早，我十三歲。小曼說︰「那你一定很傻。」
「為啥這麼說？」
小曼說︰「看得出來，你對女人還是空白。」
我沉默了。因為被小曼言中了。
「你哪？」
小曼說︰「到你這個年紀，我早已不是大姑娘了。老實跟你說，你小叔是我第五個男人。這樣說，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我說︰「不會。」
小曼說︰「我知道你小叔現在是在報復我。我沒給他處女身。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我也不可能嫁給他。我……我跟你全說了……第一次，我從來沒和人這樣說過。樹，你信不信？」
我說︰「我信。」
小曼說︰「信不信其實也沒啥。不就是那點破事麼。好多年了，我都沒看上過男人了。你小叔……哼哼，也就他自己得意。我不吃杏梅的醋，我在想，就憑你小叔那德性，杏梅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不信你以後可以問問杏梅。」
我覺得她說的話蠻有意思，入神地听著。小曼抬頭看看我，見我出神地望著她，伸出腳來踢踢我，說︰「傻小子，想什麼哪？」
我說︰「我沒想啥，听你說話。」
「想听？」
我點點頭說︰「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