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七節找上門的羞辱
晚飯以後,秦瑾發現女兒的書包有幾處撕破的口子。
「秋兒,今天發生了什麼事?」秦瑾盯著女兒問。
「沒——沒發生什麼事——」寒秋低著頭結結巴巴地回答。
「書包怎麼扯成了這樣?我可不許你說謊,不誠實的孩子媽媽不喜歡。」女兒的神色令秦瑾越發的疑心。
「書包?書包?和同學們鬧著玩,不小心扯了。」寒秋怯生生的看了母親一眼,小聲的說。
「是這樣!這倒沒什麼,小孩子總是貪玩的,可你是女孩子,要斯文些才好,優雅文明的舉止要從小培養,放肆慣了,有些不良的行為長大了就不好改了,讓別人笑話沒有教養。我小時候,你外婆要求可嚴了,挖耳掏鼻呀,拖著鞋呀,抖腿呀等等這些小毛病是絕不能有的,尤其在人面前,為這兒還挨過幾次打呢!」秦瑾拿著針邊縫書包邊耐心地教導女兒。
「今天這右眼總跳個不停,讓人怪心慌地。」秦瑾放下手中的活計,折了一點兒火柴楞貼在了眼皮上。
「媽媽!信義哥哥好勇敢。」寒秋爬在母親的背上驕傲的說。
「嗯!信義是個好孩子,你怎麼看出他勇敢呢?」
「他——」寒秋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緊張地吐了吐舌頭。
「說呀!為什麼吞吞吐吐地?」秦瑾疼愛地拍了一下女兒的手說。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的感覺啦!」寒秋放開手坐回了桌邊做作業。
「這孩子!莫名其妙地。」秦瑾奇怪地看了女兒一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繼續縫書包。
「秦瑾!秦瑾!」秦瑾听出是張鳳蘭的聲音。
「她這麼十萬火急地趕來,難道家里出了什麼事?」秦瑾不敢往壞處想,放下書包,小跑著去開門。
秦瑾剛打開門栓,張鳳蘭已一把推開了門,沖到了秦瑾面前,聲音尖利地喊道。
「秦瑾!你看看,你女兒把我兒子害成了什麼樣,我求求你們,別再纏著這倆個沒頭腦,沒骨氣的父子了。我就知道,你來了,我們就沒太平日子過!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呦!」張鳳蘭把信義推在了秦瑾面前,她的這一番話,像鞭子一樣抽在了秦瑾心上,她眼前金星亂射,腦袋嗡嗡地轟鳴,但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走到信義面前,輕輕撫摩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輕聲地問。
「信義,好孩子,告訴秦姨,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秦姨,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地。」
「自己撞地?你是白痴還是瘋子,為了這麼個小狸狐精,你被人打成這樣,還說自己撞的?我怎麼養了一個你這樣下賤的兒子?你的魂被那小狐狸精勾走了嗎?整日地往這兒跑,和你那個爹一樣的孬種!」張鳳蘭咬著牙用手指戳了一下信義的額頭,恨恨地說。
「媽——」信義哀求地望著母親,眼里充滿了淚水。
「不要叫我,我沒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兒子。」張鳳蘭摔開兒子的手氣急敗壞地吼著。
秦瑾听著張鳳蘭這些話,萬箭穿心般地疼痛,她看著信義那含著淚水的眼楮,心內嘆了口氣,說。
「蘭姐,孩子們還小,說話注意點兒分寸吧!」。
「呦!秦瑾!我可比不了你,出身名門富家,又識文斷字,我呢?大老粗一個,斗大的字識不了幾個,可我不會勾引人家男人,更不會——」
「秋兒!出來——」秦瑾氣地渾身發顫,腦袋一陳兒旋暈,她鼓勵著自己。
「千萬不能在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面前倒下去,千萬不能!」
「秦姨!」信義扶住了面色蒼白的秦瑾,他望著母親,他听不懂母親話里的深意,但他听得懂母親的恨。他不懂母親為什麼這麼恨秦姨,為什麼像街上的潑婦一樣惡語中傷秦姨和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