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第十六章血戰（三）
另一場戰斗在黑水進行著。
為這次攻城方臘做足了準備，除配備槍械外，還帶了不少**。
按照他的思路，取黑水是一石三鳥，一是震懾前方，挫掉前方士氣；二是讓他們進無處進，退無處退，徹底消滅或打垮他們；三是可以抓一些人作人質，尤其是春，絕對會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他們先是把圓圓把守的東門作為突破口，但是戰事進展不順，久攻不下。之後方臘想出一個點子，這面還繼續進攻，並加大力度，他另外帶了不多的人繞開東門，埋伏在西門附近，待夜晚到來時再突襲。
按照方臘的計劃，經過前赴後繼的努力，終于有人貼到東城門下面，把**點燃了。那時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隨著幾聲轟響，城門處破出一個大洞，火光與濃煙籠罩了整個鎮子。春率領最後一撥後備軍前來支援，圓圓也帶人從西門趕了過來，只留少量人手把守西門。這邊震的喊殺聲把那邊的聲息徹底掩埋了。那邊，方臘帶人偷攀城牆，射殺門衛，打開大門，沖進鎮子。
兵器撞擊聲、槍聲、爆炸聲、喊殺聲連成一片。
春帶人奮力抵抗，但還是難挽敗局。圓圓和方方也都身負重傷。最後，迫不得已，她帶著殘兵敗將退入小妖女的院落里。
院子里高高低低點了許多蠟燭，燭光中，繼偉給綁在一棵樹上，嘴巴堵了一塊毛巾。小妖女就坐在他的對面，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這是怎麼回事？」春愣住了。
小妖女見春他們進來了，就抽去繼偉嘴巴里的毛巾，給他松了綁。
「都是你們害的，他非要沖出去幫你們，我把他攔住了，因為我知道他幫不了你們，黑水需要的是和平，只有和平能幫上你們的忙。」小妖女說。
「媽，怎麼樣了？」繼偉撲倒在春的腳下。
「方臘……」春說不出話來了。
「我去殺了他！」繼偉聲嘶力竭地喊道。
「今你殺他，明他殺你，冤冤相報何時了。」小妖女說了句叫人震驚的話。
春按住繼偉的肩膀，不讓他出去。
又有一些人逃進院子里，有的人因過度害怕直接進了小樓里面。
小妖女要春進小樓里，但被春拒絕了。她能進到院子里，已經是破了例的了。
「你們別急，來，過來，受傷的都過來。」小妖女說，用手掌在空氣中輕輕撫模。奇跡出現了，受傷的人的傷口緩緩愈合了！
圓圓和方方馬上又來了精神，她們叫喊著，要沖出去報仇。
「你們記著，我只能治好你們一次，只有一次，請你們珍惜，不要再互相仇殺了。」小妖女說。
這時外面喊殺聲近了，方臘把小院包圍了。
隔著敞開的木板門，方臘對里面喊話。
「春，我數三個數，你出來受降，我們就撤！不然，我們殺進去，殺你個雞犬不留！」
圓圓和方方站到春的前面，緊緊護衛著春。
繼偉走到門前，怒吼一聲，方臘，我數三個數，你們趕快滾，不然，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一個書呆子，你出來呀，你出來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方臘說。
繼偉從方方手里搶過劍來，大踏步沖殺出去。
繼偉和方臘斗在一處。周圍助陣聲轟響著，火把把黑夜照成白晝。
繼偉哪里是方臘的對手，三個回合之後，繼偉劣勢明顯。
春、圓圓、方方一齊走出院門，站定，隨時準備接應繼偉。
小妖女也走了出來，她懷里抱了一抱書，可能是繼偉平時看的。
「繼偉，怪不得你打不贏他，你的武器忘了帶了。」小妖女說。
繼偉退出一步，回頭看小妖女。
「不要拿書啊！放回去！」繼偉喊。
「沒關系的，這不是你的，是從上掉下來的。」小妖女說。
