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第二十二章新鎮長(二)
累了,匡鈴躺倒在衣服上休憩。劍丟在一邊。不大工夫,她竟然起了鼾聲,嬌嬌細細的,每一聲都撓到武松的癢處,讓他不能自持。理智與沖動廝殺起來,武松把牙齒咬得 直響,連脖筋根根都挺立起來。
突然他目露凶光,手把劍柄握緊了。這個的女人,應該殺掉才是!可是她是李家女人啊!哪里能殺得?可是他明明在勾引我!讓我英雄氣短!可是這是晚上,人家怎麼知道周圍會有人呢?這也不行,這不是她的家里呀,更不是在她的臥室里。可能是她太壓抑了吧?夠可憐的。難道他武松不壓抑嗎?他人前是人,人後還是人嗎?唉,人哪,為什麼要有**?為什麼要分男人和女人?沒有這個,他會成為真正的大英雄的!渾身上下一絲軟處也不會有的,骨子內外一點私心雜念也不會有的。唉,女人,可惡的女人!人家說女人是禍水,此言極是!這個該殺的女人,給她千刀萬剮才叫痛快,大卸她八塊才叫過癮。可是她真的很美啊!比花還美。花有什麼用?看一看聞一聞也就過了,她的美不僅可以看可以聞還可以模可以……不好,他下面濕了!他媽的,他直想搗自己幾拳。英雄形象盡失啊!是盡濕啊!完了,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讓這個女人給廢了。武功全廢!明他們看到的將是一個廢物武松!連西門慶還不如。真的連西門慶還不如!人家西門慶跟所愛的女人遠走高了,過如膠似漆的日子了,而他武松,這個黑水大英雄,居然連一個心儀的女人都找不到,居然連**都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好窩囊啊!哪里是什麼英雄?簡直是狗熊了!狗熊也可以正常**啊!他連狗熊都不如!白活了!最白活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武松!啊啊啊啊啊啊,他內心發出狂呼,他就要受不了了。刀山他上過,火海他下過,可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怎麼也過不去了,她比刀山火海還厲害?不不,現在,就是現在,要麼殺了她,找一個理由,要麼睡了她,沒有理由!就是這樣。總之他不能讓她呆在那兒,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能讓她像沒事人一樣呆在那兒!他要做點什麼!要麼破壞,要麼破壞,要麼破壞……就是要破壞!……
突然一聲抽噎從什麼地方飄進武松的耳朵。
什麼人?什麼聲音?武松張耳細听,一聲,又一聲,哦,這聲音是發自匡鈴的小嘴巴。怎麼回事?她在做夢嗎?是夢囈?可是不像,分明,她一聲連一聲,胸脯起伏著,她在哭!
這可把武松弄懵了。她為什麼要哭呢?她受了什麼委屈了?哦,不用說,她想繼光了。不,她哪里會想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想的就是男人。她想要男人了。紅顏易老。別看她現在水女敕,轉眼就像樹葉一樣干枯了,皺了,沒人愛看了。還有,她雖為李家女人,卻給推到了邊緣的位置,就像給打入冷宮一樣,她滿心的委屈無處傾泄,這武松也是知道的。武松在確認她是在哭之後,鼻子也跟著酸了。這李家也是太……不行啊,他不能說李家不是的,這是個底線。
我為什麼不是一棵樹、一根草或者是一塊石頭?我為什麼偏偏是一個人?為什麼呀!我為什麼偏偏是一個女人?我受不了了。我做不了好女人了!匡鈴自言自語了。
看來她也是壓抑到極限了,跟他武松差不多的。他武松也不想做好男人了,不想做英雄了。如果他跳出去,她會接受他嗎?萬一不接受怎麼辦?那他就接著做英難,干掉她或者警告她……
這時匡鈴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江那邊走去了。她要干什麼?她出了林子,一步一步踩上江灘。她要洗澡嗎?還是……不會的,她還有孩子,她輕易不會投江自盡的。
武松再也遏制不住了,他從樹後閃出來。見匡鈴並沒有回頭,就幾步躥到她的衣物前,抓起衣服,往鼻子前嗅了嗅,啊,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幾乎要把他醉倒了。他又把劍拿起來,放在鼻孔上嗅,也有一股子香甜味。那麼她的身體呢?他不敢往下想了。這時猛听得撲 一聲響。匡鈴不見了。啊?她投江了嗎?武松身來到江灘上。突然像一條魚一樣,匡鈴從水面上躥出來,劃一道優美的弧線再墜落下去。哇,這麼好的泳技!這個女人不得了,不能小覷啊!沒一會兒,她的腳又探出水面,張合舞動著。之後她整個身體浮出水面,在水面像一枚樹葉一樣靜靜地漂著。武松的像一座石雕一樣傻在那兒了,一絲活氣也沒有了。
不,我要下去救她!武松突發奇想,刷刷月兌了衣服,投入到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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