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章鬼打牆
我又掏出了打火機,想在試著能不能打亮。可怎麼打,就是打不著,應該是沒氣了。不過那怕是打出一個火花也行啊。我也可以借這火花一閃看看四周。我這才發現,手中的打火機不是沒有氣了,而是火石根本就打不出火花。
難道今天讓鬼迷了,或是、、、、、、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里。——鬼打牆。
小的時候我就听說過有關鬼打牆的事,不過述說的人是否是真實的經歷就無從查考了。小時候听一位老村長說過他的一次親身經歷,那一次去縣城買些日用品。村長騎著自行車進城,當時從村里出發時就已經是中午了。進城買完東西又去了一個親戚家待了一會兒,那個親戚非得留他在那喝點酒。村長也是個愛喝酒的人,心想反正明天沒什麼事,回家晚點也無所謂,就在那喝了起來。可一喝起來就沒把持住,一直喝到天黑。親戚留他在家住,村長卻怎麼也不肯,說晚上沒事,用不了一個小時就到家了。當村長騎著自行車往家走,走到一多半的路程時,需要翻過一個大的山嶺。村長就下了自行車推著車走,過了這道嶺在走幾里地就到家了。可能是由于喝多了酒,村長翻過了大嶺感覺有些累,就想抽根煙在走,反正後面的都是下坡路了。于是就坐在路邊抽起煙來。可村長當時不知道,就在他抽煙的路邊就有幾座老墳。事後村長回想起抽煙的地方也說,已後可不能在墳地附近休息了。
村長抽完了煙,就騎上了自行車趕路。由于是下坡,村長蹬起自行車來也不費勁,村長明明記得這下了坡就是一段平路,因為這條路他不知走過多少次了。可剛下完坡,村長就發現又走到了一個大上坡。他蹬了幾下就累得蹬不動了,只好又下來推著車走。走到嶺上面就發現這分明是他剛才抽煙的地方,村長當時已為是自己喝多了,過個小嶺就已為是以前常走的那條大嶺,不過這次他沒有抽煙休息,直接就騎上自行車飛快的蹬著向坡下沖去。
然而讓村長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剛沖到坡下,前面又是一個大上坡。一上坡他只蹬了幾下就沒了力氣。只好又下來推著車走。當村長走到坡頂時,就看到路邊有一個煙頭,那正是他抽的那個牌子的。村長抽煙有個習慣,就是抽完了總是把煙頭狠狠的按在地上,這是他多年當村干部留下的習慣,主要是為了防止風大引起火災。當村長看到那支煙頭的那一剎那,酒就醒了大半。以前听村里老人說過,一個人走夜路很容易踫到「擋」(當地對鬼打牆的俗稱)。這下怕是真的讓自己撞到了。村長開始害怕了,就騎上自行車飛速的向前蹬,可這個嶺的坡度太大,無論如何也蹬不上去,必須得下來推著車走。村長就推著自行車拼命的向上跑,跑到坡頂又騎著自行車向下飛奔。
就這樣,村長整整的跑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太陽從東邊升起,村長才找到了回村的路。到家後一頭就倒在炕上,一來是一晚上沒睡,二來是這一晚上實在是累的不行。村長在家里整整的躺了兩天兩夜才起來。後來听村里的老人說,踫到「擋」了,也不用怕,那東西不能傷害人。只要留在原地不動,等到有光亮了就沒事了。或是有人從你這路過,只要那人帶了手電就沒事。
想到這件事,我就可以確定我今天就是遇到鬼打牆了。心里也不免有些發毛,村里的老人說那東西傷不了人,不過說歸說,誰踫到這種情況能不害怕。這時我只有祈禱運氣好,能有輛車從這經過。只要有機動車從這路過,車的燈光是非常的亮,可能一下子就把這鬼打牆給破了。
我向馬路的遠方看去,發現怎麼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大概只能看個兩、三米遠,在遠就是漆黑一片了。心說︰難道讓我在這馬路邊上睡一晚上不成,農村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我要是在這待上一夜非著涼不可。我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只有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幾顆一閃一閃的星星。我吐了口唾沫,听說鬼最怕人的唾沫,這個在初中上學時就學過一篇古文,那古文上說鬼也是怕人的,由其是怕人的唾沫。于是我就不停的向四周吐去。
我吐了一會兒,嘴里就干了。可眼前還是看不清,也看不到村子在什麼方向。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莊稼地里的遠處有一個山腳。我又轉了一圈,發現只有那個山腳的方向能看清。我知道這條馬路是東西走向的,現在我卻不知道哪面是東哪面是西。只是依稀的感覺那個山腳應該是在馬路的北面。而現在除了北面這個山腳外,其它三個方向就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一點也看不清。
我心說可能是這里的小鬼想把我騙到這個山腳下,然後再出來把我吃了,或是弄死我之後,這個小鬼就能投胎了。而我就要在這做個孤魂野鬼,直到等下一個倒霉蛋的出現。想到這我覺得不能讓這個小鬼奸計得逞,索性就坐在馬路旁,我本想坐下來吸根煙,剛把手伸進褲袋才想起打火機根本打不著,就只好把手拿了出來。
