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第十九章水做的刀鋒（二）
這我知道，我懂……
你懂有什麼用啊！
我……
我就是要你！我總有一會暴發的。你是我的。我要告訴全鎮的人，你是我的！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要麼就一起離開這里，要麼就一起死在這里！
小聲啊，小聲啊……
怕什麼？他們听到又怎麼樣？不就是那幾個兵嗎？等我殺了他們。
不要啊，求你了，你這樣我再不敢來了。
是嗎？你真的這樣膽小如鼠嗎？
不是啊，我怕什麼，我是為你想，為孩子們想……
我看你是為你自己想！
求你了，不要說了，繼光說著，又要吻她，但被她推開了。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你……
我讓你走，不然，我喊了！
好，我走，我走，繼光說著，後退著，到了門邊，開門，一溜煙跑掉了。
等我殺了你們，一個不留，統統殺掉！圓圓哭喊道。
繼光回到家，模黑上炕。匡鈴端坐在炕上，正看對著他。
你醒了？繼光嚇了一跳，身上呼地涌出一層冷汗。
匡鈴不答，只是看著他。
他湊近去，用手捧住匡鈴的臉，看著她，問，你怎麼了？
你到哪里去了？匡鈴問。
我，上廁所了。
這麼久？
沒多久啊。
我醒過來有半個小時了。
哦，我鬧肚子，蹲久了點。
匡鈴把鼻子近前聞了聞。
你身上怎麼有不一樣的味道啊。
沒有啊，是廁所味。
廁所是臭的，可是你身上，是香的。
你還沒睡醒呢，接著睡了，別這樣，怪嚇人的。
我有那麼可怕嗎？
沒有，只是深更半夜你這樣不聲不響地坐著，人家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我是怎麼了呢，我醒來你不在，干等也不回，我差一點出去找你呀！
你不要啊，我又不會往哪里跑。
你真的不會跑嗎？不要騙我啊！騙我我會生氣的。
我沒騙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
如果我出去找你，我一定會帶一把大砍刀的……
你說什麼呢，睡了，不要亂想了。
我沒亂想，我真的能做得出來的。你不要騙我呀！
好了，睡了。
如果有壞人對你怎樣，我會砍的，不顧一切地砍……
好了，睡了。
繼光不敢輕易往外跑了。但是他放不下那邊啊！隔了兩個晚上，第三個晚上他又開始動作了。他事先在心里面謀劃好了，這次去要快。他只做一件事，跟圓圓**。他要讓圓圓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他是愛她的。上次只是因為他一時適應不過來，腦子里的禁錮太重，還放不開，還不想太輕易背叛……其實他何嘗不想跟圓圓……他是一直把匡鈴當作圓圓的啊！這次要快。速戰速決。去去就回。不能露出蛛絲馬跡。
繼光敲開圓圓的屋門，圓圓不冷不熱地讓他進了屋。兩人一時無話。繼光去看了孩子們，一一吻過，回過頭來面對著圓圓。時間緊迫，他希望激情能來得快點。
雞蛋是你送的吧？圓圓說，帶著幾分肯定。
嗯，繼光想隨便應一下，但他想到那個人影，就不敢冒領這份人情了，不是。
不是你送的？
嗯。
那是誰？
應該是方方吧。
不會的，圓圓想了一會兒，如果是她，她不會放下就走的，至少也要打一個照面。
我只看到一個人影。
唉，你知道我多麼希望那個人就是你啊！
我不也來了嗎？
是呀，你是來了，又很快要走了。
圓圓，時間真得很緊，我們……
干什麼？
我們，我，他說著，伸出手去捏她的臉。
不要踫我，除非你今晚不走。
可是……
你是來應付我對吧。
不是啊，哎呀，快呀，我……
門輕輕響了。
會是誰？圓圓看了繼光一眼。
繼光的臉色剎時變得慘白，好在圓圓看不清。
你去看看，先不要開。繼光說。
圓圓來到門前，听了一會兒。門一直輕輕響著。
不開不行了。圓圓問，是誰呀？
外面不應，只是輕輕敲。
會不會是送雞蛋的那個人？圓圓問繼光。
不要開，萬一不是呢？這麼晚了，不要開。你嚇一嚇他。繼光說。
圓圓抬高音量，說，你是誰？我睡覺了，有事明再來！
門還是在響。
怎麼辦？圓圓問。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把外面驚動了……反正不會是壞人，壞人不會敢來的。別的人，沒有人有理由來呀！沒準真的是那個送雞蛋的人。繼光說。
敲門聲停了一會兒，又響起來，還是那麼輕輕的。
看來他也不是想讓外人听到，開吧，要見機行事，不要把我暴露。繼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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