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九節愛地失控(2)
第九節愛地失控(2)
他們默默地走進了東廂房,站在窗前相對無語。
「瑾!我知道你恨我!」周紅凱低著頭輕聲說。他不敢正視她的眼楮,他希望她恨自己,這樣,他的良心會得到些許地安慰。
「唉——在當時的情況下,你只能和她結婚,這是應該負的責任。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恨過你,也沒有恨過任何人,那樣一個扭曲人性的時代,人人都處在一個巨大的歷史逆漩中,身不由已,誰又能扭轉顛倒的乾坤呢?你不能、我不能、她也不能。要恨只恨那個毀滅了人性的時代吧!子告訴過我,真真假假暫時是辨不清地,陰雲不可能長久地籠罩著天宇,陽光總要掙月兌一切霸絆破雲而出。紅凱,這些年你也夠苦了——」秦瑾禁不住一陣兒傷心,眼淚涌了出來。
「瑾——」周紅凱激動地又把秦瑾緊緊摟在了懷中。
「紅凱,別這樣!」秦瑾理智的掙開了周紅凱的胳膊後退了一步。
「不,瑾,別拒絕我,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絕不會再一次放棄愛的權利,枯木似地活著,我被折磨了十七年。十七年,我的青春、我的愛、白白耗費了十七年。听說你服毒自殺了,我的心就死了,但我不相信你死了,沒看見你的尸體,我堅信你活著。」
「我是服了毒,可我命大,等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地、偏僻地地方。說來也真是讓人不可信,子居然把我偷了出來,我們隱藏了三年,風聲稍退,我們才離開了一蘭市。」
「子讓我一直感動著,你們臨走的那天夜里,他冒險找到了我,告訴我你還活著,面對他我慚愧呀!我能夠活到現在,是你活著的信念撐著我。」周紅凱感慨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怎麼說你會知道我後來的地址,這事子沒有告訴我,之後,我和他結了婚。」
「這正是他地可敬之處,我不及他呀!」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他和她此時都在懷念著寒子。
「瑾!你想象地到嗎?我行尸走肉般地活著,一個失去了靈魂地活著的皮囊,你回來了,我復蘇了,你卻還要讓我再一次去死。瑾!只有你才可以拯救我,喚醒我生活的激情,瑾!不要拒絕我!」周紅凱眼含熱淚地望著秦瑾,他的臉上又煥發了青春的光彩。
「紅凱——我——」秦瑾不敢迎周紅凱火辣辣的目光,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他的激情勾起了她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沖動與渴望,但她壓制著這種沖動與渴望。
「瑾!別再折磨我了,讓我愛你!」周紅凱再一次沖動地抱住了秦瑾,更加狂熱地吻,落在了她每一寸果落的肌膚上。他用嘴撕扯著她的睡衣,幽禁了十幾年的情感如洪水奔瀉,如火山爆發,他哪里能理智?她如何能阻擋?