坐下來後發現心中也鎮定了下來,沒有了剛才那種恐怖的感覺。可能是這麼長時間里沒有什麼危險的緣故吧,也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這時我又不自覺的看向北面的那個山腳,黑暗中的那個山腳似乎有些亮光,但我只能看到那個山腳,卻看不清它的周圍。我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冒險去看看。就算有鬼,我也可以用唾沫來防身。想著就起身向那個山腳走去。
現在的季節正是農作物剛剛長出幼苗的時候,我小心的從耕地里向前走去,生怕踩到剛剛長出的幼苗。畢竟咱也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知道種莊稼不易啊。
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做用,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感覺向前走了很長時間,可是還沒有走到那個山腳。只好加快了步伐,不在看腳下的玉米苗,幾乎是向前跑了起來。
突然,我腳下一滑,好像踩在了一堆爛泥上,我整個身子向前摔去。還好我當過偵察兵,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在我向前摔倒的同時,我身子一側,雙手扶地,右肩向下,來個就地十八滾,又借著翻滾的力量順勢站了起來。
這一連串動作在部隊不知道練過多少次了,每次練擒拿格斗前都要用這個來熱熱身。而我們偵察兵專門有一項訓練內容,就是「拍打功」。拍打功就是專門訓練人的抗擊打能力,說白了就是先自己打自己。用自己的手拍打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最後就是讓別人來拍打自己。雖說我只當了兩年兵,可這兩年中我每一項訓練內容都沒有落下。這拍打功雖說沒練到家,但多少也有點這方面的經驗。就是在被打時,也知道怎樣能讓挨打這一下的疼痛減到最小。
我站起來回頭罵了一句,罵完我才想起來,這大半夜的,我就是罵一個晚上也沒人能听見。于是我向回走了幾步,想看看到底是踩在了什麼東西上,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向回走了沒幾步,就發現了田埂中有一塊平鋪的東西。像是帆布一樣,呈三角形。我蹲下仔細的看了看,這應該是一塊帆布,這種布很硬,一搬時候用來打麻將時鋪在麻將桌上的。決不會用來作衣服或是褲子,怎麼會在田里有這麼一塊布呢?我又用手指尖模了模這塊帆布上面,有點粘液一樣的東西。難道是誰來田里干活帶的些吃的,中午就放在這塊帆布上吃,吃完剩了些東西也沒收拾就扔這了?然後就讓我這個倒霉蛋給踩上了,我對自己的超級想像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就在幾秒鐘後,我就知道這個說法根本不可能。
我的手指尖是多少沾上了一點那種黏糊糊的東西,在我把手指尖放在鼻子上只聞了一下,有些腥臭味。我就知道,這決非是什麼食物腐爛變質後的產物。這種味道我好像在哪聞到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那些粘液的味道並不大,不把鼻子湊近都聞不到這種味道。我又仔細的想了想,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呢,越是要想到了,就越是想不起來。幾乎想的我頭都大了,可總是感覺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想到。
想了半天也沒起到是在什麼地方聞過那種味道,我就想先看看這塊布。于是我又用手模了模那塊布,那塊帆布上並不是處處都有那種粘液,而是一小塊一小塊的在帆布上,也不均勻。我發現這塊帆布的手感和那些用來鋪在麻將桌下的帆布不太一樣。好像上面還有些繡花,這個我還是頭一次見過。這田間地頭有塊繡了花的帆布,上面還有些粘液帶有腥臭,這讓我一下模不著頭腦。
我雙手拿起這塊帆布,帆布下面還有幾顆玉米苗。拿起帆布的同時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塊布是黑色的,而帆布是一個三角形的,應該是一大塊其中的一個角。三角形帆布的那兩個直角邊是非常整齊的,那個斜邊卻是非常的不整齊。應該是被撕下來的。拿著帆布的手感也不是很好,我猜測這塊破帆布應該在這或是在這出現之前就已經是有很多的年頭了。我又仔細的模了模那繡花的地方,繡花用的線手感也很粗糙。我邊模邊想︰看看我能不能模出來這繡的是什麼花。想到這我不免覺得自己好笑,可剛模了一會兒,我就在也笑不出來了。
那是一個似人非人的一種圖案,從我的手感上可以模得出有人一樣的四肢和頭。頭上應該是一對角,面目已經模不出來了,但依稀可以模到嘴出奇的大。
這、、、、、、這應該是一種繡在上面的小鬼。
我頓時心中大駭,難道這是一塊、、、、、、裹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