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十一節自由了，她卻拒絕了他（1）
不知不覺中，周紅凱來到了南宛八號，門半開著，信義和寒秋不知說著什麼開心的笑話，笑地前仰後合。
他徑直走了進去，廚房里傳出了鏟和鍋踫撞的聲音，她已經在做飯了。
周紅凱這才感到有些餓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每頓飯他都簡單地將就著。
「爸爸，伯伯，」信義和寒秋看見了周紅凱，跑著迎了上來，周紅凱蹲把寒秋摟進了懷里，微笑著問。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伯伯，你聞聞，信義哥哥說我的袖管里有股香氣，還說我是蘭花精變地。」
寒秋把袖子舉到了周紅凱鼻子下噘著嘴巴說。
周紅凱夸張地用力吸了吸，這香味好熟悉啊！香味沁入了他的心脾，襲得他春湖陣陣蕩漾。
她的女兒，只有她的女兒才會散發著這種芳香，蘭花淡雅，清新怡人的香氣！
他已微微地陶醉，不禁又深深地吸了吸。
「伯伯，你聞到了沒有嘛？」寒秋扭著身子問，明亮的眼楮忽閃忽閃地看著周紅凱。
「哦！有的，有的，秋兒長大了一定最美麗。」周紅凱模著寒秋的小臉微笑著說。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你就是蘭花精變地，蘭花精才會這麼香呢！」
信義沖寒秋翻了翻眼楮，寒秋一時被信義噎在那兒，她的小臉憋地通紅，只見她皺著眉頭，轉了一下眼珠，忽然，她開心地笑了起來，慢慢向後退去。
「那你－－那你是烏龜精變地！」
「好哇！你敢罵我？看我饒你！」信義張牙舞爪地向寒秋逼去，寒秋咯咯笑著，圍著核桃樹躲避著，兩個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飛出了南宛八號，向遠方漾去。
「她多像她母親啊！」周紅凱望著歡蹦亂跳的寒秋，眼楮有些濕潤，他和她曾經有過這樣快樂的笑聲。
周紅凱一邊想一邊朝廚房走去，秦瑾正在煲湯，周紅凱就默默注視著她依然圓潤的肩膀，很久很久——
「瑾！」他叫她的時候，體內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都結束了？」
「嗯！結束了！」
「你餓了吧？」
「是的，我餓極了。」他自己都听得出聲音顫抖地厲害，一股灼熱的氣流正從月復腔向身體的各個部位彌散。
誰也不再說話，她繼續做飯，並不回頭看他一眼，他也沒有上前打攪她，看著她切菜，炒菜——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半輪新月掛在了蒼老的核桃樹梢，院內一片斑斕。
信義、寒秋熬不住瞌睡，早已進入了夢鄉，周紅凱、秦瑾靜靜地坐著，長久地沉默壓得他們有些呼吸沉重。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秦瑾開了口，輕聲催促周紅凱，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孩子們都睡了！」秦瑾又說。
「不能留下來嗎？」周紅凱終于抬起頭盯著她的眼楮問，他感到有一種東西正在拼命地掙月兌身體地約束。
「不能！」秦瑾避開他乞求的目光，艱難地回答。
「我自由了啊！」
「紅凱——」秦瑾站了起來，極力控制著自己，哀求地低呼。
周紅凱的心一陣兒痛楚，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秦瑾望著他消失在夜色中，輕輕地嘆了口氣