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五，你失敗了嗎？」
又過了一個月，葉揚終于從邪鬼幽空回來了。這時候天音先生已經完全替換**，雖然不比從前的真龍軀體，也算是回復了一定的戰斗力。看到葉揚從邪鬼幽空歸來，也第一時間前來探望。
「我先退下了。」
孫路看到天音殿主來訪，馬上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不是他這種人能接觸的，天音殿主與龍五公子並不會趕人，他卻有自知之明。這兩位大能的事情，暴君神殿沒有任何神宮之主和聖庭之主會細問，更不敢胡亂打听。他們兩人很隨和，卻不代表大家能夠隨便。
神殿中沒有傻瓜，大家都有自知之明。
看到神衛們都退了下去，天音先生也坐了下來。這次葉揚身上沒有傷痕，反倒讓它有些意外。
「小葉揚，打輸了？」
天音先生再問，卻換了一個稱呼。
葉揚輕輕點頭，解釋道︰「算是吧。我跟一大群邪鬼都有較量過，也算有勝有負。一天前，忽然來了一頭很強大的家伙，大概比現在的先生還要強一些。它並有動手較量，純用蠻力將我送了出來。」
「神王境……」天音先生思考了一下，說道︰「論你的力量，它的確沒有興趣動手。這應該是另有深意，可能讓你晉升神王境再回去較量。」
「我也這麼想。」
葉揚沒有再闖入，他推測這位神王境的邪鬼心生較量的興趣。卻因自己實力太低暫且罷手。
純用力量驅出就是一種暗示。
邪鬼們，沒有純粹使用蠻力的習慣。
「有一位叫夜琪的小姑娘來找過我，她送來了這些東西。」天音先生遞上一大疊資料，繼續說道︰「小姑娘說了很多事情，我也大概了解一番。小葉揚，你干得不錯，至少沒像神界那樣讓力量斷了層。」
葉揚接過資料，慢慢翻閱。
听到天音先生的贊揚，微笑回應道︰「天音先生，你不站在妖族那一邊嗎？我帶著一部分人類崛起。對妖族不是什麼好事吧？」
「我生存的那個時期，沒有這種區分。」
天音先生微嘆。
這段時間觀閱的書籍告訴它，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扭曲變形。本來相處和平的群族，現在都成了死敵。原來強大又簡易的功法，現在也變成更加繁瑣更加弱化的力量。
「海皇神殿……新勢力……」
葉揚在資料中，發現一個比較關注的名詞。
泡泡？
「的確是新勢力，比想象中更加強大。」天音先生故意說道。
「先生打探過？」
「不必打探，我可不是人類，就這樣走進去就行。」天音先生從夜琪的口中。得知人魚女皇的事情。為此專門打听了一下，沒想到。它發現一件很‘重要’的秘密。
嗡！
天音先生在空氣震生波紋，生成淡彩的映像。
似像某座冰宮的內部，一柱巨型冰柱聳立。冰柱中間，一名赤身的絕色少女正在沉眠。雪白的手臂和玉足上面，還有少許魚鱗樣的紅紋。冰柱周圍堆放無數靈玉，似有維護冰柱的穩定。
葉揚看著映象，眉頭深皺。
他認得出來，這位人魚女皇就是泡泡。他更認得出來，這個靈能法陣是什麼效用。
鎮魂陣！
一種鎮壓‘瘋子’或者神智錯亂人物的靈陣。人魚們不會鎮壓自己的女皇。這肯定是一種幫助。
泡泡，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夜琪曾經說過，泡泡因為得到古代海底神殿的傳承，記憶產生了混亂。那時候，她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後來進入東勝洲聚攏人魚族成員，再後來連東勝仙盟都失去了她的消息。
此時突現神界，肯定發生了什麼異常事情。
「天音先生。你打听到什麼？」
不得已，只能求助于天音先生。他知道天音先生必有所圖，正等著他開口請求呢。
「說完了跟我再打一架，用大鵬金翅雕對戰。」
天音先生不帶恨意。聲音很平靜。
「好。」葉揚應道。
「看起來，你真的很關心這人。其實不怪你沒能找到她，因為小泡泡比你大膽多了。」天音先生緩了緩，端起茶杯輕飲一口，然後慢慢悠道︰「人魚女皇覺醒之後，小泡泡的神智有些不正常。或者她為了記住你，使得傳承並沒有順利完全。進入東勝洲後，她到黃泉修行。那次，她一共呆了三年六個月零一天……」
听到這里，葉揚不禁駭然。
黃泉原來的記錄是三年零八個時辰，後來被自己沒見過面的老爹，三年又十五天記錄所代替。緊接著，又被倪裳的三年兩個月又十四天踩落。除了自己四年零一天的記錄，目前以倪裳的記錄最高。
泡泡，竟然比倪裳更高出近四個月。
「從黃泉出來後，小泡泡被帶走了。由現今海皇神殿五殿主之一，同樣是人魚種族的結界神人帶離東勝洲。她沒有提到小泡泡的修行地，卻說了小泡泡曾經進入過邪鬼幽空，後來更在邪鬼幽空遇上倪紅衣。後來的時期，小泡泡曾與倪紅衣大戰數月不停手。夢境之樹的效果，相信你已經知道。」
「嗯。」葉揚點頭。
他知道倪紅衣就是倪裳，特別是倪紅衣‘成熟’之後，她們完全沒有分別。
除了微小的靈魄與見識有所不同。
