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第43章包月服務
「啪——」香檳開啟的巨響驚醒了恍惚的阮琴語，她抬眸一看，正看到莫先生舉著高腳杯走向自己。
莫先生坐在阮琴語對面的沙發上，他微笑地說道︰「我叫莫維漢。」
此時此地是莫維漢又特地為阮琴語加開的一間包間，里面只有他和阮琴語，而阮琴語回過神後掃去之前的緊張，變得坦然。
「我叫語嫣。」阮琴語很不自然地自我介紹，她沒有接過莫維漢遞給自己的酒杯，反而兩只手不停地模弄裙擺，看樣子，內心的恐懼並沒有消失，而莫維漢也沒有強求。
「我听玫瑰說，你是新來的。」莫維漢將阮琴語的酒杯放在茶幾上，而他自己獨自飲酒說道︰「其實我來的次數也不多，這里很多女孩子都沒有見過。」
後面的補充像是莫維漢的解釋，阮琴語不懂，他解釋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說話，那我說。」莫維漢又喝了一口酒，眯著雙眼說道︰「我猜你應該有22歲了。」
阮琴語偷瞄一眼莫維漢，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事實上，莫維漢的確是猜對了；莫維漢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繼續說︰「因為害怕，你用沉默來保護自己，不過我想你因此會吃了不少苦頭。」
阮琴語一怔，瞪大雙眼盯著莫維漢；莫維漢知道阮琴語有了一點反應，于是展露笑意，柔和地問︰「他們是不是欺負了你？」
阮琴語晶瑩剔透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莫維漢，她想開口，潛意識卻讓她閉嘴；莫維漢臉上的笑容沒有停留太久，他似乎並不善于微笑，正如第一次所見，他不笑的時候看著那麼冷峻，也許還有威懾的力量透過他的雙眼鎖定他的目標。
「你會不會放過我？」阮琴語沒頭沒腦地問。
「什麼叫做放過你？」莫維漢接著問。
「就像你說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你不會強迫我。」阮琴語平靜地說。
「我有強迫你嗎？」莫維漢反問。
「沒有。」阮琴語輕輕地搖頭，冷靜地說︰「我覺得你和姚先生不一樣。」
「嗯，有什麼不一樣？」莫維漢淡笑地問︰「這里的男人都是來尋歡作樂的，難道我不是？」
阮琴語深吸一口氣，大膽地猜測︰「對，你不是；除了你和他們同樣是男人以外，其他的目的不一樣。」
「謝謝你的評價。」莫維漢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冷冷地說︰「因為你的評價，我似乎真的不能踫你。」
「你可以這麼做的。」阮琴語面色惆悵，蹙眉說道︰「你可以像姚先生那樣強迫我，侮辱我…」
「你是不是總覺得這里的人都在侮辱你？」莫維漢緊跟著追問。
「難道不是嗎？」阮琴語負氣地怒斥︰「他們一直強迫我接客。」
「事實上，你還是處子。」莫維漢說道︰「你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所以才會越來越痛苦。」
阮琴語咬著唇，啐道︰「也許我不能跟你說我的心聲，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說得對，我越來越痛苦，無時無刻折磨自己…留在這里的每一分鐘，我都想掐死自己，可是我也沒有骨氣，因為我不敢尋死。」
「尋死不是一條明智之舉。」莫維漢趕緊勸慰。
阮琴語點頭說︰「我有父母，我不能隨便丟棄他們賜給我的身體。」
「所以你選擇妥協？」莫維漢補充地說︰「可是當面對客戶的時候，你的自尊心又會出現，才會變成你和客人之間總是存在拉鋸戰。」
「我看得出姚先生並不是喜歡我。」阮琴語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憤怒，我並沒有惹他，也許我像他恨的人，所以他才會從我身上找到發泄點。」
「你很聰明。」莫維漢總結地說︰「真的很聰明…是我所見過的女孩中最聰明的一個。」
「你在夸獎我嗎？」阮琴語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聰明就不會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不是任何人都能保持高度警惕。」莫維漢說︰「這就是人生，這就是你的經歷，別的人是不懂得體會的。」
「你也聰明。」阮琴語偏著頭，冷笑說道︰「你這是在旁敲側擊地讓我認命嗎？」
「喔，不不不。」莫維漢擺著手，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感嘆自己。」
