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6章春情無邊
屋子里唯一可以用來吃飯的桌子就是麻將桌，幾個小弟都帶著飯去門外面吃，只有二哥和阿發兩個人圍坐在麻將桌旁邊一邊喝酒一邊吃飯；菲菲和玲玲帶著阮琴語坐在床上吃飯，他們這里似乎等級森嚴，沒有資格入座吃飯的小弟或者小姐，都必須蹲在一旁。
二哥猛喝一口白酒，吧唧嘴唇說道︰「tmd，把老子安排在這里，真夠窩囊的。」
阿發笑了笑，說道︰「這里挺好的，不必打打殺殺，安全。」
「當初跟著她混的時候，怎麼說我也有苦勞吧，現在倒好，都給了那個家伙享受。」二哥抱怨地說。
「你的缺點就是太沖動了。」阿發夾菜給二哥，安撫地說︰「現在在這里面混，不是靠拳腳的…是靠這個…」阿發指了指自己的頭，意味深長地說︰「要靠頭來混飯吃，否則你一輩子都是打打殺殺，到頭來還被人利用。」
二哥撇了撇，搖頭晃腦地說︰「不錯，要靠這里…」
阮琴語嚼著飯菜，瞄了一眼他們，勾起嘴角一抹冷笑，暗諷他們也懂得要用腦子吃飯。
「我還听說陳姐有想法把三哥送出國深造。」阿發又道。
「屁，深造什麼？看看外國的妓女怎麼賺錢的？」二哥哈哈大笑地說︰「這小子空有一張嘴巴，就是哄得陳姐開心。」
「上頭人喜歡，你能怎麼辦？」阿發也飲了一口酒。
「不過，好像上次分紅的事情弄得陳姐和大哥不愉快。」
「大嫂成了植物人，怎麼說陳姐有點責任，當然會不愉快。」阿發說道︰「不過一起賺錢，沒必要跟錢過不去的，不愉快也是暫時。」
「唉，都是他們賺了錢，我們模點小魚小蝦。」二哥喝了酒，嘆道。
菲菲走過去拿起二哥的酒瓶飲了一口，說道︰「你就只會喝喝喝，跟你說無數次，你要改了你的壞毛病，陳姐就不會不重用你了。」
「是啊，你也知道那些金屋村的小姐，都是陳姐的心頭愛，你要是再對她們拳打腳踢的，估計大哥都不會饒了你。」阿發也勸慰。
「她們不打不听話。」二哥固執地說︰「別以為她們能幫陳姐賺不少錢，有的人學點小聰明，自己私底下攢了不少小錢。」
「只要能交夠任務的錢，你管人家什麼。」菲菲撇著嘴說道︰「要不是我求情，我看陳姐直接把你趕回老家了。」
「我根本就出手不重，他們故意陷害我。」二哥狡辯地說。
阮琴語咬著筷子，心里一沉，將他們的話全都記下了。差不多這餐飯吃了一個下午，反正他們也沒什麼事，平時的業余愛好就是躺著看電視，要麼就是搓搓麻將；現在阮琴語的活動範圍多了外面的廳房，但是她睡覺還得返回里面的房間，因為外面的床不夠她睡，只能擁擠著睡下三四個人。
夜半時分，突然門開了，阮琴語警覺地坐起來，看到是玲玲抱著小被子跑到她的沙發上。
「玲玲怎麼啦？」阮琴語不解地問。
玲玲抿了抿嘴，為難地說︰「借你的地方睡睡。」說完，她先一步躺下，可是這沙發怎麼夠睡兩個成年人，說到底，後半夜阮琴語注定是睡不安穩了，于是她爬起來在屋子里活動活動。
「咯吱——」
「啊——」曖昧的女聲蕩漾開，傳入阮琴語的耳膜中，她心里一緊，不由得產生好奇。
「快點…嗯…」
阮琴語轉了轉眼珠子，察覺那聲音是從木門後面傳來的，那就是廳房里的動靜；當她邁出第一步時，女聲又低吟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聲音阮琴語盡然不受控制地羞澀。
「你行不行啊…」
「大戰三百都行，來，換個姿勢。」
阮琴語听出來了，是二哥和菲菲的聲音。
「咯吱，咯吱，咯吱…」木板床很有節奏地響著，阮琴語貼著木門，又是透著細縫查看外面的情況；這時候二哥手臂上的青龍搭在菲菲果背上面，上下的律動讓木床搖曳起來，女人和木板的申吟回蕩在整個屋內，久久不能揮去。
阮琴語看得臉頰緋紅，心跳加速，因為呼吸不順暢而胸口起伏不勻；她側過身刻意避開刺眼的場景，可是內心沉睡的魔鬼被喚醒，盡然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再看一眼，也許看一眼就好，她說服自己，又撲上去看了看；看到菲菲被二哥翻倒壓在自己身下面，菲菲黝黑的膚色漸漸泛紅，二哥的手所到之處都能點燃一朵花，一朵氤氳許久的花綻放開，只為了迎接二哥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
「嘿——」正看得自己小鹿撞撞之際，突如其來的被人拍了拍肩膀，頓時嚇得阮琴語差一點尖叫。
玲玲手快地捂住阮琴語的嘴，低聲笑了笑，沉聲說道︰「一個人偷看也不叫上我。」
「我…」阮琴語想解釋，可是找不出理由。
玲玲沒有注意她的羞愧，而是湊上前欣賞起來；站在一旁的阮琴語緊張地拉著玲玲，小聲地說︰「別看了，你還那麼小。」
玲玲絲毫不在乎，壞笑地說︰「在這里面我已經是老手了，還小什麼…」
阮琴語猶豫片刻，勸道︰「我們去睡下吧。」
玲玲拉著阮琴語說道︰「來看來看，新花樣…」
阮琴語已經紅得脖子根都煮熟了，她突然使了力氣將玲玲拉到牆角堵著，說道︰「別看了，我們要不聊聊天？」
玲玲怔怔地看著阮琴語，隔著月光，她的臉還是紅透半邊；玲玲微笑地伸出手，撫模阮琴語的臉頰，阮琴語輕顫地呼吸，怯弱地睇著玲玲。
「我好久都沒有臉紅了。」玲玲苦笑地說︰「你現在看起來真好看。」
阮琴語驚訝地問︰「你說你是這里面的老手，那有多老呢？」
「我十五歲被賣給陳姐。」玲玲松了手，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幽幽地說︰「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二十歲生日。」
阮琴語失口說道︰「你比我小兩歲。」
玲玲扭頭睇著阮琴語，面無表情地說︰「菲菲也不過二十一，其實按照你的年齡，你有點危險。」
「危險？」阮琴語不解地問︰「什麼危險？」
玲玲頓了頓，認真地說︰「在陳姐眼中越年輕就越值錢，不值錢的小姐是沒有好下場的。」
阮琴語蹙著眉頭，若有所思地問︰「可是，她拐賣未成年少女罪名可不小啊。」
玲玲搖著頭笑道︰「語嫣，你忘了那些吧，進來這里面你就得守陳姐的規矩，就得照著金屋的規定來，這里的法律是陳姐。」
「金屋的規矩？」
「嗯。」
「什麼是金屋？什麼又是金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