這二人，跟蒼氏姐妹差不多，無論感覺與思考方式都一模一樣。
泡泡戰倪紅衣，實際就是斗戰倪裳。
「我知道你很奇怪。為何小泡泡有這種實力。本來我也是不明白的，直到還原**後，我忽然想明白了。」天音先生祭起一層玄青靈風，飄蕩到葉揚的面前，說道︰「看到這個，相信你也明白了。」
「原始的水靈氣？」看到原始的風靈氣，葉揚有點頭皮發麻。
「沒錯。」
天音先生收回靈風，繼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遠古遺留的古獸，小泡泡應該是唯一一個懂得五行靈氣的人。小葉揚。我知道你風雷雙修，五行靈氣你卻不懂。那什麼破界罡氣，僅僅算是一種取巧手段，並沒有還原五行靈氣的本質。」
「嗯，應該說是一種解禁手段。五行罡氣本來跟妖修魔修一樣，極限到八階。」
葉揚苦笑，並不否認天音先生的說法。
听到這句話，天音先生卻微微有訝︰「小葉揚，極限八階是你猜到的。還是本來就知道？」
「為何這樣問？我可能知道上古隱秘嗎？」
「可能。」天音先生正色道︰「因為你知道陰陽雙修的技法。好了，先別忙著否認。小泡泡的事情我可听人魚們說了，而且風雷靈氣也沒有雙修技法。這是上古仙道的技法，連我都不知道詳細內容。小泡泡的基礎好，本來就得益于你的培養。」
「我猜到的。」
葉揚沒有說出自己的秘密，只給了這樣的回答。
天音先生听完沉默起來。
良久。
終于開口道︰「你不想說，我能理解。畢竟，你要面對的對手太恐怖，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這話讓葉揚沒來由一震。
卻不敢多問。
我的對手？我什麼時候有‘恐怖’的對手了？莫非天音先生懷疑跟某位上古大能有關？听它的話，不像是針對極樂神殿這種對手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不像試探啊。
「小泡泡來到神界後，提升神王境的時候出了問題。也許是極限的變化讓她找回了原來的記憶，也許是切斷了原來的記憶。總之她因為之前的生活記憶，讓古代海底神殿傳承的隱患徹底爆發出來。為了防止她精神失常，她的同族導師們將她暫時冰封在靈陣中。」
听到泡泡沒有危險，葉揚也就放心了。
「前些時候，神界人類群族入侵過海皇神殿。結果被小泡泡的姐師姐妹們打發了。有三個人類逃跑回來，但是沒有帶回重要消息。暫時，他們並不知道小泡泡將五行水靈氣傳授族人的事情。基于事情的重要性，半個月前。我警告過她們不要再次使用，免得引來異變。」
「謝謝。」听到天音先生的布置，葉揚也放心下來。
唯一的五行靈氣。
身懷這種東西，必將引來八窺覷。連妖族魔族，都不會放過機會。
人魚們因為這種力量強大。
卻仍然與風雷靈氣同級，無法做到絕對自保的程度。
還是小心點好。
「不必感謝。海皇神殿很團結，彼此守護。那次戰斗，三名逃月兌者也沒有知道什麼。畢竟，這不是現在的武者能認識的東西。听聞你與小泡泡之間的事情，海皇神殿也對你作出邀請，不過……」
「神王境實力，對吧？」
葉揚接著道。
心想沒有神王境實力，進去也幫不了泡泡。
「嗯，你明白就好。憑你的實力倒不必害怕神王境的強者，但是身體沒有經過神化，始終無法承受某些力量與特殊制約。經過邪鬼們的洗煉，你的戰斗技巧恐怕達到極致。但，力量還是差了一點。你要明白，你的敵人不止人類。」
「多謝，我會努力。」葉揚點頭。
天音先生再一次提到‘敵人’，讓他再生出一陣莫名的不安。
它到底誤會了什麼。
認為自己是哪位上古大能的傳承者嗎，一定要面對什麼恐怖的敵人嗎？
「小葉揚，你經過邪鬼們的試煉，自己可不要自傲。要知道，你僅僅掌握了一項極致能力。在新生代而言，你可能算是登上頂峰之人。但是反過來想想，即使有一天你達到神王境，也還有一群古代流傳的人物與你並列。最少，東勝洲就有一群這樣的頂峰之人。」
「我離神王境還有很遠呢，跟他們比不了，這我明白的。」葉揚輕笑道。
「那就好。」
天音先生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後說道︰「今天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約個地方一戰。」
「好。」葉揚應道。
天音先生退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
小葉揚知道人類極限是先天八階，神王境界，卻不知道有另一件大事。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得到那個人的傳承嗎？還是說那個人沒有告訴他真相，或者不需要他處理遺留的‘麻煩’呢。
上古時代。
曾有四人超越極限，達到先天九階的境界。
為何如此重要的特大事訊，小葉揚竟然連一點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