阮琴語定了定神，開始放松地談話，她說道︰「以前听人說，兩個人的交流一開始是建立在彼此傾吐心事的基礎上，我看你可以開始說了。」
「哈哈哈。」莫維漢忍不住露齒而笑，說道︰「所以，你現在想窺探我了？」
阮琴語轉了轉眼珠子，點頭說道︰「至少我不反感聆听。」
莫維漢站起來，手插進褲袋說道︰「謝謝你願意聆听，這一定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想我有權利將這一次的談話加個續集。」
阮琴語怔住了，莫維漢又道︰「我希望第二次你也願意見我，還陪我聊天…為了保持你的興趣，我想我會適宜地將這一次的談話內容挪到下一次的見面。」
阮琴語也站起來，對視莫維漢，說道︰「你要走了嗎？」
莫維漢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我不習慣把太太一個人放在家里太久。」
阮琴語幾乎驚呆了，她沒有料到這就是莫維漢匆忙離去的原因，既然如此，他何必要來？
***
「語嫣…」金玫瑰扭著翹又來到後面的化妝師，坐在自己小房間里面的阮琴語走出來應了一聲。
金玫瑰一臉笑得像花兒，她拉著阮琴語說道︰「你真是厲害，至今為止，莫先生還從來沒有要過我們這里任何一個小姐，沒想到剛才他說他要包你一個月。」
「哇…」其他姐妹絕不放過八卦的機會，听到眾人嘩然，阮琴語始終面無表情。
「怎麼？你不高興啊？」金玫瑰又問。
阮琴語扭頭問道︰「沒有，我覺得莫先生要禮貌很多，只是我想問，是不是這一個月我只屬于他一個人，其他的人都不能再點我的時間？」
金玫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莫先生開了口我們沒有資格說不的，所以你要好好伺候莫先生知道嗎？如果他高興了，要你陪好幾個月，我看你這一年都不愁了。」
「謝謝媽咪，我知道了。」阮琴語冷淡地言謝，然後又走進自己的房間。
***
「喂，你都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三哥坐在鄭曉江身邊，皺著眉頭埋怨。
鄭曉江解開自己的衣領，喝酒說道︰「你這筆帳很有問題，官司打起來是很棘手的。」
「還有官司，你鄭大律師說難的？」三哥繼續戴高帽子。
「我始終只是律師，又不是法官。」鄭曉江也繼續喝酒。
三哥吧唧一下嘴唇，沉聲說︰「再加十萬給你…」
「錢呢，我有的是，你加十萬一樣改不了事實。」鄭曉江固執地說。
正說間，金玫瑰推開包間房門，領著好幾個打扮漂亮的小姐進入；三哥一見眼前一亮，忙招呼美女靠著鄭曉江坐好。
「你們幾個好好招呼鄭先生，不能有任何閃失。」三哥指著小姐吩咐。
「三哥，你放心吧，鄭先生是熟客了，他喜歡什麼我們姐妹都一清二楚。」坐在左邊的女孩子笑著貼上去，卻沒料到鄭曉江冷冷地推開她，仰起頭對著三哥說︰「我說了，今天來是談公事的，你這麼做什麼意思？」
「呵呵，難道你還戒葷了？」三哥笑著坐下。
「最近身體不舒服。」鄭曉江說︰「好了，既然沒什麼好說的，我先走了。」
三哥拉住鄭曉江又說︰「誒，這樣好不好，事情談不成沒關系，你今天就在這里吃好喝好玩好，所有的帳全都算在我頭上。」
鄭曉江眨了眨眼楮，慧黠笑道︰「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
阮琴語還要等明珠忙問才能回去公寓，可是接下來的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她走到哪里身後都有個男人跟隨，美其名曰是保護，實際上就是像看押犯人那樣控制她的自由。
吵雜的夜總會讓阮琴語心神不安，她盡量在過道上休息，緩解煩悶的心；被灌得醉醺醺的鄭曉江找借口溜出包間，他可不想被那群女人當作活寶耍弄。
當鄭曉江的手機來電震動時，他突然同一時間看到走廊盡頭那張熟悉的身影；她冷若冰霜的臉很好記，一下子就烙印在自己心里；丟了手機的鄭曉江隨阮琴語的方向趕過去，總算在轉彎的過道追上了她。
「是你…」鄭曉江擋在阮琴語身前，醉意朦朧地看著阮琴語。
阮琴語對鄭曉江還是很陌生，她重新打量眼前這個看著年輕帥氣的男人，不過他身上散發濃郁的酒香，就這一點讓阮琴語很排斥，于是本能地後退幾步，不悅地回道︰「我認識你嗎？你認錯人了吧。」
「沒有，我沒有認錯。」鄭曉江還想抓住阮琴語，卻被阮琴語身後的隨扈推開。
「語嫣，這個男人是你的客戶嗎？」
「不是。」阮琴語干脆地說︰「我不認識他。」
「先生。」隨扈嚴厲地說︰「請不要壞了規矩。」
「你走開…」鄭曉江胃里倒騰得他很不舒服，他想與隨扈爭執，可是因為頭脹痛而不得不扶著牆勉強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