方臘趁機一劍刺過來。 ，一本書過來，把他的劍彈到一邊去。他一愣， ，又一本書過來，正拍在他的臉上，口鼻立刻鮮血躥濺。
他搖搖腦袋，眨眨眼，還沒醒過神來，三本書同時沖他過來，他躲過了一本，另兩本一本左臉一本右臉給他拍個結實。他痛叫了一聲。
「繼偉，解氣了沒有？」小妖女問。
繼偉不答，跳起身舉劍刺向方臘。方臘挨了打，變得更加凶猛。幾招過後，方臘一腳把繼偉踢出去，如果不是小妖女伸手把他接到懷里，他非後腦撞到院牆上斃命不可。
小妖女坐在地上，感覺火辣辣刺痛。
春、圓圓、方方趕忙把繼偉扶起來，把小妖女拉起來。
「太過分了！」小妖女說，她手里還剩下最後一本書。她把那書迎風一晃，那本書頃刻化作十幾本、幾十本、百千本，她把它投出去，上立刻下起書雨，像磚頭一樣拍向方臘的人馬。幾匹馬受驚騰躍而起，把主人摔下去，自己落荒而逃了。一些兵受傷，有的給拍暈倒在地上了。方臘給拍下馬去，還算他靈活，他立馬鑽到馬肚子下面去。他的馬還不賴，只是踢蹬了幾下馬蹄，嘶鳴幾聲，沒有跑，不然就把他踩扁了。
小妖女一伸手，那些書像樹葉一樣紛紛回聚到她的手上，化為一本，她把它揣進懷里去。
「我們走了。」小妖女說，率先進了院子。其他人一下子變乖了，都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院子。
「方臘，看在你我曾經父女的份上，我饒你一次，你快走吧，不要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小妖女回身關院門，警告道。
沉寂了半個多小時後，春他們要到外面看看動靜，尤其是春，不想在這里久留。
小妖女不讓他們出去，說有危險的，等明早亮了再回。
正在爭執，院牆上呼地上來許多人來，萬劍齊發。驚叫聲中，人們向樓里面逃去，一些人中箭，有的當場斃命。春、圓圓、方方和繼偉舞兵器抵擋。沒一會兒牆頭上的人消失了。正呆愣著，一團團載著火焰的樹枝流星雨一樣劃過夜空，落在樓上、院子里。之後箭、火焰伴著槍聲一齊發力。樓上的玻璃片片碎裂、跌落。樓里面起了火。人們四處逃躥，又不敢往院子里去，那里更危險。
春受了槍傷，她的右臂被子彈打中。大家把她扶進樓里面，在大廳的一個較安全的角落里停下來。
樓里面已經是濃煙滾滾、火焰沖騰。
小妖女輕舞衣袖，樓里面的火焰就滅掉了，煙也消散不見了，破碎的玻璃全部從四面角落里回原處歸位，從外面射進來的子彈、箭和丟進來的樹枝全部被一掃而空，院子里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春右臂里的子彈也走了，但是傷口還保留原樣。其他中彈或中箭的人也一樣。死了的卻是不能復生的。
大家剛舒一口氣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籠罩了整個院落，隨之而起的火焰和煙塵像海浪一樣沖騰。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有一些人給震倒，一些人被破窗而入的熱浪擲出很遠，擊傷或丟了性命。整座樓在震顫中發出吱嘎響聲，並且向一側緩緩倒去。
樓里面亂作一團。
小妖女也給震倒了。她爬將起來，拼命用功，並發出淒厲的尖叫。火焰和煙塵慢慢從窗口退出，破碎的全部彌合，樓體停止歪斜。不過，卻怎麼也正不過來了。
「方臘，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妖女沖上樓頂，站在樓頂平台向下喊道。
方臘听到她的喊聲，忙不迭地率人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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