「瑾——」
「紅凱——」
她申吟著,他喘息著,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像欣賞一塊潔白無暇的美玉,細細地欣賞著她。
這是他魂牽夢縈的女人,她的唇依然那麼嬌女敕、她的肌膚依然白若凝脂、她的渾圓、挺拔的**依然如出水的荷苞……他干渴難忍,俯去,他的唇游動著。掠過高山、掠過平原,他被一股強大的磁力吸引著,吸引著……起初他是小心翼翼探索著前行,當他看見了一線光明的時候,他生的希望勃然騰起,他既將到達滿是鮮花的彼岸,快樂、幸福,正在向他微笑著招手,他丟下了一切重負,向那一線光明沖去……
她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冰川之顛飄來,那是冰山撞裂的聲音,那是冰峽幽谷傳來飛呼喚。他激活了,變飛地神勇無比,她掙扎著,申吟著……不知經歷了多少地激蕩,多少次地如顛如狂,他們才從狂熱地迷亂中清醒過來。
周紅凱仍緊緊摟著秦瑾,他把頭深埋在她散發著幽蘭馨香的烏發中,他的周身仍然顫抖不已,他淚流滿面。
「瑾!知道嗎?當我想你的時候,我就在南宛的周圍徘徊,這里有你的歌聲、笑聲,有你的影子。」周紅凱凝視著秦瑾泛著紅暈的臉。
「我再也不離開你半步,不讓你受到絲毫地傷害,我要讓你重新成為我快樂的公主。」周紅凱吮著秦瑾的耳垂吐著粗重的熱氣喃喃細語。
「凱!別說傻話了,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有什麼希望!」秦瑾傷感地說。
「瑾!你沒有感到我們的心髒跳動還是那麼有力?我們的血脈還是那麼地澎湃?我們的愛還是那麼熾熱?你應該得到快樂,我要把你失去地快樂統統還給你。瑾!我們再也不能毫無生氣地活著,該為自己活一次,子他希望你快樂,幸福。他從娶你的那天,就一直努力著使你快樂,可他知道,你並沒有真正地快樂過。你不知道,他給我寫過一封信,寫了對你地摯愛,寫了不能使你快樂地遺憾,他真是一個至誠至信的好男人,他的愛是偉大地,他希望你獲得幸福,瑾!給我這個機會,子他會欣慰。」周紅凱一把拉起了秦瑾激動地說。
「紅凱,子真的是個好男人,是他給了我新的生命,他教會了我頑強地與一切磨難做斗爭,我獲得了人生最大地快樂、幸福,真正地愛上了他,可是,我感悟地太遲太遲。紅凱,你怪我嗎?」
「不!瑾!我有什麼權利怪你,他值得你用最純最真的心去愛他,但是,他過早地離開了你,讓你孤苦的生活,他的心會痛。瑾!讓我用後半生愛你,你不能拒絕我!」周紅凱熱烈而有力地握著秦瑾的手說。他的眼神不再是渾濁地、蒼老地、疲倦,它閃著青年人才有的神采,那是熱烈地、痴迷地、純真地。
「我要離婚!」
「紅凱?你不能這樣做!」秦瑾吃了一驚。
「為什麼?」周紅凱感到了意外。
「你冷靜點兒,蘭姐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她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出自對你的愛,愛是可以使人神志不清地。是那個時代又有多少是神專清晰的呢?受傷的人太多太多,這麼多年,我想她內心一定遭受著譴責,今天,我們還要去傷害一個時代犧牲品嗎?她只是一個無辜地柔弱地女人,紅凱,誰也不能怪,這是命運地安排,上天注定我們只能相愛而不能相守。」秦瑾平靜地說。
「不!什麼命運地安排,什麼上天地注定,我統統不信,我要自己掌握命運。我已經在沉默、逆來順受中忍受了太久,幾乎耗盡了青春、激情,結果呢?結果是一頭的白發,沉重地嘆息扼殺了我做人的權利、工作的權利、學習的權利、說話的權利、愛的權利……這種悲哀地麻木害得我不夠嗎?你還要讓我繼續麻木下去,為自己挖掘一個死亡的墓穴?不可能了,我趕來就是要堅決地拋棄以往的那種生活。」周紅凱的情緒異常激動。
「但是——紅凱,你不了解女人的心,蘭姐只想緊緊地抓住你,你這樣地決定對她實在是太殘酷了——」
「瑾!你是要我可憐她?可我再也沒有心情去面對她,我實在無法和一個欺騙了我這麼久的女人生活下去。你不明白嗎?這種死亡的婚姻再繼續下去,她和我都會窒息而死,她要的是一個丈夫的心,而不是一具軀殼。這個騙局由她自己揭穿,如果我們還生活在一起,我怎麼敢保證我不以變態的心去對待她?這不是更殘酷嗎?難道這是你對她的仁慈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